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杀了他，不杀他能怎么办，难道不顾四格格被辱抽身而去么！</p>
何少白穿好衣服，搂抱着四格格安慰道：“莫怕，我将他的尸体扛出去，找个地方丢了就是，你就当什么事都未发生过。”</p>
那熙绅胸口插着剪刀，却未气绝，突然起身冲向门口，拉开门栓放声大喊：“救命啊，杀人啦……”</p>
夜深人静，这一声凄厉长嘶，划破夜空，将整个院子的人都惊醒了。</p>
何少白暗道不好，忙抽出腰刀追出去，手起刀落将熙绅的人头砍了下来。小翠在凉亭里来得快，跑到跟前，看到无头尸体，吓得瘫倒地下。</p>
何少白尚未及要她进房去，裕禄的几个儿子及丫环婆子已到了近前。</p>
何少白蒙了面疾行几步，踢着屋墙上了房顶，到了前院，赶紧去门房换上差服，管家早已喊开了：“何捕头，后宅进了贼人，你快去瞧瞧。”</p>
熙绅死在了四格格的房门口，看那血迹，显然是由房中爬出来的。</p>
只是胸前插着的剪刀容易理解，头被割了下来，而且一个蒙面人在众人眼皮底下逃走，却让众人不解。</p>
裕禄的长子熙元上下打量着何少白，问道：“你——”</p>
何少白以为他认出了自己，手按着刀柄道：“大爷要说什么。”</p>
熙元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刀，抽出来细看，见上面的血迹并未完全擦拭干净，冷笑道：“是你杀了我五弟！”</p>
何少白知道辩解无用，抬脚踢向熙元，抢过刀来，挥舞着吓退众人，拧身蹿出后宅，到了前院大门口，拨开门栓便逃。</p>
熙元领着一众家丁疾追，边追边喊：“来人啊，抓贼啊——”</p>
何少白忽然站住道：“大爷，莫追了，人是我杀的，明日我便去顺天府投案。不过有一事要说明白，小的巡夜见有人由四格格房中爬出来，以为是贼便砍了他一刀，怎知道那人竟是五爷……这件事好说不好听，您自己掂量着吧。”</p>
听完何少白这番话，熙元不由怔住，趁他发呆之际，何少白转身钻入了胡同。</p>
何少白担心熙元报官抓他，决定去卢向塔家中暂避一晚。钟以士并不在卢向塔家里，她和仉云燕都住在风家。</p>
钟以士闷闷不乐回到风家，风太明以为她未找到关系，道：“钟先生不必失落，我明日去找英国的朋友试探一下，看他们有法子吗。”</p>
回到住处，仉云燕敲门进来，问道：“钟先生，未见到何少白？”</p>
钟以士摇摇头道：“他变了。”</p>
“变了？什么意思？”</p>
钟以士叹了口气，道：“我累了，你回房歇着吧。”</p>
自打认识钟以士，仉云燕从未见她如此心事重重过，她难过，仉云燕的心里便不好受。</p>
什么叫“他变了”？仉云燕琢磨半天，暗道，难道钟以士与何少白早已互生爱慕？如今何少白变了心？想必是的，否则钟以士为何会如此失魂落魄。</p>
钟以士像姐姐一样对仉云燕好，他不能让别人欺负姐姐。仉云燕是个凡事都不肯过夜的人，当即决定亲自去找何少白问一问。</p>
仉云燕出了风家，也往巡捕南营去。</p>
他也和钟以士一样，转了一圈来到裕禄府门前。上前敲门，要叫何少白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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