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以思百无聊赖的坐在路边的咖啡厅里,搅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x冰乐。 今天大概又是个坐在这玩手机度过无聊下午的一天吧。 最近的生意一直都不太好,南以思也跟小姐妹们讨论过其中的缘由,在众多不靠谱的答案之中,那位x大毕业的高材生给出了一个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小姐妹们都不太理解的答案:“受部分地区暴乱的影响,全球经济呈下行趋势,民众消费意愿不强烈,同时诡异事件频发,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即便是有相应的消费需求,人们也更愿意选择熟人而非生面孔。” 但道理毕竟只是道理,即便是知道了人世间的至高真理和经济趋势的变化,南以思依旧是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这里打发时间。 看着群里那位x大毕业的高材生还在滔滔不绝的输出着对未来市场形势的判断和预估,南以思不由得咧嘴一笑--大家都忘了她也是x大毕业,并且还拿了奖学金。 但那都是深埋在回忆之中没人想要提起的陈年旧事了,不知道是出于对过去的怀念还是对母校的怜悯,南以思并不像其他小姐妹那样喜欢表明自己的学生身份,即便她无需冒充。 “你好,是赵小姐吗?”一个陌生但又还算好听的男声从身旁传来,将南以思的注意力从破烂不堪的回忆之中拉了回来。 “啊,我是。”将一个陌生的名字当成是自己的并不容易,即便是到了现在南以思还是经常会因为忘记自己的假名姓赵而在被叫到的时候微微愣神。 不过客人们大都不在意这些细节,毕竟也没人会指望做这个的会对着一个被原始欲望支配的陌生人倾诉衷肠。 至于身份细节更是经不起有心人的仔细推敲,但这并非是智力问题,而是他们愿意相信这个故事,或者说通过这个故事来掩盖自己满目疮痍的内心。 在这个时代,又有谁的心是纯净无暇的呢? 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年轻人身上,还算不错的青涩面孔只是缺少雕琢,和他那副充满活力的少年音相配让南以思不免有些怀疑对方来找自己的目的。 “赵小姐?”少年有些疑惑的开口提醒着南以思,而 南以思对自己的走神行为也是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好久没看到这么可爱的异性了,难免有些把持不住。” 说着,她便娴熟地用手指微微划过嘴角,用练习了不知道几百次的媚眼试图俘获眼前的少年。 少年果然正如她所想的那样露出了害羞的表情,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自己。 成功了,这单生意有戏。 南以思内心不免有些自傲,但随即便被巨大的悲哀感群占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熟练的? 如果要从说谎的记忆开始,那自己似乎从小就是个骗子。 将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往事沉底,南以思集中精神看着眼前的少年:“小帅哥找我什么事呀。” 这是个故作矜持的试探游戏,无论是名字还是对方的反应,南以思都能确定眼前的少年就是自己下一位客人,只不过今天她难得有心思愿意跟对方来一场无知少女涉世未深的幼稚把戏。 “我,我,我是严姐介绍的。” 严姐? 南以思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严姐就是群里正在滔滔不绝的那位x大毕业的高材生。 说起来她似乎是以真名示人的,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推荐客人来自己这里,南以思并不记得自己跟这个严小姐有什么交集,甚至连名字都不记得。 不过既然是送上门的客人,自己也不会挑剔就是了。 “既然是严小姐推荐的,想必规矩你都懂?” 少年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取下随身的背包拉开拉链。 里面有几叠金闪闪的代币卷,用来支付南以思的报价倒是绰绰有余。 “别在这里拿出来,我们去那边。”南以思指了指咖啡厅楼上的宾馆,面带笑意地牵起了少年的手:“还没问该怎么称呼你呢。” “何邪。”少年很是害羞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反应来看这似乎是他的真名。 对于这种明显是雏儿的客人,按照行规是应该包个红包给他的。 不过南以思毕竟不是那些身经百战的老人,还没那么放的开,快速开好了房间并从何邪手里接过两万的定金后,南以思很是满意的舒了口气。 虽说一切顺利,但南以思最近的运气一直不太好,这次这么顺利的就到了【事件】的前奏,难得的顺利让她不免有些惬意。 “对了,忘了问你这次模拟的人是谁了。”南以思坐在床上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随意地问道。 “这,不着急。”何邪露出一个带有几分害羞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听说按照规矩我可以占有你七天对吧?” “是这样没错。”南以思松开绑在发根的发带,散开了头发披在肩上。 “但那是总时间,越早开始模拟,你就能多和那个人相处一会不是吗?”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何邪纯洁无瑕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坚定:“我想,我想先尝试一下,以便以最好的姿态去面对她。” “随你便了,反正定金已经付了,你说了算。”南以思笑嘻嘻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脱着长靴只穿袜子站在地上,毫不避讳地在何邪面前敞开胸怀展现了自己的坦荡的胸怀。 何邪看的面色微红,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地偷看着南以思的身体轮廓。 对于何邪不安分的目光,南以思倒是颇为受用。 一直以来作为拟态的怪物,她都是以别人的姿态出现为客人们服务,自己本身的身体魅力吸引到客人倒是为数不多的珍贵体验。 大概也只有何邪这种未经人事的年轻人有这种纯真的欲望吧。 想到这,南以思不免有些好奇何邪打算模拟的人是谁。 从他的紧张程度和用词来看,这个人想必是个非常受他尊敬的人。 但既然想要跟自己提前练习一下再进行模拟,那说明这个人必然不是长辈或是亲人,而是何邪的爱慕对象。 南以思微微思考了片刻,坐在床上换上短裙,顺势得出了答案:想必是学姐或者老师之类的年上型角色。要不就是青春期只敢暗恋偷看几眼的女神。 如此想着,她一边回忆着以往模拟过的类似角色,一边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转过身来,看到何邪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南以思不免有些好奇:“怎么啦,要现在开始吗?” “不,那个,其实我没带,那个。” 南以思噗嗤一笑,随手拉开了一旁的包包:“没事,我这……” 话音未落,看看空空如也的包包,南以思不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忘了这个包是日常出门用的了,里面倒是没带生殖隔离工具。 “没事,我去楼下买点就是了,他们这应该有。”南以思随手抓过外套披在身上胡乱地套上靴子,打开房门朝着前台走去。 而何邪则是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微红地看着南以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露出一丝不符合他这张青涩稚气的脸的阴森笑容。 几分钟后,南以思带着一包东西走了上来,笑着打开袋子丢给了何邪。 “这,这些都是吗?”何邪看着袋子里琳琅满目的特殊用品,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清楚你的情况所以几个型号我都要了一份,啊,那个果冻不能吃!” 看着一脸好奇地打开了果冻包装的何邪,南以思下意识地伸手把果冻从何邪的手中夺了过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这东西可不是用来吃的啊,具体作用你一会就知道了。” 看着脸上闪过一丝潮红的南以思,何邪面色微红,有些紧张的把拧开一瓶水递了过去。 南以思笑着接过了水,浅浅尝了一口便随手放下了。 而何邪则是一脸严肃地研究着袋子里东西上的包装说明,像是在搞学术研究一般。 只不过微微颤抖的手还是表明了他内心的紧张。 南以思咧嘴一笑,再次脱下外套,走到何邪身旁轻轻揽住了他的脖子:“小可爱,你不是想要品尝我吗?” 何邪这种未经人事的年轻人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刺激的大场面,脸颊瞬间涨得通红,顺势朝着南以思扑了过去。 南以思毫不反抗地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等着何邪来解除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但她感受的却是手腕上冰冷的气息。 “南以思,我是肃正部的,你涉嫌玉玉症和女拳已经被捕了。” 南以思挣扎着想要转过头,但下一刻脖子也被扣上了特制的锁灵环。 “这些东西,对我没……”南以思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却惊讶地发现四肢逐渐麻木身体也愈发的无力了起来。 “是那瓶水?可我明明没喝…”南以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锁灵环的束缚下她的思维也终于被封闭,失去意识不再有活动。 看着南以思周身浮现出代表封禁成功的淡青色光环,何邪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盯上南以思已经很久了,但碍于双方的实力差距一直都没敢动手,要不是上头实在是催得紧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想出这一出来。 不过就结果来看,自己这次赌对了。 …… 月息城,陶远镇上,-一个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卖艺的江湖艺人。 和寻常的杂耍艺人不同,这几个穿着古怪打扮简陋的家伙实在是要笨拙的多。 且不说喷火吞剑这些常规项目,就连江湖艺人最为基本的五式都打不好。 何为五式? 五式便是套流传于江湖杂耍艺人之间的功夫舞蹈。 其动作形如鬼魅却又铿锵有力,因此可谓是杂耍艺人的基本功。 可这几个家伙打起五式来不仅动作软绵绵的,而且还经常出错遗漏,使得整体观看效果有些惨不忍睹。 围观的众人本就只是看个热闹,如今见到如此拙劣不堪的表演更是没了聚众围观的兴趣,大多都是喝几声倒彩之后便走开了,只有夏末一脸认真的看着这几个学艺不精的江湖艺人,似乎颇为乐在其中。 见人群逐渐散去,杂耍艺人也懒得再浪费力气了,两三成群纷纷坐在阴凉里休息,而他们收赏钱的陶碗也是随意的搁在地上,其中自然是空空如也。 夏末盯着这伙人看了许久,最后趁着五人注意,悄悄溜到了杂耍艺人的围圈之中,将那个用来收钱的破碗揣进了怀里。 只是他刚刚得手,便被那伙杂耍艺人看到,给抓了个现行。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看了如此之久不扔几个赏钱也就罢了,怎么连我们吃饭的家伙也要端走?” 夏未有些懊恼的看着杂耍艺人,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陶碗。 “怎么,你还看上了这个碗不成?” 杂耍艺人有些好笑的松开了夏末,举起从夏末手中夺来的碗仔细端详了一番。 只是个年代久远的劣质陶碗,碗口有道细小的裂纹直通碗底,表面的花纹都有些模糊不清了,这样的破碗别说是什么古物,就是拿来给狗喝水都要被嫌弃太漏,除了拿来讨赏之外也是别无其他用处了。 “你们这也叫陶城,满街大大小小都是陶器店,特色黑陶更是远近闻名,你这孩子怎么就看上我们这个破碗了?” 夏未也不说话,依旧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陶碗。 见他如此认真,身为外来人的杂耍艺人也是有些无奈。 虽说是这小子想要偷东西在先,但他这么一一个卖艺的外乡人抓着一个孩子,看起来倒更像是人贩子。 况且他们学艺不精,本来就不像是杂耍艺人。 至于这小子偷碗的事,想必说出去也无人相信吧。 毕竟本地的孩子在这号称陶城的陶远偷一一个破破烂烂的陶碗,怎么听都像是人贩子给自己找的借口。 想到这,看着不远处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过路人,杂耍艺人不免有些心虚,连忙放开了手里的夏末。 而夏末被放开后并不急着离开,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陶碗。 杂耍艺人有些无语,拿起那个破旧不堪的陶碗递给了夏末。 “小兄弟,你要实在喜欢这碗就拿去好了,正好我们也该换个新的了。” 夏末点点头,也不说话,拿起陶碗转身便走。 杂耍艺人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他们远道而来本来就难以融入当地,要是再惹上什么麻烦被抓到官府那也就不好了 至于一个破碗,丢了便是,说不定他们这一路上没挣几个钱都是由于这个破碗漏了财气所致,早就应该换个新的了。 杂耍艺人正思量着一会去找个新碗换上,刚刚抱着破碗跑开的夏末忽然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新的陶碗。在杂耍艺人惊讶的注视中,夏未将手中的陶碗递给了他,随即便快速跑开了。 “这小家伙还真有意思,”杂耍艺人看着手里做工精美的陶碗,内心不免有些欢喜。 而匆匆离开的夏末则满是惊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破碗。 这是他这么大以来法,但他们在打五式之时周身会环绕一丝淡淡的绿气,这才是夏未盯着他们看了许久的真正缘故。 至于这碗,原本夏末并没有在意,但等江湖艺人们结束列表演之时,他们周身的那一丝绿气居然主动的朝着碗内汇聚。 这让夏未不免对这个碗产生了兴趣,作为尚未成年的孩童,即便是有些过分的行为想必对方也不会在意的。不过在陶碗到手之后,夏末便开始有些犯愁了。 他并不清楚绿气是什么东西,更不用说如何产生这些绿气了。 而那些杂耍艺人想必也不会把产生绿气的奥秘告诉自己,这让夏未看着手里的陶碗不免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正巧母亲呼唤夏末吃饭,他便把陶碗之事抛在了脑后 至于家里少了一只崭新的陶碗之事,夏末并没能隐瞒多久。 一顿毒打自然是少不了的,但也又让夏末想起那只能够聚拢绿气的陶碗来。 思索良久之后,夏末灵机一动,带着这只陶碗上了山。 找寻了半天之后,凭借着自己模糊的记忆,夏末总算是找到了那带有绿气的泉水。 他满怀期待的用陶碗接了一碗泉水,然后看着碗内的水一点点漏光,绿气却是留了下来。 感觉自己找到了好玩具的夏末玩心大起,不厌其烦的反复重复着聚拢绿气的过程。 终于,在天色渐暗临近傍晚之时,夏末得到了一小碗绿气所凝成的绿液。 这绿液与水不同,虽说陶碗身上有着一道足以把水漏光的长裂纹,但这绿液却不知为何仍留在碗中,无论夏末怎么摇晃都不曾洒漏半分。 虽然对于这来历不明的绿液夏末并不敢入口,但光是闻着这绿液散发的丝丝清香便足以让他确认这不是坏东西了。 但天色已晚,又到了回家吃饭的时间,夏末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碗绿液好了。 毕竟是自己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百般不舍之下,夏末端着盛有绿液的陶碗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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