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什木挑了挑眉：“问我？”</p>
若陀无语：“你觉得我会对摩拉克斯或者巴巴托斯的想法感兴趣吗？”他不客气地与海什木碰杯：“不许含糊其辞，也不能顾左右而言他，你现在是真准备留在娜布他们那边了吗？”</p>
他紧紧盯着海什木：“如果你说‘是’，又承认你这次来璃月只是打着宣告他们主权的心思，那我们……我们不会怪你，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仍会是你的朋友，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帮忙。”</p>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若陀自认为非常释然洒脱，但那咬牙切齿的语气，那凶恶狰狞的表情，他暗指的“帮忙”，更像是在自荐，自荐自己能把娜布他们剁成馅去包饺子。</p>
摩拉克斯捻握指尖，半满的酒杯在轻晃中荡出波纹，他的态度相对于若陀并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威势，但他静静看着海什木的模样，其实也不比若陀良善到哪里去。</p>
“稍微有点可怕呢。”温迪摇了摇头，“不像我，只会心疼海什木，是不会让海什木有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负罪感的。”</p>
他笑盈盈地看着海什木：“我只会自己送上门来，到时候海什木把持不住，是我勾引海什木的错，不是红杏出墙的海什木的错。”</p>
海什木扯了扯嘴角。</p>
他充分认识到了温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秉性。</p>
这家伙看似给他脚踏两条船的机会，但要是真的顺着温迪给出的台阶下，海什木岂不是承认自己真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男？</p>
当然，某种程度上之前的他看起来就相当花心。</p>
但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和谁真正确认过伴侣的关系，亲密接触这件事情，也一直是你情我愿，谁都没有强迫谁，也谁都对他的情况心知肚明。</p>
至于现在……</p>
那也不是伴侣。</p>
打赌打输了的是他的监管权，而不是他的自主权。</p>
“我不是他们的妻子，我愿意与谁春风一度，他们之前管不着，现在更管不着；要是想管，也不会给我出来散心的机会，因为我一出门就会招惹其他人，他们早习惯了，我玩够了回去就行。”</p>
海什木相当自然地说出了烂人的话。</p>
但也不能说烂人。</p>
人类在家养猫养狗路过可爱的动物时还会忍不住蹂躏一把呢，他有什么错？他能给家里三个提供独占欲之外的一切，也能拿出各种筹码让不属于他的桃花与他缠绵悱恻，他有这种享受的资本而已。</p>
只要别喜欢上他，他什么都能给。</p>
跟他温存也不吃亏嘛。</p>
他在发展一段关系之前，就跟目标对象说好了，这种礼尚往来、两厢情愿的事情，要说烂人也不止他一个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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