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布鲁德海文的一名女警曾是大学同学，”珍妮弗·让热说：“我在之前曾向她打探过哥谭的情况，她对哥谭这座城市的形容让我印象深刻。”</p>
路加维尔配合地表示出了好奇的态度：“嗯？”</p>
“她说，哥谭是‘一个独立于世界单独活着的城市’。”</p>
“这座城市好像是活着的，有属于它自己的规则和领域……”</p>
珍妮弗·让热将牛排一点点切成小块，说：“所有的超级罪犯和那些见义勇为又自成体系的超级英雄……以及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的市民们就像是和世界与世隔绝地生活在‘哥谭’里一样……”</p>
“是吗？”</p>
路加维尔对珍妮弗·让热的形容有点意外：“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可……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什么的，并非是哥谭独有的不是吗？”</p>
珍妮弗·让热掰着指头细数，说：“纽约，大都会，布鲁德海文……都有‘超级英雄’和一些超级罪犯，但只有哥谭是不一样的。”</p>
“……是因为这里有阿卡姆精神病院吗？”</p>
路加维尔幽默地开玩笑说：“一个对于以犯罪心理为研究蓝本的小组，绝对不容错过的研究素材库？”</p>
珍妮弗·让热微微挑了下眉，她脸上露出来了些许愉快的神色。</p>
珍妮弗·让热将刀叉放下，她的身体略微前倾，姿态明显要更专注了一些。</p>
她语气轻松地说：“看来你已经猜到我前来哥谭的第二件事情了，路加？”</p>
第65章 姜汁汽水</p>
路加维尔微笑着偏了偏脑袋：“也许？”</p>
珍妮弗·让热斟酌了一下, 她望向路加维尔说：“路加，我想你应该……初步了解BAU的工作内容和方向了，是吗？”</p>
像珍妮弗·让热这样漂亮年轻的金发女郎, 总会被人们，尤其是一些不那么客观的男性贴上‘美丽花瓶’的标签。</p>
甚至, 在路加维尔有记忆的这几个月里, 他都听到过学院里他人嘲弄般诸如‘谁让她是个漂亮的金发妞’这样蠢蛋形容……</p>
但是有着一头漂亮金发的珍妮弗·让热，却让人们在初次见到她时, 就会不自觉地相信她并向她敞开心扉。</p>
——她实在是一个一看就十分可靠、极具亲和力的年轻小姐。</p>
“是的。”路加维尔点了点头。</p>
见状珍妮弗·让热松了口气，她微笑着解释说：“那么你应该也能够理解，哥谭市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对BAU的价值了。”</p>
“我能够理解，但是……”</p>
路加维尔回忆着昨天晚上的遭遇和这段时间都见闻你，他委婉地说：“阿卡姆精神病院并不像其他关押着精神病犯人的病院监狱一样安全，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目前仍然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和危险性……”</p>
“哈哈,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珍妮弗·让热摇头微笑着解释说：“我在来之前充分了解调查过阿卡姆精神病院目前的状况，我们并非是想要申请近距离的面对面跟踪研究……”</p>
“相信我, 仅只是阿卡姆精神病院内封存的那些档案资料, 就已经是让人足够研究很久的素材资料了。”珍妮弗·让热说。</p>
路加维尔了然, 他微微颔首说：“如果是这样，那么也许还有些成功的希望……当然，这仍然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情。”</p>
这个时候，路加维尔注意到珍妮弗·让热双手叠握住，放在了她胸前的桌面上。这代表着珍妮弗对接下来的话题有些不安的同时也怀揣着期待：“这正是我和你谈及这件事情的原因……”</p>
“在这件事情上，我想我应该更坦诚一点, BAU在审核你的实习申请时除了你慷慨的捐赠和优秀的履历背景外……包含了您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这一点。”</p>
“就我所知，韦恩先生一直在向阿卡姆精神病院提供资金和技术赞助……是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主要股东。”</p>
珍妮弗·让热在讲述的时候一直留心观察着路加维尔的神情, 让她意外的是，她没能从路加维尔身上看到什么情绪变化。</p>
路加维尔只是含笑地注视着她，并不接话，也不拒绝，静默地等待着珍妮弗·让热更加直白地请求帮助，或是败退。</p>
——路加维尔远比他所自己表现出来得要更加内敛和冷淡。</p>
珍妮弗·让热偏了一下脑袋，她碧色的眼眸如水般注视着路加维尔，柔顺的金发垂下，显出一种女性独有的坚韧和温婉。</p>
“我听说韦恩先生一向慷慨，并且他一向为了哥谭变得更好而努力……如果BAU能够从阿卡姆精神病院的资料研究中有所收获，这也能反过来回馈哥谭和其他城市的人们，不是吗？”</p>
“路加……你能否帮我向韦恩先生传达一下这个提议，又或是想要见面或者见上一面的想法呢？”</p>
珍妮弗·让热说完轻笑了一下，她以退为进地说：“当然——我得说我们很高兴你愿意选择BAU作为实习地点，也欢迎你的加入……”</p>
“请放心，这并非是什么要求，而仅仅是我个人的请求。你拥有拒绝的权利，路加。”</p>
路加维尔语调轻快地莞尔一笑说：“我并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请求，尤其是一位漂亮的女士……”</p>
“不过可能不得不让你失望了，见面暂时是无法实现的——布鲁斯在今天凌晨才飞往里纽约，暂时不在哥谭。”</p>
布鲁斯在全副身心地追踪可能的线索，前往了纽约进一步展开有关伊莱·泽维尔的调查。</p>
路加维尔略微回忆着纽约车展的举办时间，沉吟道：“……他应该短时间内不会返回哥谭。”</p>
路加维尔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脸颊，露出点羞赧的表情说：“至于传达意向……抱歉，在这件事情上，我可能想要先见一见其他组员，与他们相处一下，再做提议。”</p>
事情涉及布鲁斯，哪怕以布鲁斯不拘小节的性格并不会太在意，但路加维尔也不想轻易地做决定。</p>
“这是当然，合作本来就应该是对双方能力的考察，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喜欢上他们的。”</p>
珍妮弗·让热对此并没有微词，她对此早有预料——她确实在机场刚见到路加维尔时升起了点希望，但察觉到对方真实的性格后，她便重新调整了预期。</p>
这没什么。</p>
——珍妮弗·让热会来到这里，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而已。</p>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事情急不来也不着急，比起完全能徐徐图之的阿卡姆精神病院，珍妮弗·让热这次前来哥谭的主要目的还是哥谭市警察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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