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猜测她是否为亲生儿子留下后手。</p>
后来，纪修精神体提前觉醒，废物之名传遍帝星权贵。</p>
众人都在惋惜，林雅猝然离世，应该来不及为亲生儿子谋划。</p>
“是我。”</p>
机修大方承认。</p>
看着纪修，牧厌霜沉默许久。</p>
她性格张扬暴烈，并不代表她是个蠢货。</p>
纪修是蓝色之翼主人，这件事上追究蓝色之翼的责任，实为不智。</p>
“既然蓝色之翼的主人是你，那就不是外人。”</p>
牧厌霜让态度尽量温和，没有必要和七皇弟交恶，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树敌。</p>
“蓝色之翼的管理错漏自然交给你来处置，下面的人惫懒，应多加约束。”</p>
牧厌霜释放了善意。</p>
牧知岁和纪修选择接受，纪修退回到牧知岁身边。</p>
“谢二皇姐教诲！”</p>
事情虎头蛇尾结束，牧厌霜心气不顺，觉得宴会甚是无趣，提前离场。</p>
她这边一走，宴会上的低气压消散，又恢复了欢声笑语。</p>
众人不免小声议论刚才的事。</p>
菲尔亚德往纪修这里瞄了好几次，看样子想凑过来和他说八卦，看到他身边的牧知岁，瑟缩着打了退堂鼓，被苏南大公恨铁不成钢地拎着衣领带走了。</p>
纪修把光脑中收到的信息给牧知岁看。</p>
高规格的权贵宴会，为了保护与会者的隐私，不允许有监控存在。</p>
但事情做过，必定留下痕迹。</p>
痕迹不多，很多都是模糊的，需要分析。</p>
“二公主和三殿下有矛盾？”</p>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牧知岁的回答，纪修抬头。</p>
牧知岁右手支着额，沉思。</p>
片刻才回答，“二皇姐和三皇兄，是最受父皇宠爱的孩子，他们年岁相近，长得和父皇最像。宫人说，二皇姐和三皇兄的生母是低位宫嫔，父皇怜惜他们所以疼宠……”</p>
说着，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浅笑，像是自嘲，又像是释然后的冷漠。</p>
“二皇姐和三皇兄，小时后喜欢抢东西，抢父皇的宠爱，抢对方喜欢的一切。后来，长大了，情况就好一些，起码面子上是友善的。”</p>
“说个笑话。”牧知岁淡笑着看过来，“他们都以为他们的伴侣过世，是对方下的手。”</p>
收敛了笑容，牧知岁眼睫半垂，声音低低的，“父皇膝下十七个子女，养活了十三个。长皇兄夭折，在世的有公主九人，皇子四人。富贵权势谁不爱……”</p>
人人都想做刀俎，没有人喜欢做鱼肉。</p>
但有时，身不由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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