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不会是……吃汉堡吃哭的吧？这也太夸张了吧？</p>
明明，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样子啊？</p>
杰森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个单词：“你……”</p>
他看见伊莱·泽维尔仰起脑袋看向他，他眨了一下眼睛，圆滚滚的泪珠就从玻璃珠似的眼睛里滚出来了。</p>
——即使如此，他的表情看起竟然仍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p>
“杰森……”</p>
杰森震惊：“你叫我什么？”</p>
“你能再给我买一份儿童套餐吗？”</p>
杰森竟然硬生生从伊莱·泽维尔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看出来了‘渴求’：“我还能再回答你一个——两个问题。”</p>
所以，他竟然真的是吃汉堡吃哭的吗？</p>
杰森狠狠的沉默了，虽然但是……就算是他当年被老蝙蝠一个汉堡骗回家的时候，也不至于因为一个汉堡就破防到这种程度吧。</p>
所以儿童套餐的汉堡……究竟是好吃到了什么程度？</p>
还是说……</p>
杰森的视线落在伊莱·泽维尔的脸上，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悯和推测。</p>
他不会根本就没吃过饭吧？</p>
“算了，”杰森抓起钱包，站起了身：“——在这儿等着。”</p>
路加维尔：！！！（关不上的水龙头.jpg）</p>
杰森，你就是哥谭最善良的人！</p>
……</p>
……</p>
第二天，清晨。</p>
凌晨三点才回到家的路加维尔打着哈欠，打开了房门，慢吞吞地走下了楼梯。</p>
昨天晚上他没有用晚餐，如果早晨不下去吃点早餐的话，阿福应该过一会儿就会来敲门了。</p>
一阶阶地踩着楼梯下楼的那几步，路加维尔都有种像是踩在棉花里飘忽感。</p>
直到坐到餐桌前，阿福端上来了让人食指大动的火腿水波蛋，路加维尔的意识才逐渐清醒了几分。</p>
“谢谢你，阿福。”</p>
黄色与绿色的交融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路加维尔切下一块流出的水波蛋、将意大利帕尔玛火腿和葱绿色的芝麻菜叉在一起送进了嘴里。</p>
咀嚼了一下，路加维尔脸上的微笑不自自主地收敛了许多。</p>
路加维尔垂下眼睫，他缓慢地咀嚼着，像是没睡醒一样迟迟没有把食物吞咽下去。</p>
“……路加？”</p>
提姆的声音从餐厅门口响了起来，路加维尔转过头，就看见像是梦游似得提姆陡然一个激灵挺直了脊背，条件反射地朝他露出了个微笑来：“早上好，我还以为——你起得好早？”</p>
“……早上好，提姆。”</p>
路加维尔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艰难地吞咽了下去，他抬头看了眼墙壁上已经指到了九点和十点之间的壁钟：“这个时间，我以为已经不算早了？”</p>
提姆顺着路加维尔的视线同样望见了现在的时间，他含糊得一笔带过了这个话题，说‘是吗，看起来我今天是睡过头了’就走到了餐桌旁，拉开椅子在路加维尔的对面坐了下来。</p>
“你昨天……”</p>
路加维尔拿起刀叉，他一块块地把鸡蛋和火腿切得细碎：“又熬夜处理工作了吗？”</p>
提姆疑惑地看了眼路加维尔，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了不少，但见路加维尔神情无异，提姆便收回了视线，顺势说：“没错，那些报表、文件……永远都像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样、根本就源源不断。”</p>
路加维尔把切碎的火腿肠和鸡蛋与芝麻菜搅拌到一起，挤压着他们的空间，让原本一整盘的水波蛋看起来一下就少了一半。</p>
“辛苦了……”</p>
路加维尔言简意赅地道。</p>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嗓子里的肿胀感好像又强烈了一点。不仅是吞咽，他好像就连说话都艰难了许多。</p>
“习惯了就还好。”提姆满足地喝下了一口果汁。</p>
对他而言，早晨能灌下一杯果汁，而不是牛奶——显然是一种享受。</p>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提姆问。</p>
“暂时还没有。”路加维尔弯起唇角回复说。</p>
“嗯……你的成衣应该今天会送过来，”提姆朝着路加维尔促狭地笑了笑：“试完衣服，你可以提前为明天晚上的宴会准备一下，路加维尔·韦恩先生。”</p>
“宴会？”路加维尔重复道：“……明天晚上？”</p>
“——布鲁斯为你准备的欢迎回归晚宴。”</p>
提姆放下了果汁，他看向路加维尔，问：“你不会是忘记了吧，路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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