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岚扬了一下眉头，“娘娘还有何事？”</p>
“大祭司……本宫的情况，你且先说予本宫听。”</p>
“……”</p>
这恐是夙鸾第一次以本宫……自称了。</p>
赫岚大祭司的顿住了步子，“赫岚只听命于夜王陛下。”</p>
“那大祭司觉得……是听命更重要，还是忠心更重要？”</p>
夙鸾又问道。</p>
她气虚体弱，此刻与赫岚大祭司说话便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p>
“吾乃南靖大祭司，只要吾族还居于南靖之地，便会世代忠诚于南靖大王。”</p>
“好。”夙鸾深吸口气，“你忠于南靖大王，本宫……如今也一样，忠于夜王。”</p>
赫岚没有说话，她无神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一个点，并未有丝毫波动。</p>
“何谓忠诚……”</p>
“……”</p>
“其实不用大祭司说，本宫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p>
“……”</p>
“大祭司不必忌讳，无人比本宫更清楚自己经历了些什么，而此时的身体又是什么状态……”</p>
赫岚面无表情，对双目失明，神力早已失去大半的她来说，她甚至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夙鸾。</p>
连这都不能确定，她又怎敢多言？</p>
“一日一日……我感觉得到……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生命一点点的在消逝……”</p>
“本宫只想问大祭司一个问题……”</p>
“……”</p>
“……可还有救？”</p>
“……”</p>
屋内瞬间就陷入了沉默，这略显冗长的沉默，便是答案了。</p>
夙鸾弯了弯唇，她心里早有不好的预感，如今不过是印证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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