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喋喋不休。</p>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真情实感的说着，我觉得我的声音甚至非常贪婪。【我非常、非常、非常的羡慕你。】</p>
我察觉他再次流出了眼泪。</p>
这让我很不好受。各位。我实话实说好了。这股悲意来的莫名其妙，我实在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p>
但他却没再和我发火。我本以为他会指责我又帮蝙蝠侠说话。我以为他会像那天一样生气。</p>
结果，并没有。</p>
“……他不是第一次动这个念头了。”</p>
杰森小声说着。他的嗓子哑了，这令他听着格外成熟。大孩子的整颗脑袋都埋在本熊毛茸茸的脖颈间，他的嗓音甚至非常平静。</p>
【你早就知道了？】</p>
我主动搭腔，说了这么一句废话。他也就只是需要一个台阶而已，我明白。</p>
孩子果真相当坚强。他“嗯”了一声，然后就闷闷的开始了诉说。</p>
“很早我就知道了。”</p>
“……刚醒那时？嗤。可能也没那么早吧。可能是我基本已经痊愈，他却坚持不肯放我离开房间时…我就清楚了。”</p>
他吸了吸鼻子。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又哭了。但他的声音没带出委屈，我也就装不知道。</p>
【他害怕了。】我平静地指了出来。【他真爱你，我真羡慕。】</p>
我真嫉妒。</p>
杰森可能是低笑了一声。这笑声可真苦涩，苦的我都想哭了。我不喜欢他变成这样，我不喜欢。</p>
“……我承认你说的或许没错。”</p>
“但我觉得你也能想到。那时的我…是多么的慌张。”</p>
我点了点头。用毛绒熊那又圆又短又柔软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好像又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谁</p>
“多讽刺，多可笑。我们几乎是心意相通的，贝儿。我们每天都待在一起，白天、黑夜，我们在一起生活，我们…”是一家人。</p>
“我怎么能猜不到他的想法？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我知道我让他产生了担忧，而追其本源，还是我做的不够好。”</p>
【不对。】</p>
“听我说完！”</p>
我不说话了。</p>
“你——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你一开始就把我和他当成单独的个体对待。但在哥谭，在这里，在其他人眼中——我们是一体的，你明白吗？”</p>
“过去我也总把这当成一个游戏。哪怕身处险境，也不会真的产生忧心。我知道他会来救我的，我相信他的能力。就像我也清楚我会那样做一样，我知道他甚至愿意为我去死——”</p>
“但我不能真的让他去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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