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指腹被冻得通红。</p>
云欢见了，忍不住问：“怎么不带手套呀？这样不会冻伤吗？”</p>
“没事的，带手套的话，反而可能会打滑。”甘听表情认真，手上动作飞快，没多久，一个表面有些坑坑洼洼，但形状规整的桃心冰球，出现在她手中。</p>
将冰球放进大方玻璃杯里，甘听倒入几十毫升的纯净水，用吧勺推着它快速选择。</p>
洗冰，用水和自然融化来修整冰球表面的手工痕迹，另外也能让形状更自然。</p>
老冰融化的速度很慢，所以常用来为烈酒，或者是长饮类鸡尾酒降温。该用多少水，多长时间去洗冰，甘听熟记于心。</p>
没等云欢的新鲜劲过去，玻璃杯载着折射绚丽光芒的心形冰球，被送到云欢面前。</p>
“老板，请过目。”甘听用软布擦着手，虽然说着恭维的话，语气却不卑不亢。</p>
像个学不会大人规矩的小孩子。</p>
但却有自己的准则。</p>
“啧……”云欢举起杯子，对着灯光看了看，“没想到你哄女生还挺有一手。”</p>
听到这话，甘听一愣，连忙说：“这只是技巧训练的一部分，不是为了……哄女生。”</p>
最后三个字，她说的有些艰难。</p>
不得不承认，刚刚顺手做那个冰球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的是：如果林洌喜欢猫咪的话，那她会不会喜欢小动物冰球。</p>
她不是哄女生，只是她已经将小巷中的流浪猫看作朋友。</p>
林洌帮了她的“朋友”，虽然她也帮过对方，但她们之间……</p>
是不是可以算朋友关系了？</p>
云欢眼看到甘听像是想起什么，表情话语都停顿一下，不由得打趣道：“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是开业之后遇到的吗？”</p>
“……哪有。”甘听只是摇摇头，将软布洗干净挂回水池上。</p>
这会儿时间，冰雕小鸭子外轮廓已经变形，委委屈屈待在水池角落，等待被水流冲刷融化，直到完全化为纯净水。</p>
好像是有些可惜。</p>
甘听来不及细想那一瞬间的感受，又听见云欢问：“是吗是吗？有这个人吗？”</p>
“没有。”甘听干脆摇摇头，和林洌的关系就算有所缓和，也算不上是“哄女生”。</p>
只是对朋友稍微的关照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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