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听得有些入迷，他从来没有听玄玉说起过这些，又似乎是他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罢了。</p>
“后来呢？”</p>
玄玉将还没化开的方糖丢进嘴里嚼了，又一口喝尽了咖啡，说：“后来，神君为了保住妖族的灵力，也是为了保住人类，他用自己的神力建立了因果线，封住了妖族部分的好斗之气。但是他也必须常年闭关才能维持现在的稳定。”</p>
可能是氛围烘托到了这里，乐无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问出了那个问题：“那邪气是怎么回事？凤凰是怎么……陨落的？”</p>
乐无忧拧着眉，他十分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任何关于凤凰陨落的话题，但是这些他必须知道。八千年前他分明不是人，现在怎么进入轮回的？他之前究竟是什么？</p>
这似乎都和邪气有关。</p>
还有，为什么人人都凤凰上神陨落了，而他却变成了妖王？</p>
乐无忧一错也不错的盯着玄玉的侧脸，对方的眼睫极缓的眨了眨，沉默了。</p>
沉默，漫无边际的沉默。</p>
办公室里只有长生和不死此起彼伏的呼噜声。</p>
就在乐无忧以为玄玉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轻轻的开了口：“邪气可以勾起神君压下的好斗性，所以才会被镇压。”</p>
“凤凰……”玄玉顿了顿，轻笑一声，又说：“他保护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失去神格没什么好遗憾的。”</p>
保护谁？</p>
人类吗？</p>
又是这些大道理，又是这些为了大爱牺牲自己。</p>
乐无忧的眉间越皱越深，目光漫无目的的落到桌面上。</p>
凭什么呢？</p>
让一位高高在上的神君变成被骨子里的好斗控制的妖，凭什么呢？</p>
乐无忧摆动这鼠标，白色的光标在桌面上漫无目的的晃，就像是乐无忧的心，是飘忽的：“那凤凰就没有别的在乎的东西了吗？”</p>
他捡的小傻子呢？</p>
他陨落了，小傻子怎么办？</p>
凤凰都不会挂念他吗？</p>
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不会没有感情的吧？</p>
玄玉垂了眼，指尖从裤腿上捻下了几根黑白相间的猫毛和狗毛：“都陨落了，还有什么好挂念的。”</p>
哦。</p>
原来如此。</p>
不挂念就不挂念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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