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浮现，“看见什么了？”</p>
“就是那天……”伍五不知道怎么描述，开业那天夜里，老板走了之后，大家聚在一楼休息。</p>
一楼的同事边打扫卫生边聊天，伍五有些不自在，司机还在门口等着，她想上楼去看一眼。</p>
视线刚从楼梯上升起，伍五直接和卡座里容貌绝美的女人对上视线。</p>
水晶吊灯的昏黄光线照在甘听身上，也同时在女人半边面庞投下阴影。</p>
那个看上去就不太好相与的客人，嘴唇微动，似乎和甘听说了什么。然后，她偏头凑近甘听……</p>
伍五立马把头缩了回来，甚至回到一楼，有人问她怎么了，她都含糊应过去。</p>
她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那种氛围意味着什么，昏暗光线下，女人指间缠绕闪烁的银光，另一头连接到甘听耳朵上。她们离得那么近，就从伍五的角度看，人影重叠好似一体。</p>
只是没过两分钟，两人就从二楼下来了。</p>
直走到门口，并无交流。</p>
甘听看上去连头发丝也没乱，只是……</p>
此刻，伍五再次把目光投向金发调酒师的侧脸。</p>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那天甘听身上唯一乱掉的，是耳链的长短。</p>
“发什么呆，冰球会化的。”甘听伸出手，在伍五脸前摆动两下。</p>
女生终于收起直愣愣的目光，又听见甘听说：</p>
“虽说以前认识，倒也没有什么关系。”甘听将最后一个玻璃杯擦干净，倒扣在托盘里。语调平淡，透着和外表不相符的温和。</p>
“快去吧，我还有废料要处理。”身穿酒吧统一采买的衬衫马甲，甘听就是脊背挺直，做什么都一板一眼，莫名比旁人多出一股正气。</p>
“你又要拿蛋黄去喂猫啊？”伍五接过保温箱，看甘听用袋子打包废料盒里的蛋黄。</p>
“嗯。”甘听点头。</p>
酒吧开在老城区，周围的流浪猫数量不少，而且不怎么怕人。甘听来的第二天，就和它们建立起友谊——用吧台多余的蛋黄。</p>
调酒偶尔会用到蛋清，比如云欢喜欢的经典款威士忌酸，多余的蛋黄可以随便员工处理。甘听每天会挑出其他能用的废料，带回去一起做成猫饭。</p>
在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带去喂给小巷里的猫猫们。</p>
如果不是开业那天暴雨，伍五甚至怀疑，这附近的狸花猫老大会带着小弟坐在店门口，排成一排给面前的人助威。</p>
“对你来说，是不是猫猫的友谊比同事重要啊？”神使鬼差地，抱着保温箱的伍五，冒出这么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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