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如何说？”其中一人口中传出温和的声音。</p>
另一人取下脸上面具，露出明亮的眼睛，抿了口茶道：“已经确定那李衍身世清白，为人骄傲，不像是朝廷的死忠之人，</p>
可以接触一番，看看他是什么态度。”</p>
“嗯。”</p>
温和声音点了点头，又道：“道武双修，确实是突破大宗师的胚子。”</p>
“若是能够拉拢过来，便是我们在锦衣卫中最好的钉子。”</p>
“若是不能，今后怕是会给我等造成不小麻烦。”</p>
另一人挑了挑眉，“难不成你想杀了他？”</p>
听到这话，温和声音苦笑一声，“师妹，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p>
宁凝不置可否，房间内重新陷入黑暗。</p>
神念的消耗，需要时间才能够恢复。</p>
李衍在夜里试验了几次缩地成寸，便返回客栈之中。</p>
这个手段，远比之前掌握的移形换影还要强横，可以当做一个底牌来使用。</p>
刚打开房门，李衍忽地停下脚步，浑身紧绷。</p>
银白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一道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靠窗的桌子旁，脸上还戴着一个古怪面具。</p>
面具之上，是一幅泼墨山水图，依稀之间能够看到还有一座宫殿。</p>
“这么近的距离，我居然没有感知到？”</p>
李衍只在少数几人身上感受到这种危机感，一时间有了离去的念头。</p>
他沉默片刻，还是轻轻关上了门，平淡道：“阁下不请自来，又没有暗箭伤人，是有事和我谈？”</p>
黑袍下的秦文定沙哑声音，笑道：“确实如此，不介意的话，可以坐下谈。”</p>
见俊朗青年波澜不惊，他心中又多了几分满意。</p>
然而李衍却没有理会他，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介意。”</p>
身为锦衣卫，他脑子有病才会大半夜跟一个藏头露尾之辈瞎扯淡。</p>
若不是有些招惹不起此人，早就已经赶出去了。</p>
秦文定面具下的脸一僵，自顾自道：“好吧，那我说几句就走。”</p>
李衍不置可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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