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茫茫无数英雄,皆化作了枯骨,世界尚不住,何况凡夫?可笑愚昧众人,忙碌终日,最终不过是一捧黄土而已,化作牧童,牛羊脚下屙屎之处!——《西北争锋》 “自古城破而百姓能安然者,从未有之,往往是满目疮痍之后,众生更苦罢了!”有人从云端望着碎石城不由得说道。 而又有一个看向西戎大营道: “众生原本如此,只要在这婆娑世界之中,就难免不沉沦于各种业力恶果之中,不证得无余涅盘,就是进入无色界天,也终究福报业尽,再入六道轮回!” 又有人看着这一切道: “所有众人原本皆是明性清净体,只是不识本来面貌,误把客尘烦恼当做本心,故业果凑长,六道轮回,生死不熄!若得圆通本根,则可破除虚妄,静坐虚空,朗然安澈!” 有人便问:“当从何入?” 那人便答问:“二十五圆通谁为浮生身边,教导他西戎语,学了几句之后,女罗刹道:“你身体如此,且暂时休息吧!以后多的是时日!” 而章浮生喘了几口气道: “如今碎石城破,汉军主力基本被歼灭,而新的军队尚未训练出来,此时正是汉家王朝最为虚弱的时候,我当尽力辅助陛下攻破西云关,直捣京师……” 女罗刹道: “你身体如此,且暂时休息,将心放在一处,这西戎之语,容日后好些再学,平日里自然有我给你翻译……” 章浮生自嘲一声道: “你看我这身体,还能撑多长时间?” 女罗刹听完一愣,她也知道这副身体决然不会长久,缓了半晌安慰道: “静心将养,不日就会康复的!” 章浮生笑道: “莫要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我最近常常梦回家乡,与家人相会,一切还是以前那么安好,然而在最融洽,最幸福的时候,突然一切变成森罗地狱,家人们一个个变成恶鬼,不停的质问我为什么害他们,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胸口好像有一座山压着,喘不过气来,然后在他们的质问中我被惊醒,一身冷汗,然后就心跳控制不住,缓了好久才能平复,想是我大限快到了!” 女罗刹难得的有些悲伤道: “我从师门出来,到了这么陌生的世界,唯独有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你了,倘若你不在了,我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章浮生笑道: “人世间,哪里有不死的人呢?如今碎石城破,我的大仇算是报了,剩下的唯一一个心愿便是辅助让拔都护早日平定叛逆,中兴汉家正统,正统一复,我就算到了九泉,见了列祖列宗,我也是为前朝复辟的功臣,而非投靠西戎的逆贼!” 女罗刹抬头问: “那很重要吗?” 章浮生惆怅的望着大帐门口,似乎他的目光能穿透一切,半晌之后道: “人生一世,终有变灭之时,我之此生,已无他求,但愿留下一个清白名分于后世,莫要背着一个叛臣逆子的名声永世……” 停顿了半晌之后,自言自语道: “我之功业永世长存?” 接着他笑了,仿佛是高兴,也仿佛是自嘲,更仿佛是悲哀,最终是失望,深深的失望,对人世间走这一遭的失望…… 女罗刹低头不语,半晌之后章浮生道:“你扶我出去走走吧,看看这大漠风光……” 女罗刹道:“可是你的身体……” 章浮生笑了笑道:“不碍事,起初我刚来时嫌弃它荒凉,现在,我也慢慢的爱上了它,多么好啊……” 说着他伸出了手,女罗刹慌忙上前,将他扶住,就这样,章浮生披上一件皮裘,让女罗刹扶着,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出了大帐。 走出帐外,他突然看见大帐前堆了许多的人头,他一时不解,既然碎石城已经破了,为何还会有如此多的人死?他顺着大帐前的人头往前看,又是一堆,既然看,还有一堆,就这么一堆接着一堆,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一直堆到碎石城去,他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看见阿达在那里仿佛指挥着什么,他慌忙向阿达那里跌跌撞撞的急速前进,而女罗刹只能扶着焦急的他,还没到阿达处,章浮生就用虚弱的声音喊道: “阿达,阿达,这是怎么回事?” 阿达扭头看了他一眼,忙上前将他扶住道: “太师不好好休息,缘何来此?” 章浮生颇为不解道: “如今碎石城都已经攻破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多的死人?” 阿达笑了笑,也不搭理他,向身后的人一挥手,眼前的景象直接惊住了章浮生,只见几百个赤身裸体的人被捆绑着押至阿达面前,几百个西戎勇士直接挥刀将这些人的头颅砍了下来,然后又押送几百个人过来,再次将这几百个人的头颅砍下来,如此循环往复,将这一颗颗的头颅堆起来,形成了一堆一堆的京观。 章浮生大惊道: “阿达,这是?” 阿达恨恨的道: “这是夏太师的禁军!” 章浮生马上道: “他们不都已经投降了吗?为何还要如此?” 阿达道: “投降?这些家伙们将我西戎的那么多好兄弟围困死在碎石城,若今天不杀他们,我将来死后如何向惨死在碎石城的兄弟交代?这些血债,必须血偿!” 章浮生道: “阿达,两军交战,皆是听从上令,非是这些普通百姓军士的罪过,首恶伏诛便是,何苦要为难这些苦命人呢?” 而那些执行杀人的人看章浮生如此说,便停下手中的刀,看向阿达,但阿达并不搭理章浮生,挥手示意让这些人继续杀,于是人头继续滚滚。 章浮生急道: “阿达,如今他们投降,这就是陛下的臣民了,岂有自己杀自己臣民之理,况且陛下就你一个儿子,这些人将来都是你的臣民啊,你怎么能……” 阿达并不搭理章浮生,章浮生看他如此,于是正色道: “阿达,我乃军中主帅,朝中太师,我现在命令你停下来!” 阿达听完回身跪下道: “大帅,太师,我愿遵从一切命令,但是唯独此命不可,莫经他人难,休谈他人苦,那日在碎石城中,我便暗暗下定决心将来必然会不顾一切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当日兄弟死的惨状日日夜夜在我眼前出现,我一闭眼我就能看到他们的惨死之状,我一闲下来,他们那惨死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来,我若今生不为他们报仇,我枉为人矣!” 章浮生听完一愣,半晌后他看着阿达说: “你是成大事的人,岂能让个人私情蒙蔽了你的双眼!” 阿达看着章浮生哭泣道: “太师,我是实在不能不为兄弟们报仇啊……” 章浮生看着哭泣的阿达,他也是于心不忍,但是如此杀戮,如此草菅人命……他最终还是狠下心来道: “阿达,你若再不听令,我卸掉你的军中职务!” 阿达一愣,他半晌道: “你劝我大度,你又何曾大度?你难道不是为了私仇投靠西戎,我好歹是为了兄弟们杀戮,你却为了私仇和逃命投敌,咱们比起来,谁又是私情蒙蔽了双眼?” 章浮生听完气一口没顺过来,差点晕过去,整个人浑身颤抖,用手指着阿达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达站了起来,挥手让属下人继续砍人,接着一批一批的人头又落地了。 这时,不知道有谁将这里的情况报给拔都护,拔都护匆匆赶过来,满面笑容道:“章兄,怎么了?这把你气成这样!” 章浮生听见拔都护的声音,他仿佛抓住救星一般,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知道章浮生不是投敌叛国,知道章浮生是忍辱负重,辅助前朝王室后代再造大业,重新复辟。 拔都护骂道: “畜生,什么事啊?把章太师气成这个样子!” 章浮生终于算是缓了过来,忙阻止拔都护道: “陛下,不碍事,不碍事,小孩子家说一些过头的话而已……” 拔都护看着章浮生笑道: “章兄,莫要被这小畜生气坏了,何事啊?” 章浮生忙道: “陛下啊,如今碎石城破,众人皆降,既然他们都投降了,就是陛下的臣民,如何还要如此杀戮,希望陛下速速下令,停了如此杀戮,让百姓军士各安其业,恢复生产,等攻破西云关,拿下京师,大业成时,让他们各回故里。” 拔都护道: “哎呀,章兄,我以为是何事呢?这等小事岂能劳烦你,全部按照你说得办。” 他扭头对阿达说: “畜生,听到没有,全部按照章太师的办,谁敢不听,直接军法从事!” 然后扭头对章浮生道:“章兄,你看如何!” 章浮生这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忙道:“陛下爱护臣民,是百姓之福啊!” 拔都护道:“这都是章兄的功德啊!” 说完拔都护扭头对阿达用西戎之语道: “我儿何故如此痴呆,跟这汉狗有何纠缠的?好言哄之即可,换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继续以逞胸中之意吧!” 阿达一愣,他看了看拔都护,又看了看章浮生,愣在那里…… 拔都护又用汉语骂了一句:“畜生,还不快去……” 扭过头正要和章浮生说些什么,而章浮生噗嗤一下笑了,痴痴的,两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走了。 拔都护一愣,他忙问:“章兄,你这是怎么了?” 章浮生也不说话,也不搭理他,好像一个死人一般痴痴的看着前方,嘴里好像念叨着什么,半晌之后他扭过头去,好像突然整个人好了起来,竟然不用人扶着,一步一步的向大帐内走过去,整个人静得可怕,披在身上的皮裘跌落了他也不知道。 拔都护慌忙扭头问女罗刹:“这是怎么了?” 女罗刹看了他一眼,搭理都不愿意搭理他,忙上前要去扶章浮生,可是没等她上前,只见章浮生浑身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众人慌忙上前,将他抬回大帐,传唤医师一阵抢救。 折腾了许久之后,章浮生总算是醒来了,拔都护慌忙上前道: “章兄,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章浮生缓缓的扭过头去,一言不发,半晌之后,众人皆是觉得尴尬,有人道: “许是章太师刚醒来,身体虚弱!” 拔都护见有台阶忙道:“我等先出去,让章太师好生休养才是!” 众人皆说是,于是除了女罗刹,众人随着拔都护都出了大帐。 章浮生缓缓扭过头来,女罗刹看了一眼章浮生,看见他满眼的空洞,没有一丝的生气,她怯怯的问道: “你怎么了?” 章浮生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空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灵魂好像早就被抽走,只有一个能随时随风飘荡消失的躯壳在那里,女罗刹看到此,想着当年那个茶楼之中意气风发的书生,想着碎石城中游荡的那个文士,想着西戎王庭那个纵横捭阖的谋士,想着贪狼泉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而如今,一切都随风散去,只留下一个孱弱的躯壳,也不禁泪从眼中流出,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眼前这个人,扭过头去小声说: “我不会让你死的,哪怕……” 她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 从那之后,章浮生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也再也没有从床上起来过,更是没有吃过一粒米,喝过一口水。 而拔都护攻破碎石城,屠灭了汉军所有的精锐,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座,无兵无将,而且由太监把守的西云关,只要这个关一破,他的西戎大军就在无阻碍,可以直捣京师,完成了历代西戎先祖都从未完成过的壮业。 可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小小的一个西云关却阻碍住的拔都护大业的步伐,拔都护望着又一批攻城失败退下来的士兵,他面无表情的问旁边的将领: “小小的一个关城,你们攻了这么久,怎么就攻不破?难道不是糊弄朕吗?” 旁边将领道: “陛下,不是臣等无能,实在是因为这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方啊!” 拔都护冷眼看了他一眼道: “这是何语?” 旁边将领道:“陛下,这城关高数丈,皆是千里之外运输而来的花岗岩精石,表面坚硬异常且光滑无比,我军又无攻城器械,就算有攻城器械,如此城防也是难以使用!” 拔都护道:“愚笨之人,那你等攻破他城门……” 话语未落,将领讲道:“陛下啊,我等起初也是这个想法,但是这城关之上的人早就有死志,已经放下千斤闸,用铁水将城门封死!” 拔都护语气缓和下来道: “穴地攻城呢?” 将领道:“这漫漫黄沙,十条地道有九条挖到一半会被黄沙封住,剩下的还有越过这西云关的花岗岩地基,更是困难,就算是越过了,可是多半此时会被对方探听到,结果就是士兵死在地道之中!” 拔都护看了看这个将领道:“还是你等不用心王事,阿达,你且带我的卫队前去,给将军看看什么是……” 话未完,阿达领命而去。 而这将领也忙打断拔都护的话道:“陛下,不可,城关之上设置了无数神臂弓,且有金水,火油等等,恐于……” 拔都护打断这个将领的话道:“休要小看我儿,来我看你帐中有棋,不妨来上一局,我想这局未结,必有佳音……” 将领无法,只得令下人摆开棋局,两人下了起来,也就是几十手的时间,突然外面有人迅速跑了进来说前线有人回来报信,拔都护笑道:“想是我儿功成,前来报喜!” 随即让人进来。 只见来人一身是伤跪倒在地道:“陛下,阿达将军被敌军所伤,已经不行了!” 拔都护大惊道:“什么?” 慌忙起身向外而去,众人也一并跟着,等拔都护看到阿达时,已经认不出那个人是阿达了,只见身上被几支巨弩箭穿过,被金汁烫的浑身皮肤绽开,火油的烧伤到处都是。 拔都护忙来到阿达身边,他看着阿达道:“我儿……” 话还未完,只见阿达看向拔都护大喊了一声:“父皇,我痛……” 话还未完,头一歪便再也没有起来,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间了。 拔都护愣了良久之后,他问道:“还有人回来吗?” 有人在他身边小声道:“陛下,你的卫队全部都死在西云关下了,逃回来的只有阿达将军一人!” 拔都护怅然若失,他一个人就那么缓缓的,缓缓的走开了,众人也不敢跟上去,走着走着他叫了一声:“备马!” 下人忙给他牵过来一匹马,他翻身上马,直奔西戎大营而去。 当他飞奔到西戎大营,急匆匆的进入了章浮生的大帐,他满面堆着笑容道:“章兄,最近养的怎么样啊?” 他见章浮生不理他,他又道:“非是我不关心章兄,只是怕琐事扰了章兄休养身子,故最近不敢前来打扰,还请章兄莫要怪我……” 章浮生好像死人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拔都护想了想继续道: “章兄,且强撑之,为朕出谋,攻破这西云关,你再好好将养身体……” 可是章浮生依然还是一言不发,整个人毫无生机。 拔都护和颜悦色道: “章兄啊,等将来你我的大业成了,你就是再造乾坤的功臣,必然是青史留名,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章浮生依然不动,拔都护看了看他,心思一转道:“朕将来为你立庙,且陪飨太庙,圣人旁立章兄的排位永传万世……” 他见章浮生还是不为之所动,心一狠,咬牙道:“章兄,将来,朕为你裂土分王,共享江山社稷……” 话还未完,章浮生睁开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拔都护,盯的拔都护都感觉浑身发冷,许久之后章浮生道:“陛下,数次大战,臣已经费尽心血,胸中已经是再无良策了!” 说完便朝内扭过了身子,只留给拔都护一个背影,拔都护一愣,他看了看女罗刹,而女罗刹根本不看他,他感觉到好像在女罗刹眼中,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样。 拔都护看着这一切,他突然感觉到很无趣,一个人转过身子,悻悻的起来,撩开大帐走了出去,刚走出去没有几步,突然听道大帐内章浮生一声大叫:“我好恨啊……” 话语未完,便没了声响,他想进去看看,可是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 他正扭头望着大帐,想着什么时,女罗刹从帐内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他慌忙上前问道: “章兄,怎么样了?” 女罗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对这个尘世的留恋,看了看他道:“他死了……” 拔都护一惊:“他死了!” 而女罗刹抬眼望去茫茫荒漠道:“他死了!” 拔都护再次确认后,他突然内心一空,这个世界都拉海、隐老、阿达、章浮生都死了,自己苦心培养的精锐也全部丧尽了,面对着如此内忧外患做为一个所有人的外人又能依靠谁?他看着眼前的女罗刹,想到她的本事,突然一把抓住女罗刹的手,女罗刹一惊,只听拔都护道: “姑娘,如今他死了,都拉海也死了,你我了无牵挂,不如你做朕的皇后,与朕共享这万里江山!” 拔都护他见女罗刹并未发话,又忙道:“如今阿达也死了,将来就是你与朕的子孙永坐这万年江山……” 女罗刹嫌弃得抽出手来,而拔都护依然喋喋不休道:“朕发誓,此生只娶你一人,朕浮生的一生心血就全废了,你忍心他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女罗刹听完一愣,她一把将拔都护甩到地上,拔都护终于可以喘过气来,在那里不停的大口喘着气,他抬眼看女罗刹,仿佛看魔鬼一般,满眼的恐惧,而女罗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这种人,让你活着,比死了更让你痛苦!”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慢慢的走向了茫茫荒漠,随着她一步步向荒漠走去,四周的空间开始诡异的发生变化,逐渐得感觉到一丝丝的撕裂,紧接着,漫天的黄沙飞起,她的身影忽大忽小,忽明忽暗,紧接着无数雷声,雨声,风声由近及远,开始有无数的古道慢慢出现,扭曲,在这茫茫荒漠之中形成,紧接着无数古道之上开始有商队,开始有女罗刹,每天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既新奇,又老套的故事。 当女罗刹讲完这一切,空心唏嘘良久,等他再看向女罗刹时,她眼里的泪光之中是对过往的一切的不舍和对眼前能了却过去遗憾的喜悦。 女罗刹跪下道:“师父,徒儿谢……” 话语未落,只听空中传来声音打断她道: “你且去吧,以后莫要再来……” 说着,空心与女罗刹只觉一阵天旋地覆,两个人直接从空中跌落了下去。 童子看着跌落下去的两人道:“师父,师姐她……” 而空中那个声音又道:“莫要提她,且来说你……” 童子疑惑道:“我?” 空中那个声音道:“原本与你无缘,你却沾染了这尘劫……” 童子一愣:“这……” 空中那个声音又道:“你且尘世中走一遭,了结了这份尘缘吧!” 童子刚说了个我字,还未落,只感觉浑身一空,整个人跌落了下去。 这时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空无一物的这里道:“你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让他们进来?” 另外一个人道:“我只是想着他们万一能上山,就了却了这些尘缘,谁知……唉!一切皆是劫数啊!” 而有一个人,他仿佛看一盘棋似的,低头清晰的俯瞰着这一切,当所有人离去时,他抬头向上道: “主人,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 这时,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做的好!” 而在空中传出声音的那个人也仿佛看一盘棋似的,低头清晰的俯瞰着包括俯瞰着空心与女罗刹他们这群人的人,当听到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时,他也抬头向上道: “主人,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 这时,空中也传来一个声音:“做的好!” 如此循环往复,穿越无数世界,打破时间与空间的法则,直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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