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鸾的手顿了一下，“你说谁看我的眼神温柔？”</p>
“自然是胥夜啊。”</p>
“噗……”</p>
苏鸾嗤笑一声，而后翻了班炀一个白眼。</p>
这种胡话都说得出来。</p>
那暴君脸上有温柔？苏鸾光是想到，半夜都能吓醒。</p>
“鸾儿，你到底为何叛逃南靖？”</p>
“你不知道？”</p>
班炀抿紧了唇，拳头攥紧，“我知道……”</p>
苏鸾眉眼低下，平静的看着这冰晶打造的桌子，倒映出夙鸾黯然的脸……说起来，她自己长什么样，她竟有些模糊了。</p>
魂落在这九国乱世，左丘还有大暖，而她，只有苏壮壮。</p>
若是告诉这人，夙鸾为他生了个孩子……</p>
“我知道……胥夜定是苛待了你！定是他欺侮你！不然以你的性子，是断不会走到鱼死网破这一步的。”</p>
苏鸾抬眼，等一下……</p>
这人又在说什么？他难道没有想过夙鸾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多半是他们的奸情被发现了？</p>
还是说……他想否认？</p>
“五年前你出使南靖，在靖元……为何没有去见我？”</p>
班炀脸上划过一抹诧异，</p>
“那时你贵为南靖王后，我一个小小的使节，要以何种理由去见你？夜王甚至都没有出面见我而是派了个大臣便打发走了我，我若是提出想见你，只怕会引来夜王猜忌，届时对你才是大大的不利啊。”</p>
“私下里呢？”</p>
“鸾儿，原来你是在气那时候么？我真的是为你着想啊，我纵是再想见你，也躲不过夜王的眼线啊。”</p>
班炀哭诉衷肠，字句发自肺腑，“我只要知道你平安，已是莫大的欣慰，哪里还敢奢想再见你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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