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琳心头一疼。</p>
她想起了闪烁的雷光，贯穿身体的疼痛远不及白发少年稚嫩眉眼里透出来的惊骇绝望。</p>
当初的她究竟做了什么？</p>
以托付为名的谋杀。</p>
以爱为名的摧残。</p>
“卡卡西。”野原琳忽然开口。</p>
“琳？”</p>
褐发的美丽女人上前一步，用力地抱住了卡卡西，颤声道：“对不起。”</p>
想要保护木叶没有错，但是，她不该忽略卡卡西的心情——他那么拼尽全力地想要保护她，保护他与带土的约定，但那都被她给毁了。</p>
卡卡西愣了一下，随即弯了弯眼眸，道：“啊啦！琳，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弱，没能保护你，让你不得不走那样一条路。”明明已经是放下的往事了，但提起来后，心底的某个角落还在抽痛，这让卡卡西的眼睛有片刻失神，喃喃着继续道，“是我对带土失约了，那样的我真的是……”</p>
漩涡状的空间波动出现，一前一后走出神威空间的因陀罗和宇智波带土听到卡卡西说道：“……太糟糕了。”</p>
因陀罗皱了一下眉，而宇智波带土则微微睁大了眼睛，大声道：“不是的，没有这回事！”</p>
因陀罗瞥了一眼宇智波带土，轻哼了一声。</p>
卡卡西转过头。</p>
宇智波带土的手指在颤抖，他死死盯着卡卡西，连万花筒什么时候转出来都没有意识到。</p>
“真正糟糕的人是我！”</p>
是的，是我。</p>
“我不该任性地将琳的生命托付给你。”</p>
没有谁该为另一个人的生命负责，尤其琳还是刀口舔血的忍者。卡卡西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完全保证，又如何肩负起另一个人的生死。</p>
“卡卡西你……”</p>
宇智波带土心里憋了无数的话想要对卡卡西说，但话到了嘴边，他却发现，他不能说。</p>
宇智波带土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缓缓睁开的黑眸哀伤又无奈，尽头里是再也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慢慢地说道：“果然是最棒的忍者。”</p>
92</p>
卡卡西走了，连木叶都没有回，跟着因陀罗离开了这个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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