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维尔的这栋公寓交了整整一个季度的房租，他只住了两个月。</p>
路加维尔提前把公寓托付给杰森照看，如果之后他还想回来住，也能随时搬进来住。</p>
“嗯”。虽然门锁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但杰森还是可有可无地答应了一声。</p>
在杰森埋头研究洗碗机的时候，路加维尔已经轻车熟路地找出来医药箱，他拿着翻到的退烧药晃了一下，说：“借我一下，这个。”</p>
“行。”杰森头也不回地说。</p>
“哦，对了，”走到门口，刚打开门，路加维尔又连忙回过头来跟杰森说：“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你今天晚上记得给我留门。”</p>
“什么事儿？”杰森磨了磨牙，他放下扳手转头问：“你不能现在说吗？”</p>
“跟失踪案有关——说来话长，而且我那边还有点急事，”路加维尔拜托说：“等我弄完马上回来找你，你别又半夜跑掉啊。”</p>
杰森不耐烦地发出了一声鼻音，他没好气地说：“知道了。”</p>
第40章 路加维尔：闭嘴</p>
敲定了杰森今晚的时间, 路加维尔就带着匆匆地拿着退烧药回到了公寓里。</p>
刚推门走进客厅，路加维尔就一眼看见了蜷缩在沙发上的提姆。路加维尔公寓的沙发又窄又小，显得本就生病发烧的提姆看起来好像可怜极了。</p>
“你怎么在这里睡了？”路加维尔晃醒了提姆, 催促说：“去我床上睡会儿吧？”</p>
说完，路加维尔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接着补充说：“哦, 我是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如果你介意就算了。”</p>
“我当然不介意。”提姆一口答应了下来, 又觉得自己答应的有点太快了，于是补救说：“躺在这儿确实太难受了。”</p>
“没错，”路加维尔好笑地说：“所以，它叫‘沙发’。”</p>
路加维尔从衣柜里翻出来了一件洗干净的上衣，他指了指提姆被弄脏的衬衫，说：“你先把它换下来吧, 这件衣服我刚洗过。”</p>
烧迷糊的提姆站在门口, 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地答应了一声：“……好。”</p>
“你先换衣服，”路加维尔刚才就发现提姆根本没吃药, 他现在有点理解系统总是看他懒得处理伤口时的无奈了：“我去倒点水, 你吃完药再睡。”</p>
接过来了路加维尔递来的衣服, 提姆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p>
这种大脑掉线的情况，直到他被路加维尔塞进了他铺好的被窝里，提姆手里又强行被塞了杯水——他机械地仰头吞下了药片后，才有所改善。</p>
“好了，”提姆听见路加维尔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 说：“行了大少爷，睡觉吧, 今天你就在我这儿好好休息一晚吧，我一会给布鲁斯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p>
路加维尔租住的公寓采光并不好，房间里甚至没有顶灯，路加维尔只随手按亮了床头柜上的小夜灯。</p>
昏黄的灯光下，提姆看见路加维尔取出了手机翻找着布鲁斯的电话号码，手机屏幕的荧光照亮了他的脸部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有点虚幻。</p>
“布鲁斯？是我，路加维尔……”</p>
靠坐在床头上的提姆小心翼翼地平躺在了床铺上，一瞬间他被一种浅淡又熟悉的气味包围了——是凉凉的薄荷味——这上提姆觉得有点飘飘然的。</p>
这和他偶然从路加维尔身上嗅到的味道很像，但路加维尔从来不喷香水。</p>
所以应该是洗衣凝珠或者洗衣香氛的气味，但这种香气的洗衣凝珠不太常见。</p>
清爽的薄荷气味其实很淡，但却好像让提姆因为过于疲倦而高烧不止的头脑都舒适了许多。</p>
路加维尔刚挂断了和布鲁斯的通话，布鲁斯比他想得更快地接受了让提姆在他这过夜——而不是去医院的建议，甚至布鲁斯还热情洋溢地表达了对明天的迫不及待和明天见面的期待。</p>
路加维尔叹了口气，他只好彻底打消了让提姆去医院的想法。</p>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布鲁斯确实似乎要比他的年纪更天真和跳脱许多。</p>
“路加，你很喜欢薄荷吗？”</p>
路加维尔疑惑地‘嗯’了一声：“说不上吧？”</p>
略一思索，路加维尔就意识到了提姆这么问的原因，他就无奈地解释说：“我会用薄荷味的洗衣凝珠，是因为这款洗衣凝珠最便宜……”</p>
“哦……”提姆恍然，又有点想笑：这很路加维尔。</p>
“行了，快睡觉。”没在给因为发烧明显变得思维涣散了的提姆发问的机会，路加维尔叫停道：“现在，立刻，马上。”</p>
“你不……？”提姆问：“你公寓里还有其他的房间吗？”</p>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路加维尔无情地说：“我暂时还不想被你传染感冒。”</p>
“……好吧，”提姆说：“那晚安？”</p>
“但愿就像你说的，你的发烧能睡一觉就好，”路加维尔说：“我可不想明天一大早就被请去GCPD，解释为什么我家里会出现一具知名尸体。”</p>
提姆被路加维尔的话逗笑了：“知名尸体？”</p>
“是的，大名鼎鼎的提姆·德雷克先生。”</p>
路加维尔关掉了床头的照明灯，说：“晚安。”</p>
然后路加维尔就在提姆‘晚安’的回应声里带上了房门，退出了房间。</p>
站在客厅里环顾了一圈，路加维尔便又抓起钥匙，离开了公寓。</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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