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点了个儿童套餐，”杰森注意到了路加维尔，他一点完单就拿着手里的小票朝着路加维尔走了过来，推着他朝外走：“后面没有空座了，我们去外面……”</p>
被杰森拍篮球似得拍了拍脑门的路加维尔：……</p>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杰森是这种有点让人讨厌的性格……？</p>
……</p>
……</p>
夜风习习，现在已经将近晚上七点钟了。</p>
路加维尔一手按在椅子上跳上了凳子，接着他面前的桌面上就被杰森放上了一盘满满当当的儿童套餐。</p>
路加维尔顿时沉默了：他前几天才为了逃避进食还特意躲出了门，没想到今天就要惨遭加餐了。</p>
如果可以，他今天真的不太想吃东西了。</p>
杰森显然没从伊莱·泽维尔一潭死水的脸上看出来他的不高兴，他说：“在我请你吃儿童套餐的份上……”</p>
杰森抓起汉堡，咬了一口咽下问：“让我们来互相解答疑惑，怎么样？”</p>
“我可没说要吃。”</p>
杰森看见伊莱·泽维尔看都没看眼前香喷喷的炸鸡汉堡，就无动于衷地说：“而且你有什么可以为我答疑解惑的？”</p>
“你是在明知故问吗？”</p>
杰森先是问了一句，又将儿童套餐朝伊莱·泽维尔的面前推了推：“好吧，就当是我大发善心——点都点了，别浪费粮食了。”</p>
说完，他没等伊莱·泽维尔回话，就继续说：“你今天是想回去调查防空洞里的祭坛和那些奇怪的植物吧？”</p>
“我知道那儿到底有什么，甚至我还有现场照片，”杰森懒洋洋地说：“这些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p>
“当然，我不喜欢欺负小孩子，就按照我刚才说过的，我们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p>
“那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伊莱·泽维尔问。</p>
“为什么不能？”</p>
杰森听懂了伊莱·泽维尔的言下之意，他不以为然地说：“现在只有这种地方，才没有人会注意你在说什么。”</p>
路加维尔不得不承认杰森说的没错。</p>
背后汉堡车里的小电视正放着老掉牙的电视节目，食客们吵吵闹闹的，每个人都专注着自己的食物，根本没人注意他们在说什么。</p>
“好吧。”路加维尔说：“那你们从防空洞里调查出来了什么？”</p>
“我刚才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杰森说：“所以现在该我提问你了。”</p>
说完，杰森就发现伊莱·泽维尔正一瞬不转的看着他，他的神情让杰森背后的肌肉紧绷了一瞬。</p>
但好在，伊莱·泽维尔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说：“那你提问吧。”</p>
“你从哪里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杰森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p>
“看出来的，”路加维尔干脆地回答说：“你和别人都不一样。”</p>
路加维尔没有说谎。</p>
在他现在的眼里，只有杰森身上有着和他切换成雾态时是相似的淡淡黑雾。</p>
在路加维尔看见红头罩的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就自然出现了对方的姓名以及——他本该是个应死之人的事实。</p>
于是路加维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成为红头罩，因为‘杰森·陶德’在绑架中生真的死去过。</p>
杰森本来以为伊莱·泽维尔的回答只是敷衍他，但他刚想刚想挑眉。指责他不遵守游戏规则，就听见了伊莱·泽维尔的下一句话。</p>
他说：“你为什么还没有死？”</p>
杰森审视着伊莱·泽维尔的神情，最终他向后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说：“换一个问题。”</p>
“那你们在防空洞里调查出了什么？”</p>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掏出来了手机，他对伊莱·泽维尔摇了摇手机说：“把你的号码给我，我把资料发给你。”</p>
然后杰森就看见眼前的男孩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手机。”</p>
杰森不相信地反问：“你没有手机？”</p>
现在的社会出行在外，还有人能够不使用手机吗？</p>
——这个孩子看起来可不像是因为年龄不到，活动范围局限，所以没必要配备通讯设备的类型。</p>
对此，伊莱·泽维尔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p>
“好吧。”杰森可不放心把自己的手机直接交给这家伙。</p>
他想了想说：“明天还来这儿见面，我把数据导到U盘里，你拿回去自己查看吧。”</p>
路加维尔刚想问，万一杰森明天跑路了怎么办？</p>
但是转念一想，他反正也知道杰森的老巢，就算杰森又挪窝到了别的地方——大不了他在以路加维尔的身份打探出来对方的行踪，堵上门去就是了。</p>
于是他便点了下头，默不作声地等待着杰森的提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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