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古代的春节。</p>
他往下看，看见了玄玉和之前的自己。</p>
玄玉拉着乐无忧站在高塔的顶端，看着下面的人群嬉闹，看着不断升上来的孔明灯。孔明灯上写满了字，大抵是人们的祈愿。</p>
“我们就这样背着凌霄偷偷跑下来是不是不太好？”乐无忧有些脸红得瞟了一眼他和玄玉牵在一起的手。</p>
玄玉丝毫不觉得心里有愧，笑了笑说：“今日是人间的新岁，凌霄指定在神君门口当石狮子呢，管他做什么。”</p>
乐无忧想笑却又憋回去，无奈的看着玄玉：“你能不能积点口德？”</p>
“要口德做什么。”玄玉毫不在意。</p>
他指了指天上的孔明灯，说：“听闻今日向神明许愿十分有用，现在神就站在你身边，你许个愿？”</p>
“人间又是新岁了，是不是再过几个新岁我就可以过生辰了？”乐无忧眼睛亮亮的，抬着眸子望着玄玉。</p>
玄玉粗略了计算了一番：“嗯，还有32个新岁。”</p>
“那我想在生辰那日有一个你给我取的名字！”乐无忧说。</p>
玄玉一怔，旋即失笑，他揉乱了乐无异额前的碎发，说：“这是我早就答应你的，可以换一个。”</p>
乐无忧问：“什么都行吗？”</p>
“嗯，什么都答应你。”</p>
乐无忧真的没有什么更想要的了，他的人生已经十分圆满，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愿望……</p>
“我希望，可以和你同过每一个人间的新岁。”</p>
乐无忧的眸子黑亮，映着天边橙红的孔明灯，将这世间美好的祈愿都装进了眸子里。</p>
玄玉不自觉的低头，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印下了一个轻吻，将他拥进怀里：“好，神听见了，会做到的。”</p>
乐无忧十分心安，闻着玄玉身上的梧桐的清香，觉得日子真好。恍惚间，他听见玄玉闷哼了一声，起身去看，看见他的手里握着一根金色的尾羽。</p>
尾羽很长，从玄玉的胸前垂到地面，金光里泛着红，是玄玉的尾羽。</p>
“这是我的尾羽中最长最美的一根。”金光一闪，刺目的尾羽迅速缩小，变成了一根细长的红线。仔细看过去，还能看见细微的羽毛和金色的翎眼。</p>
玄玉将红线缠到了乐无忧的手腕上，红线明灭几顺，悄然化成了合适的尺寸，温顺的贴在他的腕骨上。</p>
“一只凤凰一生只有一根这样的尾羽，只送给一个人。”玄玉凝视着乐无忧的眸子，语气温柔：“它已经认你为主，你明白我的意思，是吗？”</p>
乐无忧捂紧了腕上的红绳，红着眼眶不住地点头。</p>
再次亲眼目睹了之前的幸福，作为旁观者的乐无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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