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给钱

随着下午的推移，营地里的兴奋之情像一层薄雾般不断增加。 天色渐暗，不同国籍的巫师们纷纷施起魔法，于是魔法部不再坚持禁止他们施法，而是致力于加强安保。 小贩们随处可见，他们有的端着托盘，有的推着小车，车上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闪闪发光的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保加利亚的则另一种颜色），上面晃动着球员的名字； 绿色的尖顶帽，上面装饰着会动的三叶草； 保加利亚队的围巾，上面印着的狮子真的会吼叫； 两国的旗帜，一挥动就会奏响国歌； 真正会飞的迷你火弩箭； 还有可以走来走去的着名球员的收藏人偶。 “我整个夏天都在攒钱买这些。” 罗恩和哈利、赫敏在小贩中间走着买纪念品时说道。 罗恩只买了一顶三叶草帽和一个迷你克鲁姆人偶，买完帽子他几乎就没钱了，哈利趁他不注意付了剩下的钱。 罗恩发现后感到很不好意思，哈利则说只要他们想要什么就跟他说，这对他意义重大。 因为他小时候从未和别人分享过任何东西。 于是他给自己也买了和罗恩一样的一对东西，还为感到冷的赫敏买了一条围巾。 赫敏一开始拒绝了很久，最后假装生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心地戴上了，尽管这条围巾吼叫声很大。 “哇，这是什么？”哈利靠近一个新的小贩，惊叹道。 小贩那里有一堆看起来像望远镜的金属物件，只是上面布满了按钮和小轮子。 “这是全景望远镜。”小贩热情地解释道，“可以重放比赛中的任何一个动作，放慢镜头，如果你想要，还能逐动作进行分析。 既然您是波特先生，我把我仅有的几对能完整录制比赛的卖给您。 这些还具备前面说的所有功能，不过价格更贵，每对十五加隆。” 小贩笑着对哈利说。 “现在我后悔买这顶帽子了。”罗恩承认道。 “给我三个。”哈利果断地说。 “别这样，你已经花了不少钱买这个了。”罗恩举起迷你克鲁姆说。 哈利付钱给了巫师。 “这是我的圣诞礼物、万圣节礼物、生日礼物、春天的礼物，别在意，拿着就行。” 他一边说一边把望远镜递给他们俩。 “好的，兄弟。”罗恩笑着接受了。 “谢谢哈利。”赫敏一边说，一边看着旁边的一个望远镜在调试，哈利马上就明白她很好奇。 “拿着，赫敏。”哈利递给她一小袋钱，“想买什么就买，别跟我客气，我欠你的太多了，包括我的命。 还有你给我寄的那些好吃的馅饼。 让我在被迫节食的时候不至于挨饿。” 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冲他笑了笑，估量着他给了她多少钱。 “我会还你的，哈利，我保证。”她一边说，一边挑选着自己的望远镜，甚至还买了一个爱尔兰的徽章。 他们带着买的东西回到帐篷时，哈利已经没剩多少钱了，但看到朋友们拿着那些东西，他还是很开心。 他给赫敏的那袋钱，她在帐篷里试图还给他，但他马上拒绝了。 他还有另一袋，但决定先留着，以防看到喜欢的东西。 而且哈利很清楚赫敏不像他有那么多钱，所以这暂时能帮到她，即使她不愿意接受。 “谢谢，哈利，真的。”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一股暖流传遍他的全身，一种触电般的感觉让他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 甚至希望能拥抱她、亲吻她的嘴唇。 但他克制住了！ 因为他还不知道她是否有同样的感觉，如果贸然这么做可能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突然，传来一阵深沉而响亮的炮声，大家都兴奋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孩子们，时间到了。乔治和弗雷德带着金妮，赫敏、哈利、罗恩你们三个一起。 查理照顾乔治和弗雷德，比尔照顾哈利、赫敏和罗恩。珀西……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韦斯莱先生说完。 “我当然可以，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爸爸。”珀西嘟囔着。 他们走出帐篷，尽可能快地走着。 哈利牵着赫敏的手，罗恩牵着她的另一只手，查理就在他们后面。 在他们附近，弗雷德、乔治、金妮和比尔也是这样，走在他们前面的是珀西和韦斯莱先生。 他们离体育场越近，欢呼声、歌声、喇叭声，还有成千上万的说话声和窃窃私语声。 有些人甚至喊着一些语无伦次的话。 兴奋、喜悦和渴望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对魁地奇不太感兴趣的赫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利紧紧握住赫敏的手，她接受了，还偷偷看了他一眼，脸红红的。 “这是我第一次来看这样的比赛。”哈利向他的两个朋友坦白，他们越走越近。 “我们知道，哈利。”罗恩高兴地说，“你等着看吧，比赛一开始就精彩极了。” 当他们来到交票的窗口时，韦斯莱先生把大家聚在一起，按照他分好的组。 “头等座。”魔法部的女巫在检查他们的票后说道，“主看台，一直往前走，上楼梯，亚瑟，一直往上，在最上面。” 当他们来到女巫指的地方时，他们发现这里的视野极好，几乎整个场地都能尽收眼底。 仔细一看，他们发现场地上有金色的字母出现又消失，再仔细看，才发现那是给整个体育场的广告： “飞毛腿：适合全家使用的扫帚：坚固、安全，内置防盗警报……魔法多用途去污剂，斯高尔夫人牌” 他坐直身子想看看旁边坐的是谁，只看到一个生物，腿短得从座位上伸出来，披着一块像长袍的厨房抹布，还遮着脸。 这让他想起了什么，想都没想就说道： “多比？” 这个小小的身影抬起脸，分开手指，和多比不一样，她有棕色的眼睛和有点扁的鼻子。 “先生刚才叫我多比？”她的声音比平常更尖，这让哈利意识到这是个女孩。 虽然哈利跟朋友们讲过多比的事，还有多比如何让游走球弄断他的胳膊，后来洛哈特又给他接错了骨头。 但他们从没见过多比，所以也好奇地跟他一起坐直了身子。 “对不起，我把你认错成别人了。”哈利道歉。 “我也认识多比，先生。”她一边说，一边继续遮着脸，“我叫闪闪，先生……还有您，先生……” 这时她认出了哈利的伤疤，“您是哈利·波特。” “是的，我是。”哈利回答，有些不耐烦，大多数人在他面前都是这样，但连家养小精灵也这样让他有些恼火。 “那多比怎么样了？”哈利接着问。 “哦，先生，自从您把他解放了以后，他就有了奇怪的想法，不知道该去哪里，甚至自由冲昏了他的头脑。” 闪闪说着，分开手指，“他想要工钱，先生，还要求放一天假。”她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充满了恐惧。 “那太好了，希望他能快点找到合适的地方。”哈利高兴地说，听到多比在为自己的幸福努力。 闪闪惊恐万分，把脸藏在膝盖中间。 “不能给小精灵工钱，先生。”她在小腿中间哭着说，“不，不，不，不能给小精灵工钱，小精灵要为主人服务。 他变得叛逆了，如果他再这样下去，下一步可能就会被关进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的牢房里。” “好吧，是时候让他开心一下了。”哈利说。 “小精灵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波特先生，您错了。”闪闪坚定地回答。 但头还是埋在腿中间，“闪闪怕高，但为了主人，她会在这里等着。” “那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哈利看着空着的座位反问道。 “主人忙，他是克劳奇先生，伟大的巫师，但他派我来了，作为一个好的家养小精灵，我会一直等到他叫我。” 闪闪说完。 “好吧，如果你见到多比，告诉他来找我，只要他愿意，我会给他工作。”哈利说，他不想有个仆人，更不想有人为他做事。 但这个家养小精灵在他二年级的时候试图救过他，他是真心喜欢他。 “所以这就是家养小精灵？”罗恩小声说，“真奇怪，对吧？” “多比更奇怪，他会因为我认错了就撞向长椅的。”哈利肯定地说。 “这不公平，他们不只是仆人，也是有感情和情绪的生命，不应该强迫他们做任何事。” 赫敏生气地说。 同时因为这个家养小精灵而眼含泪水说道： “希望多比来找你的时候，你不要那样对他，哈利，不然我……”她没说完，哈利就抚摸着她的脸颊让她冷静下来。 “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我支持你，赫敏，但有些小精灵是心甘情愿为主人服务的，多比在马尔福家工作了很久。 但看到他们那样对待他，我想他是想要更好的生活……我猜。” 哈利一边小声对赫敏说，一边把胳膊搭在椅背上搂住她。 “不过那次他把游走球朝我扔过来，还好我胳膊没骨头，没什么大碍。” 过了一会儿，他们试用起了全景望远镜，查看了所有的功能。 哈利甚至学会了如何设置录制功能，而且它可以录制整个场地，而不只是他的视角。 这样他就可以像骑着扫帚在场地里飞一样移动视角。 他看到有人打喷嚏，就逐动作播放，慢慢地打出了这个喷嚏，哈利忍不住大笑起来。 上面出现了金色的字“剧烈的喷嚏”。 他删掉了刚录制的内容，重新设置让它录制整个比赛。 “哦，看，哈利，会有宠物展览。”赫敏兴奋地说。 就在这时，他们另一边传来了熟悉的刺耳、尖锐的声音。 “是啊，当然会有宠物展览，只有你，格兰杰，会觉得看一张纸有趣。” 德拉科·马尔福坐在后面两排，再后面一排坐着马尔福和他的父亲，还有看起来像是他母亲的人。 “如果我是你，波特，我不会让人看到我和格兰杰抱在一起，可能会被误解，还有那肮脏的……” 他还没说完，哈利就站起来用魔杖指着他，示意他如果再继续说就用魔法让他闭嘴。 “你怎么敢指着我的儿子，波特。”卢修斯·马尔福也大喊着抽出了魔杖。 “对不起，先生，但您亲爱的儿子正要侮辱我最亲爱的、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恳求您，让你的小淘气安静下来，回到座位上。 不然事情会变得很难看。” 哈利说着，努力让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平静，但充满了坚定。 “所以现在你要为……他们这种人辩护了，波特。”卢修斯接着说。 “我会用生命来扞卫他们，如果您想做点什么，我希望您能向魔法部部长解释。 为什么一个训练有素、成熟的成年人会在这种活动中攻击别人。 而且不是别人，是我。 您知道，这可能会被解读为您站在伏地魔那边。” 哈利等着他回应，但卢修斯·马尔福只是愤怒又轻蔑地看着他。 “好吧，既然达成了共识，您和您亲爱的儿子在整个活动期间都不要再胡言乱语。 我就坐在这里，和真正是我家人的人在一起。 别再听你们的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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