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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程叶目光的肖斐然侧过脸看着程叶，两秒钟之后，伸手把程叶的脸轻轻的转了回去，“别看我，没结果。” </p>

程叶：“……”忘记了，人家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p>

等吃完了之后，程栀就把果核都收走了。看到她这样，程妈还问道，“你们这是想种荔枝？” </p>

程栀点点头，“是啊，我们想自己种一棵，这样就可以一直吃的到了。” </p>

“这天气种不出的。”程爸想都不用想，这零下好几十度，人都快没了，就更别说是热带水果了。 </p>

肖斐然点点头，“确实是很难，但是我们就是想试试，万一可以呢。” </p>

看她们是想定了要种，程爸程妈虽然觉得机会渺茫，但也随她们去做了。 </p>

雪下了一整天，在第二天破晓的时候停了。 </p>

程栀和肖斐然想着多干一天是一天，早上八点多她俩就出门了。 </p>

原本是想去喊程叶一起的，但是这哥们儿昨天好像又熬夜了，眼下一片乌青，睡得特别香，根本就叫不醒。 </p>

她俩不想浪费时间，就直接走了。 </p>

两个人开车去了广场，小牌子没摆出来多久，他们的第一位客人上门了，程栀抬眼一看就是最初那个买长筒袜的妹妹，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了，但是她还是怯生生的，依旧是很小声的说出了她要买的东西。 </p>

肖斐然听到了物品的名字就开始看单子了，“猫窝啊，我看看哈，你稍等片刻。” </p>

肖斐然抱着单子一路狂翻，找了很久都还没找到。 </p>

程栀干脆也加入了翻找，其实她们不太抱希望会有这种东西人。因为这些快递毕竟是她们从学校里面搜罗出来的，而学校禁止她们在宿舍养宠物，所以有猫窝的概率微乎其微。 </p>

这单子是按数量从多到少排的，终于在最底部肖斐然看到了猫窝两个。 </p>

对面的那个女生等待了许久，原本都要放弃了，听到有两个的时候，她的脸上这才多的一丝开心，“我两个都要了，要给你们多少？” </p>

肖斐然和程栀卖了这么多天的东西，也熟练了不少。程栀微笑着并没有直接说自己要什么，而是提示道，“米面粮油，速食薯片，药品等等，只要有用的，我们都可以。” </p>

听到这话，女生果然开始回忆了一下家里有什么，“二十袋低脂鸡胸肉，还有三盒治感冒的冲剂，你们可以接受吗？” </p>

程栀和肖斐然对视了一眼，这笔交易就做成了。 </p>

从8点到12点，他们陆续的卖出了两个猫窝，一盒安全套，还有两包华子。虽然只有三单，但是却赚到了一家人一个月的粮食，她们还是非常满意的。 </p>

她俩也不贪心，美滋滋的就收摊回家了。去的时候是肖斐然开的车，回来的时候就换成程栀开了。 </p>

看着道路上的雪，坐在旁边的肖斐然没控制的叹了一口气。 </p>

她突然这样，程栀问道，“怎么了这是？大白天的就开始emo了？” </p>

肖斐然笑了，她哪里是e了，她只是在担心而已，“天气要转暖了，冰雪终于要消融了。” </p>

原来肖斐然是在担心这件事情，程栀看着前方的道路安慰她，“哎呀，你安心啦，这次我们装备齐全，待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p>

肖斐然看着程栀的侧脸，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在烂尾楼里，程栀和陈思羽躺在破旧的床垫上，两个人的嘴边都残留着血迹，虚弱的躺着，喘口气都费劲。她带着口罩在旁边不停的为两位擦拭着沾染了血迹的脸颊和脖颈，还没把陈思羽擦干净，旁边的程栀又趴在床边吐了一口血。 </p>

肖斐然陷入了回忆，程栀在旁边叫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 </p>

程栀不用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自己的嘴太笨，不会安慰人，只能反反复复的说那两句。 </p>

肖斐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终于是缓和了一点，自己嘟嘟囔囔的说道，“对，这次绝对不会了。” </p>

这一整天，肖斐然都魂不守舍，程妈喊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反应。程妈安慰她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憋在心里总是不好的，她也只是笑笑不回答。 </p>

“斐然有心事啊这是，你要是知道原因的话，你开导开导她，刚刚倒水她差点烫到自己，怪危险的，知道了吗？”程妈把程栀拉到了房间里嘱咐着程栀。 </p>

程栀当然是知道原因的，她点点头，也没再说别的。 </p>

夜幕降临，大家都回屋睡觉了，程栀她们也早早的熄了灯睡下了。黑暗中程栀看着肖斐然的背影，安慰的摩挲了两下她的背脊。 </p>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程栀被一阵哭喊声吵醒了，她赶紧伸手把灯打开了，发现是肖斐然做噩梦了，闭着哭喊着，眼泪流了满脸。 </p>

程栀尝试抓住了她的手，想把肖斐然从噩梦中拉出来，可是一直都没有成功。 </p>

终于肖斐然一个大喘气，猛地睁开的自己的双眼，她看着眼前的程栀，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p>

她紧紧地回握着程栀的手，感受着手里的温暖，哽咽的说道，“我又梦到你和思羽了，你俩一直吐血，止都止不住，然后你们就死了，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呜呜呜……” </p>

果然又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程栀把肖斐然的手拿住放在了自己温热的脸上，轻声安抚着她，“不会的，都是噩梦，上辈子我们没有病死，这辈子我们更不会，我们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的，别怕别怕，你看你都摸到我了，我很健康，我不会死的……” </p>

在程栀的安抚之下，肖斐然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又陷入了睡眠。 </p>

看到肖斐然睡去了，程栀抽出了自己的手，进空间拿了包湿纸巾出来给她擦一下脸上的泪和汗。 </p>

自己重新躺下，原本想把床头灯关上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 </p>

肖斐然的惊醒让程栀重新的认识到了肖斐然内心真正的恐惧，原来最对肖斐然来说最痛苦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朋友死去，徒留她一人孤孤单单的在这世上。 </p>

小时候被父母抛弃，好不容易上天垂怜，让她遇到了三五个知心好友，最后她们却一个个离开，这就是肖斐然最不能接受的。 </p>

第169章 一群醉鬼 </p>

整整两天，肖斐然都不太清醒的样子，程栀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把人拖进了空间，然后又让小智把大家都叫进来。 </p>

于是5分钟后，戴着红袖章的郑婉出现在了空间里，“怎么了怎么了？！” </p>

郑婉正在巡逻队做工作，小智出现的时候差点把她吓死，还好今晚就她一个人做工，要不然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在得知是程栀找她们有急事后，她就快速的把工作收尾了，飞奔回家。 </p>

程栀正在冰箱里找食材，准备做点小吃，她头也不回的说道，“等人齐了再说。” </p>

又过了一会儿，黄依依和陈思羽也陆续来了。 </p>

人齐了，她们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肖斐然，又看向程栀，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肖斐然今天这是怎么了？！ </p>

黄依依轻手轻脚的挪动到程栀的身边，低声问道，“肖师傅怎么了？看上去气压很低啊……” </p>

程栀把鸡翅放进烤箱，起身看着她们，“肖师傅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我就把你们都叫过来了，也不用安慰或者干什么，咱们就好好聚一下，唱唱k聊聊天好吧。” </p>

都是一个寝室的，她们当然是愿意的，于是郑婉也加入了程栀一起准备吃食，黄依依则是把小智喊过来，研究研究怎么才能在空间里唱k。 </p>

陈思羽走到了客厅，在肖斐然身边坐了下来，“有心事？” </p>

肖斐然摇摇头，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些自己的担心和恐惧而已，算不上什么难解的心事。 </p>

她的否认陈思羽当然是不相信的，拿起茶几上的镜子放到了肖斐然的面前，“你看看你那两个熊猫眼，都快蔓延到苹果肌了，骗不了人的。” </p>

这几天她都没怎么关注自己，冷不丁的看到自己这副憔悴的模样，肖斐然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垂下了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嗐，这不是要回暖了吗，我就想起来了一些旧事，晚上也老做噩梦。” </p>

旧事？陈思羽算了一下日子，一瞬间就知道她在为什么担忧了，也不管有没有用，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 </p>

程栀她们都把东西准备好了，黄依依从旁边窜出来，压在了肖斐然和陈思羽的身上，“别想了！不可能的事情想它干什么！快快快，唱k了，唱k了！” </p>

说完还递了一个玩具话筒给肖斐然，黄依依站起身来，顺便把肖斐然拉到了已经亮起来了的屏幕面前，一脸正气的说道，“来！抛掉焦虑！抛掉emo！我特意为你献上一首满满正能量的曲子驱散你的阴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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