秘密被人戳破,许沉明显有点慌,但很快平复情绪,强撑着病躯坐起来虚心请教。 “老前辈,晚辈初学乍练,不知其中奥妙,还请您不吝指导” 上辈子看过无数电影、电视剧、小说,凡绝世高手总是隐居田间山野,深藏功与名。 眼前老倔头他很熟悉,独居,会医术年纪大,还身体健壮,特别符合隐士高人形象。 大大方方讲出来,想着开诚布公,哪知道人家根本不屌他。 “滚滚滚,小兔崽子你烧迷糊了,还前辈呢,一天到晚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对方不承认也在意料之中,许沉没气馁也没放弃,只是真诚表明态度。 “前辈,晚辈有志习武,奈何无名师教导,只求您能指点两句,日后不忘大恩大德” 翻身在床上跪倒,磕了几个响头,毕恭毕敬十分谦卑,但老倔头丝毫不买账。 收拾好药箱离开,还留下话“好好休息几天吧,往后武功别练了,你这资质没指望” “将来去城里找工作养家,比什么都强,别总想有的没的,平平安安才是福” 拜师失败也拦不住人家,只能暂且作罢,喝两碗稀饭接着睡觉,五天后恢复如初。 院子里边晃荡两圈,感觉身心舒畅精力十足,跟老俩口打个招呼,出村找老倔头。 边走还边想“必须从世外高人那学点东西,否则武功没法练,我可不想慢性自杀” 从此以后许沉没在满山跑,也没练习雄鸡桩法和狗拳。 除了每天一小时去香火祭草傀,和晚上修炼观想法,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赖在老倔头门前。 对家里说法,跟着人家学医术,老俩口并未阻止,由着他性子来。 最开始十天都吃闭门羹,第十一天才允许进屋,没提练武这档事。 只让他扫地抹桌子、洗衣服、做饭、除草、翻地种菜,纯粹当仆人用。 换个十二岁孩子来,早忍不住逃跑了,幸亏许沉灵魂是成年人,能耐得住寂寞。 足足干半年才等人家回心转意,中午吃饭时叫到桌前,开口没废话直奔主题。 “小子,真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诚心想学武我可以教,但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您说,我听着呢” “绑架孩子那俩人是你杀的,说说理由,为什么这么干” 能察觉并不奇怪,毕竟山里除了他俩,没人正经练武。 事看破话也说破,许沉也不隐瞒,主打一个实事求是。 “他们该死,所以我动了手,就这么简单,以后遇见该死的,我照样要杀” “有趣”老倔头哈哈大笑,指着许沉鼻子,言语里都是欣赏。 “真不像个孩子,能有这份杀伐果断的心思,却是可造之材” “你资质太差,就不必拜师,我用心教,能学到多少看你造化”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尽管自己没拜成师,却也无需摸黑走路。 往后日子里,便充满痛苦与哀嚎,上午练习扎马步。 必须做到三个小时纹丝不动,但凡有哪点没达到标准,一鞭子抽背上,半点不客气。 下午在屋里看书,全都是有关经络穴位,气血运行,墙上还挂着幅人体经脉图。 依老倔头意思,想学武这两样属于基础,如果没打牢,人比泥捏的还软,趁早回家抱孩子。 时不时还跟着进山采药打猎,山顶悬崖,河底洞坑,可把他手脚练得,比林中猿猴还灵活。 辛辛苦苦一年多,正好在他十四岁这年,基本功终于牢固。 各种有关人体的基础知识非常扎实,不说给人疗伤看病。 起码能根据身体情况,给自己配几副强筋健骨,活血顺气的药。 这天吃完早饭,老倔头立马宣布,早已制定好的后续习武计划。 “小沉,你一年多苦功没白费,后边可以练桩法了,我本门武功不能外传” “仍旧练你原先那门,剑走偏锋绝非正道,耐下性子好好打磨,也算不错” “至于医术方面全看你自己,反正将来没打算做大夫,能疗伤应急就成” 沉寂年余的绝学神功,要重见天日,许沉自然欣喜若狂,当即表态道“全凭您做主” 来到阔别已久的练功场,二十根木桩仍然屹立于此,还长出几道嫩芽。 轻车熟路跳上木桩,摆出架势练习桩法,短短几个小时,也让他明白曾经错的有多离谱。 每个动作都有讲究,身体哪该紧哪该松,几息长几息短。 多长时间换下一个,又多长时间要休息,练完该如何活动筋骨,温养身体避免暗伤。 里头学问大了去,若非有专业人士提醒,任谁能想得到。 下午练习狗拳,有老倔头耐心指导,一招一式都更为精妙。 毫不客气说,现在用一分力,能打出原先五分力的结果。 正常练武以外,特项训练也少不了,手指插沙子,腿脚打木桩,身上挨棍棒。 练出一副钢筋铁骨,为日后成为高手做准备。 其中材料自家也有,没毕业时拿打工赚的钱,养了三十多只小鸡。 半公半母,公鸡拿来喝血吞魂,肉风干做成腊味,和鸡蛋一起带到镇上卖。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还要跟老倔头请假,帮着家里干活。 至于狗拳所需就没那么紧迫,家里小狗子还没长大,恐怕要等上几年。 除此之外,每天凌晨五点起床,三个小时马步,一分钟也不能少。 神功在身名师点拨,加上自己努力,精进甚为喜人,武力值飞快提升。 仅仅两年间,十六岁少年郎一米七五个子,身体如同铜筋铁骨一般充满力量。 雄鸡桩法已然小成,可以开始吞服毒物聚炼内丹。 狗拳还差点意思,想要九煞攒身需要再努把力。 草傀力士又多了两具,老倔头也知道这玩意,并未多问,只当是些旁门左道小把戏。 正午时分三声鸡鸣过后,昂天式完成,最后一根木桩也跑到地下。 两年间勤学苦练,硬把二十多根木桩全部嵌入土中,可见下了多少功夫。 走到老倔头身前抱拳行礼,对方也是极其欣慰。 “不错不错,资质较差,却也是勤能补拙,将来或许能成些气候” “桩法和练法都到了火候,日后也不能懈怠,要知道这玩意跟马步,都得得练一辈子” “剩下的打法我教不了,这身武功早年被废,想学给你两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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