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璇问秋嬷嬷，道，“秋嬷嬷，你是府上的家生子，还是后来进的府上？” 林璇这样问，也是有心问问秋嬷嬷，认不认识她娘夏禾，同时，想从秋嬷嬷这里旁敲侧击问一嘴自己的来历。</p>
就像是聊天一样的语气，令秋嬷嬷莫名的放松，道，“回大小姐，奴婢是嫡夫人的陪嫁丫鬟……”</p>
这句话出口，仿佛才想起来林璇和她嘴里嫡夫人的关系，立马跪下道，“奴婢口无遮拦，不该在大小姐面前提起嫡夫人，惹得大小姐悲伤。”</p>
秋嬷嬷说出她是卢凌霜母亲的陪嫁丫鬟之时，林璇的确愣了一愣。</p>
她虽然住在庄子上，和外界基本没什么交集，得到的消息，大多来自庄子上那些丫鬟婆子之口。</p>
也就是从这些丫鬟婆子的嘴里，林璇得知，但凡跟着主子嫁出去的丫鬟，要么成为男主子的妾室，要么从丫鬟变成嬷嬷，在主子死后陪葬。</p>
当然，还有另外的下场，就是赐给下人做妻子，或者被主子发卖。</p>
后面的两种情况大多不会发生。</p>
至于陪着卢凌霜母亲嫁到卢家，在卢凌霜的母亲死了之后，不只是没有陪葬，还换了主子的，绝无仅有。</p>
除非出卖了原来的主子，发誓效忠现在的主子。</p>
显然，秋嬷嬷也意识到眼前的大小姐是知道这些常理的，她呐呐着，正不知道如何解释，林璇开口了。</p>
“无妨，我母亲已经仙逝多年，我都想不起来母亲长什么样子了，起来吧。”</p>
得知秋嬷嬷曾经是卢凌霜母亲的陪嫁丫鬟，现如今背叛了卢凌霜的母亲，跟了黄茵，林璇在心中对秋嬷嬷生出警觉。</p>
也立马把从秋嬷嬷这里打问身世的想法掐灭。</p>
闻言，秋嬷嬷松了一口气。</p>
到了藏书阁，卢莫言已经等在那里。</p>
林璇上前施礼，道，“凌霜拜见二叔。”</p>
说着就要跪下。</p>
今后修行的路上，有人指点，林璇没有把卢莫言当成是卢家人，而是把卢莫言当成是授业恩师来跪拜的。</p>
卢莫言伸出手，一股无形的法力托住林璇的双臂，同时制止了林璇微微弯曲的双膝。</p>
“凌霜不用大礼参拜，快来看看这些书籍。”</p>
卢莫言身后的桌案上，已经摆了几本书，林璇看到最上面的一本写着法道规则注释，这也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p>
林璇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书籍，想必对她理解法修规则这本书会有很大的帮助。</p>
是以，谢过卢莫言之后，就拿起了那本书。</p>
卢莫言叮嘱一句，“我就在二楼，你要是有需要我解释的地方，只管上去找我。”</p>
然后就离开了。</p>
林璇坐在桌案旁边，掀开手上的这本书。</p>
前世里，林璇就有过目不忘的异能，她穿越而来的时候，把这个异能也带了过来。</p>
只可惜她一直生活在庄子上，能接触到的带文字的，也只有手上的法修残片，早就被她翻烂了，即便是没有过目不忘的异能，也牢记于心了。</p>
是以，这个异能都被林璇忘记了。</p>
现在到了藏书阁，看到卢家如此浩瀚的藏书，恨不得把这些带文字的书籍，全部塞进脑子里。</p>
过目不忘的异能，也让她发挥得淋漓尽致。</p>
林璇看得仔细，也记得迅速，至于理解能力，她这个拥有现代灵魂的985出身的高才生，还不至于找人解释这些书上的内容。</p>
她完全沉浸在书的世界，忘记了外面的秋嬷嬷和玉盘，甚至连时辰都忘了。</p>
期间卢莫言几次出现在楼梯口，见林璇看得认真，不忍打搅。</p>
此时，已经到了午时，卢莫言走下楼梯。</p>
“凌霜，二叔知道你求知若渴，可也要懂得适可而止，不可累坏了。”</p>
林璇这才抬起头。</p>
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把手上的书夹了书签，这才站起来，此时，卢莫言正好走下楼梯。</p>
“多谢二叔提醒，我这就活动一下手脚。”</p>
卢莫言上下打量林璇，道，“已经到了午膳时辰，下午我还要给族里的小辈上课，主要讲解我们大殷帝国的历史和大殷帝国的风土人情，凌霜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听。”</p>
林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一直生活在庄子上，卢莫言所要讲授的，正是她需要了解的。</p>
当下立马问道，“既然族里的同辈都去听课，凌霜自然也不甘落在人后，不知道二叔在哪里授课？”</p>
闻言，卢莫言眼中闪了一下亮光，道，“就在族里的学堂，你身边的丫鬟婆子都知道地址，未时开课，时长两个时辰，中间休息一刻，来的时候，自己带着笔墨纸砚。”</p>
“是，多谢二叔提醒。”</p>
卢莫言微笑着颔首，道，“这是藏书阁的钥匙，在族里开启召唤英灵仪式之前，你可以随意出入藏书阁。”</p>
林璇连忙接过藏书阁的钥匙。</p>
这样的话，她白天在藏书阁看书，晚上在空间修炼，因为空间的时间静止，她即便是在空间修炼两天出来，还是她进去时候的时间，连晚上睡觉都不耽误。</p>
盘算好了，跟在卢莫言的身后，走出藏书阁。</p>
到了外面，卢莫言的小厮就走了过来，施礼道，“奴才见过二爷，家主传话，请二爷去祠堂一趟。”</p>
卢莫言匆匆和林璇告辞，跟着小厮走了。</p>
林璇看着卢莫言的背影，思忖着，所谓家主就是卢凌霜的生父，今天没有去衙门，说不定要她前去相见。</p>
不知道卢凌霜的父亲会说些什么，她又该如何应对。</p>
秋嬷嬷走了过来，道，“小姐，已经到了用膳的时辰，老奴离开梧桐苑的时候，已经安排人到了用膳的时辰就去厨房替小姐拿吃的，这会恐怕饭菜快要拿到梧桐苑了。”</p>
这是提醒林璇快些回去，免得饭菜凉了。</p>
林璇收回心思，微微颔首，带着秋嬷嬷和月满回了梧桐苑。</p>
一边吃东西，林璇一边把在藏书阁看到的东西回顾一遍，感觉和书上的记载毫无差池，这才放心用膳。</p>
未时，林璇准时出现在族里的学堂。</p>
站在学堂的外面，林璇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她终于能在该接受教育的年龄，有了进入学堂的机会。</p>
听到学堂里面嘈杂的声音，林璇站在学堂外面。</p>
“凌霜。”卢莫言从远处走来，见到林璇，微笑着叫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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