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满意地看着舒朗，目光随后转向景亦染。</p>
景亦染也点了下头，低声问：“需要我们做些什么？”</p>
“哦，我初步打算这样……”李老师缓缓讲述自己的想法。</p>
等景亦染从办公室里出来时，早已经打过预备铃了，于是她径直向教室走去。</p>
不过还没有走到教室，她就忽然感受到氛围有点不对劲。</p>
平常打过预备铃之后，教室里应该是很安静的，可今天竟然有些乱糟糟的。</p>
景亦染拧眉。</p>
教室里的人都围在一个座位前，挤得水泄不通。景亦染认出，那是白白的座位。</p>
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再走近几步，看到汪栀纯和乔琪筱一脸焦急，俯身轻拍白白的脊背。</p>
白白毫无反应，只是把脑袋埋在两臂之间，一个劲地哭着。</p>
此时，景亦染注意到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校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发梢还滴着水，模样狼狈。不过幸好，身上披了一件不知谁的外套，多少保暖一点。</p>
景亦染的眸暗了几分。</p>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座位上课！”</p>
数学老师走过来，不怒自威。她扫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白白，目光一顿，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p>
“老师，”旁边的同学小声说，“白白被人浇了一身水……”</p>
“嗯？”数学老师一惊，“我带她去找校医，你们先上自习。”</p>
大家陆陆续续回位，翻开书，拿出笔。</p>
汪栀纯和乔琪筱各自一脸担忧地回到位子，景亦染走回小角落，扫了眼全班后，沉思片刻。</p>
下课之后，一些学生结伴而行去上厕所。</p>
“同学。”</p>
前方一个有说有笑的女孩顿住脚步，转过身，见是景亦染，微微一怔。</p>
“当时发生了什么？”景亦染淡问，斩钉截铁。</p>
之前在卫生间前，她请来帮忙带话的正是眼前这个女孩。</p>
女孩犹豫了一下，随即示意让同伴先走，自己则拉着景亦染走到人少的地方。</p>
“这件事，不是我不想说，只是里面涉及的那个人，是高二特别有名的女混混，而且连高三的都敢惹，我怕……”</p>
景亦染只是平静道：“你说吧，对话不会传出去的。”</p>
见她这样说，女孩便不再顾忌，把自己看到的都讲了出来，“当时你走了之后，我就在门口等着白白。过了半分钟，白白出来了，那个人也出来了，我刚想上前去，那个人就特别粗鲁地推了白白一下。因为当时场面有些不受控制，我就没敢过去，只是隐约听到事情的起因好像是白白洗手时，不小心把水溅到那人的衣服上了，那人非常生气，骂了白白几句，白白没说什么，乖乖地道歉。但她们之间好像不止这点事情，似乎还有前因，所以那个人越闹越大，白白有些生气，一时嘴快说了几句，那个人立刻叫人拿着卫生间角落里的盆接了一盆水，浇了白白一身……”</p>
女孩说到这里，就自觉地闭嘴了，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p>
“高二的学生，”景亦染继续语气平静地问，“为什么出现在高三的楼？”</p>
“这个啊，”女孩似乎消息特别灵通，这点八卦都知道，“那人喜欢咱们校草，而且现在高一高二刚开学，校草又从英国回来上学了，她可能也是想来碰碰运气，偶遇校草的吧。”</p>
“……”景亦染低眸不语。</p>
女孩咽了咽口水，还是觉得此时的景亦染简直是不宜靠近。即使她什么都没说，但她给人的感觉好冷漠。</p>
这时，景亦染抬眼，语气听不出情绪，“那个人的名字？”</p>
“额……吉爱。”</p>
吉爱。</p>
景亦染抿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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