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刚刚退役回来，季盼山的小外孙, 家世不错, 但本人并不涉足商圈里的事务, 所以, 他对这号人没什么印象。</p>
但......并不否认这是个威胁。</p>
晚上六点, 季则刚刚闭店, 准备回公寓。</p>
岚京已经全面入冬，前几天还下了第一场初雪。</p>
这会室外又飘起了一点雪花。</p>
男人刚刚走出甜品店的拱形玻璃门，便见到街边停着一辆暗钨色库里南。</p>
像是等候多时。</p>
季则熟悉这辆车, 也知道是谁的车。</p>
主驾里的司机从车上下来：“季先生, 秦总邀您聊聊，请上车。”</p>
男人勾起那有一点缺损的右眉：“架子还挺大，让他下来。”</p>
司机有些尴尬的笑：“外头风大......您......”</p>
彼时，车门轻响, 车里的男人缓缓伸出腿，从车里出来。</p>
“季老板非要在风里聊, 也行吧。”男人投递给老京个眼神。</p>
老京点头，识趣的走开。</p>
季则笑起来, 随意往车身一靠。</p>
他早猜到男人会来找自己, 来的时间比自己预想的要稍晚一些。</p>
“收起你生意人的那一套, 少装。”</p>
秦柏言也不恼，神情依旧：“那我就直说了。”</p>
“沈时青在哪？”</p>
季则：“你问我他在哪？那天不是你把他带走的么？”</p>
“季老板, 你也少装一点。”秦柏言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但就是莫名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气场。</p>
“如果我知道他在哪，但你不知道, 你猜......是因为什么？”季则并不犯怵，偏过头，睨了一眼男人，“因为沈时青不想见你。”</p>
字字诛心的一段话。</p>
秦柏言那双附着一层阴霾的眼抵上季则的视线，默上两秒：“所以你知道他在哪。”</p>
很快，季则便偏转眼眸，避开和男人对视：“我不知道。”</p>
“季氏最近在和我洽谈一个项目。”一句点到为止而又明晃晃的威胁。</p>
季则耸耸肩，毫不在意：“季氏可不是沈家，秦总随意，我不担心。”</p>
说完，他便准备离开。</p>
彼时的雪也越下越大，两人的肩头和发顶都积上一点雪白。</p>
秦柏言：“他现在过得好么？”</p>
过得好么。</p>
季则想起青年住的那个老破小，还有贺城恶劣的天气，青年刚刚还在发烧。</p>
一时间竟也不知到底算不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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