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点困了。”又过了好一会, 他只觉手腕处的手骨都被握的有些发疼, 这才挣了挣。</p>
“沈时青。”秦柏言忽而很认真的唤他的名字。</p>
青年有些疑惑的抬起眼。</p>
秦柏言：“你讨厌我吗？”</p>
记得某个遥远的夜晚，喝醉酒的青年, 红了脸又红了眼，顶着哭腔问他：“你是不是讨厌我了。”</p>
好像上个辈子的事情。</p>
现在轮到他了。</p>
沈时青迟钝的摇了摇头：“我说过的，我很感激你。”</p>
秦柏言的黑睫轻颤。</p>
这是他最怕听到的话。</p>
感激。</p>
他从来就不要感激。</p>
“那你喜欢我吗？”</p>
这是良久之后，男人道出的新问句。</p>
问的艰难，像是深思熟虑，又像是殊死一搏。</p>
沈时青听着，恍惚着。</p>
秦柏言：“可以回答我吗？”</p>
喜欢。</p>
喜欢又有什么用呢。</p>
“那你喜欢我吗？”青年反问着，暗下眼眸，“也许不是喜欢，只是......接受不了吧。”</p>
“什么意思？”</p>
“你只是接受不了有东西脱离你的掌控吧。”眼睛里有些发热，有些难受，“我没法说喜欢，因为您是秦先生，我不想......做这么自不量力的事情。”</p>
男人蹙起眉：“我没有想掌控什么，我只是想......”只是想你爱我。</p>
青年伸出食指，轻轻抚上男人那蹙起的眉心，随即凑上脸，主动吻上男人的唇。</p>
他吻的温柔，只是轻轻碰了碰男人的唇瓣，却带着及其丰富的情感。</p>
这是重逢以来，两人之间，真正能算数的一个吻。</p>
“秦柏言，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自由，我们都应该好好走下去。”沈时青的语气温柔，像是在规劝玩闹的小孩一般，“我们都要好好的。”</p>
这个小孩，不是秦柏言。</p>
是他自己。</p>
他在劝自己，不要走错了。</p>
所有的情感都应该建立在自由和平等之上，如果没有这两个元素，这段情感注定畸形痛苦。</p>
即使再喜欢，也不该重蹈覆辙，沈时青。</p>
男人的眼尾泛红，明明沈时青就在自己面前，怎么他却觉得还是离得好远。</p>
手机在不适时的响起，男人并不想接，铃声就这样响了快半分钟。</p>
“快接电话吧。”还是沈时青把茶几上的手机拿起，递给了男人。</p>
“什么事？”男人的语气实在是谈不上好。</p>
电话里传来王途焦急的声音，没有开免提，但可能周遭太安静，所以沈时青也能听得清楚：“老秦总......突然回来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我们顶不住啊。”</p>
“知道了......”秦柏言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刚刚被抚平的眉再次皱起。</p>
挂断电话后，青年便笑着说起：“你不在这么多天......快回去吧，我明天也要去开店了，好多顾客给我发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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