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天助我也。 秦珍兴奋不已,血奴醉得不醒人事,正好在梦中结果了他。 秦珍举着菜刀,小心翼翼的靠近,她以为对方睡熟了好动手,殊不知,血奴只是用酒助眠,但不代表他真的喝多了,醉了。 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几乎秦珍的菜刀一劈过来,血奴就睁开了眼睛,他就地一滚,躲过秦珍的菜刀。 血奴轻功了得,但拳脚功夫一般,秦珍见对方根本不在假寐,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叫他跑了,若惊动他主人,她就完了。 抱着血奴必死的念头,秦珍跟吃了老虎胆一般,菜刀耍得密不透几,将血奴逼得狼狈不堪。 前面曾说,这血奴轻功好,但拳脚功夫不佳,秦珍又适合近身战,奈何她人小力气不足,十几招过去,血奴一味的闪躲,而秦珍却累得气喘嘘嘘,快要力竭。 血奴见闯进地宫的是个小丫头,心中一喜,主人最喜欢孩童的血,新鲜可口又纯净,待捉了她,放血给主人做宵夜也不错。 他抓了个空子,闪身往门口跑去,想将秦珍关在屋子里,秦珍暗叫糟糕,回身阻止已是不及,一甩手将菜刀飞出,动作没瞅准,偏了方位。 本是刺不到对方,而血奴离开时没留意到地上的酒坛,脚下一滑,身体往斜侧仰倒,菜刀恰好扎进他脑袋。 “砰~”血奴抽了两下,气绝。 呼~死了! 秦珍软手软脚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剧烈地喘息,刚才太险了,差点就让对方跑了。 说实话,能杀了血奴,运气占了大半,接下来,她真不敢再轻举妄动。 还有半天时间,得抓紧时间救人,秦珍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环视了下血奴的住处,室内除了一张石床,墙角堆放着两只大箱子,箱子上存放着一只精致的木盒,也不知装着啥,另一边还有存放着不少没开封的酒。 这会没人,她将两只箱子和酒收进空间里,想了想,又将地上气息已绝的血奴拖到榻上,拿被子裹好,装成睡觉的样子。 至于地上的血迹,她取出一坛酒淋在上面,又拿布擦了,几乎看不出血迹的存在,酒香也掩盖掉了血腥味。 秦珍抱着那只特别精美的木盒,沿原路返回去找月微。 刑室里,月微久不见秦珍回来,急坏了,小丫头是自己逃离地宫的关键,她若是出了事,自己也完了。 他拼命去拽手腕上的铁链,直到腕骨血肉模糊,气力耗尽,铁链仍牢牢钉在墙上。 秦珍回来时,就见到月微发疯地在拽腕上锁着的链子,她骤然停下脚步,顿时捶胸顿足,气恼不已。 猪脑子啊,自己是干嘛去的,找钥匙啊,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可给忘了。 “大哥哥,对不起,我,哎,我忘了帮你找钥匙的事。”秦珍小声道歉。 月微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一阵狂喜,失声道,“你没事?” “当然没事。” 秦珍抱着木盒子走到月微面前,面带愧色,“我跟踪那血奴,趁他不备,把他砍了,不过,我忘了帮你找钥匙的事,大哥哥,对不起。”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丫头,多亏了你。” 月微失神地看着她手中的木盒,有了盒子里的东西,他马上就能离开困了他半年的地牢。 当年,妹妹将此物送与他时,他死活不肯要,嫌它珠光宝气,过于招摇,他中了血妖的暗算,被困于此,刀也叫那血妖拿走,没想到,他如今却要靠它搭救。 秦珍摇头,“你说什么,救命恩人,不,还没成功呢,算什么救命恩人。” “你把盒子打开。”月微没头没脑地吩咐她。 “哦,好。”秦珍不明白月微怎么突然会对盒子感兴趣,但还是照办,盖子掀开后,一柄镶满宝石,华丽非常的短刀印入眼底,“这……怎么是刀?” “对,就是刀,来,拿它斩这铁链。”月微伸出手,将手腕递到她面前。 秦珍微微踌躇,没舍得下手,“你确定?” 这么一柄华而不实的刀,能斩断精铁铸成的铁镣,委实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了,行不行,她总得试一下。 秦珍拨刀出鞘,往月微腕上斩去,一刀下去,“当”地一声,铁铐应声而断。 她瞠目结舌,眼里迸出惊喜,靠,看不出来,同它华丽的外表截然不同,这刀削铁如泥,神兵利器莫过如此。 “再来。” “好嘞。”秦珍斩断月微另一只手上的铁镣,也不耽搁,将刀快速收起,把偷听来的消息告诉月微,“地宫的主人发现我了,他让血奴闭紧宫门要抓我,我们恐怕得快点离开。” 一朝得自由,月微破天荒的露出笑意,他率先拉住秦珍的手,“嗯,走。” 秦珍记得地宫的出口,不晓得那地宫主人心宽,还是为了保密,地宫里并无守卫,除了血奴和宫主,并无旁的人存在,是以,秦珍和月微逃跑也很顺利。 “会不会有诈?”跑到一半,秦珍不放心的问。 “不会,血妖武功高强,困我在此,他想要保密,就不能多放人进来,太多人进进出出,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况且,他们需要食物吃喝,采购物品也会露了形迹。” 听这丫头的口音,这里似乎是北楚境内,不是血妖自己的地盘,他又天天需要吸食鲜血练成邪功,就不能离群索居,找那种荒山野岭窝着。 若不是这丫头误闯,血妖几乎快要成功了。 “对了,忘了问你,他为什么要抓你,还喝你的血,困你的那间屋子,里面都是孩童的身体。” 月微沉默的摇头,过了会,还是说了句,“因为我的血与旁人不同。” 说完,他又问秦珍,“你身上有没有火折子?” “有,”秦珍重重的点头,“你真的烧地宫?” 月微没回答,走了这么完,他有些疲累,身上一直流虚汗,“出口还有多久。” “快了,通过一条长长黑黑的通道,就是出口。” 那地宫之主让血奴关闭地宫之门,血奴死之前,根本没去封门,想来,他是打算晚上抓她的时候再封门,却没想到,让她逃得更轻松。 外面的天也黑着,天空布满了星子,星光照耀下的荒原,迷离而萧索,秦珍一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月微都站不稳了,还四处寻着枯枝落叶往洞里塞,若大的地宫,真要烧死里面的人,又得放多少干柴。 想归想,秦珍忙得不亦乐乎,该死的地宫主人残害过那么多孩子,打架他们干不过人家,往地宫里放火,把他变成烤猪,想想就觉得解气。 一直到过道里堆满了干的湿的草叶木枝,她还将血奴处收刮的酒倒在过道里助燃。 月微累摊在洞外,秦珍将火折子丢进洞里,搀起月微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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