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观察这个被自己从水里捞起来的少年如今的样子，表面上看没什么变化，实际上他的眼中深处亮起了些微的光芒。</p>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点光芒就足以让他们付出一切。</p>
“太宰君，听说你昨天攻下了西犬组？”</p>
“啊，是啊。森先生这是要兴师问罪吗？”</p>
“当然不，这件事利远大于弊。我只是好奇，从来不多事的太宰君为什么这次主动揽工作？”</p>
太宰治咏唱调：“当然是因为我想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太恶心了，这话说得太宰治自己都不信。</p>
森鸥外一针见血：“是因为空吧。”</p>
太宰治眼神幽深：“你早就知道？”</p>
“如果你问的是空以前养的狗在西犬组这件事，那么我是知道的。毕竟当上首领后，得知情报的范围大了不少。”</p>
森鸥外无奈：“别这样看着我啊太宰君，我也有自己的考量。你也知道空的心理问题，如果能帮他带回以前的狗，一定能得到他大量的好感，说不定连症状都会有所改善。但如果要发挥更大的作用，我是做不到的。”</p>
很理性的分析，如果是太宰治也赞同利益最大化的做法，前提是急需心理治愈的对象不是未名空。</p>
他忍不住迁怒：“所以这就是你的做法？看着他一天天变差，明知道问题所在却什么也不做？”</p>
“但效果是喜人的，不是吗？听说空都能开口说话了，我很高兴。”</p>
“……”</p>
原来森鸥外一直没有放松对未名空的监视，他就像给猎物编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自己却作为猎手静静等待猎物的死亡。</p>
太宰治冷下脸色。</p>
森鸥外叹气：“不说这些了，今天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吵架的。”</p>
“是吗？我以为您刚才要给我两拳加三枪呢。”</p>
太宰治气人的功夫倒是一直在涨。</p>
森鸥外沉默一瞬，面色如常道：“还记得你向我问空的过去那天，我说的秘密吗？今天我会告诉你。”</p>
“为什么突然松口了？”</p>
“事实上，对于空的去留我一直在斟酌。他因为当过情报员，知晓很多秘密。如果不是因为大脑受损忘记了很多事，自己本身也无法和人交流，他会被政府关在特殊精神病院中关到死。所以我一直在寻找能够保护他的人。”</p>
“你觉得那个人就是我？”</p>
“没错。你很聪明，能听懂空的话语，手段灵活，足够从政府手下保住他。最重要的是，你很看中他。”</p>
从来没有明晰的想法被人点出，太宰治差点炸毛。</p>
森鸥外从善如流转移话题：“当初未名夫妇私下找到我要我保护未名空一段时间时我很疑惑，毕竟我和他们的交情不深，而且愿意帮助他们的人有很多，为什么选中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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