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你咋又带着我来这里了呢，在这里吃饭多贵啊。” 这才想起来没有跟爷爷说自己的打算，连忙解释。 “爷爷，我这不是想着多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嘛，一会儿就打包两个菜回去和奶奶一起吃。” 想到了自己老婆子，又想到年轻时没有那个能力让她吃上好吃的，现在孙女儿又孝顺，还想到了老一辈，心里既有欣慰也有深深地愧疚。 “那好吧，也别弄多了，吃个新鲜的就成，手里还有没有票？” “爷爷，你就帮我守着自行车，我先去看看小黑板，趁着现在还没到饭点，我就去打包。” 抬头看了看，点了三个菜，两个荤菜一个素菜，主要是菜量足，足够他们五个人吃一顿。 在等待的间隙，看着服务员报了菜名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什么，也上前去打探一些消息，当然不是什么太机密的事情，不然被当做特务抓起来就尴尬了。 “这位同志，您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票据给你了就站一旁等着就是，不要以为找我搭话就可以让你走后门了。” 这时候翁帆的表情是极度无语的，没想到年代里的这些服务员是这样的暴躁脾气，不像现代和蔼可亲，叹口气，还是不想上赶着找话说。 站在一旁，一晃眼看到了黑板上的字，一时间思维发散，渐渐入了神。 不知道画一本现代的菜单能不能行，毕竟现在这个年代都是吃国家饭的，不在乎业绩之类的，而且到小县城来出差的人也比较少。 不管行不行，总是要试一试的，办法总是做出来的，而不是想出来的，脑海里的东西展现出来才会有意义。 既然照相馆接纳了，那么理发馆，国营饭店之类的是不是也可以参考一下，一家一家跑总是有用的。 等饭菜打包好，翁帆拿起就走，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被大声吼叫的难堪，也是，大家都是被说过的。 来到门外，翁海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翁帆，他也听到了刚才的动静。 “帆帆啊，下次咱们不来这国营饭店吃饭了吧，那人好凶，不是都说城里人懂礼貌的嘛，可我也不见得啊。” “没事儿的，爷爷，是我打扰到她了，而且都一样，供销社的有些服务员也都是这样的，毕竟她们的工作可都是国家给的，吃国家饭的，自然不在乎别人对她的意见，习惯就好。” 见自家孙女儿真的不在意，也就不再多说，只是下次来县城坚决不在国营饭店吃饭了，简直和村里的那些泼妇有得一比，当然也是夸张的说法。 骑着车子去邮局跑了一趟，拿出自己的准考证和成绩单，给工作人员说了不用送她的信件，自己来邮局拿就是，而且任何人都不能代拿。 在爷爷的注视下，说了好几遍，直到不耐烦了才走出来，要不是翁海盯着她，早就随便说几句就好了，哪里会这样郑重其事，也就是为了宽他老人家的心。 一般信件都是必须本人取收，其他人都不能去拿的，要不然怕这城里人嫌弃，翁海也是要多说几句的。 然后才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回走，恰好偶遇了外面空地的李庆，径直骑了过去，打算让爷爷坐拖拉机回去。 “庆哥，多久出发回去啊？” “现在这个时候还早着嘞，得等人来得差不多才行，毕竟这时候不是农忙，拖拉机只能拖人，不闲着嘞。” “那爷爷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晚上咱们再吃打包的，或者再带您去县城逛一逛其他的地方？” “不用不用，就直接回去就成，不要听曾医生的。” “那可不行，我这才买，技术还没练到家，您在车上我可不放心。” 其实翁帆在现代就会骑自行车，这款虽然才骑，但是也磨合得差不多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多骑一段时间再说，毕竟爷爷腿伤还没好。 显然翁海并不同意，还不知道得等到多久呢，本来就觉得来县城耽误时间，现在还得再等，都宁愿走回去了。 爷孙两人纠结了一阵，最后还是翁帆妥协了，不然等她一离开，以爷爷的性格，指不定要走路回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带着一起回家算了，大不了骑慢点。 就这样告别了李庆，翁帆载着翁海又慢悠悠地离开了。 不过李庆还盯着两人的背影出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有同村的给他买了点吃的才回过神。 “你买看什么啊，看得这样入神，也没啥啊，就一片尘土飞扬的路。” “噢，没啥，就是这天太冷了，说不定过几天就要下雪了，估计都不会开拖拉机来县城了，还能好好休息休息。” “那是，不过最近也没什么人来县城买东西，就分粮食那几天来的人多，只是还没有拖拉机，估计等年前几天人才会越来越多的，趁这几天还是休息不了哟，还得给自留地除草。” 两人边吃着杂粮馒头边聊着天，时间也就过得很快，这天也就越来越冷了，好多人都回来了。 但是翁帆这边就一波三折了，先开始还没觉得什么，毕竟骑久了之后也就比较顺利了，就是体力有点跟不上，需要歇上一歇，然后起步的时候就歪歪扭扭的，顾忌着爷爷还在车上，更加提心吊胆。 路上时不时还有小石头，尽管十分小心那些碍事的，还是得颠簸一下，让翁帆骑得更加慢了。 本来拖拉机差不多四十分钟就到，正常的自行车速度也慢不了多少，等他们到路口的时候打包的菜都冷得透透的了。 想着还要扛自行车上山，翁帆的身体不由得有些打颤，还是翁海提议把车就锁在老宅子那里。 “爷，宅子那里不是还在修房子嘛，放那里也不安全，要不我把车放大队长家里，等过段时间咱们搬下来就好了，而且，嗯，我想在县城租一个小院子，我有一个挣钱的法子，只是需要去外地。” “啥，租房子？那还修房子干嘛，不要钱啊，而且你还要去外地？你都没有出过县城，跑这么远，现在外面可不安全，不是流氓子就是人贩子，不同意，我跟你讲这事儿就不可能。” 等翁海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这么好的成绩，就等着上大学了，怎么还要这么到处奔波嘛，你不要担心上学的路费和生活费，就算我和你奶奶工分不够，我还可以多编几个篓子或者其他的去卖。” “不用不用，爷爷，我不是一个人去，我会让人陪着一起去的，等我这个计划落地后才会执行。” “不行不行，就不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的余地。” 见说不通爷爷，翁帆也就不再说，总会有其他法子，而且现在本钱也不够，做什么都没有底气，回去了还是先把画稿画好整理好了再去跑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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