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好几个或亲生或收养孩子的父亲的布鲁斯如是说。</p>
布鲁斯本来也只是想要问问休伯特·霍利迪怎么回事，并没有多少疑心。</p>
但是休伯特·霍利迪明显是带有谎言成分的解释，就引起了他的注意。</p>
再联想到刚才他走过来时听到的这位克林顿家族产业所有者休伯特·霍利迪，提到了敏感的慈善话题，布鲁斯一时间心中念头涌动，但他的面上就没有显现出来分毫的异常，而是微笑说：“原来是这样。”</p>
说着他便将手里的剪刀又递还给了休伯特·霍利迪，布鲁斯一边应付着休伯特·霍利迪的搭话，一边思索着真相究竟是什么。</p>
明显年幼的孩子搬到韦恩庄园隔壁的邻居，看到他如惊弓之鸟般的回避……</p>
被刻意掩饰的孩子，且他在之前的调查中根本没有调查出任何孩子的痕迹。</p>
——再加上，克林顿的产业一部分由休伯特·霍利迪‘阴差阳错’的全额接手，而这个家族的覆灭正是由于他们使用儿童，罔顾生命对邪神进行了祭祀……</p>
这一连串的巧合显得休伯特·霍利迪疑点重重，值得注意极了。</p>
由于休伯特·霍利迪刚才明显的谎言和因此而衍生出的疑点，布鲁斯将休伯特·霍利迪的危险观察等级在心中不由得上调了几分。</p>
因此，听到休伯特·霍利迪看展邀约。原本要拒绝的布鲁斯话到了嘴边却转了个弯，变成了答应。</p>
布鲁斯注意到休伯特·霍利迪。的神色顿时变得光亮了起来，于是他便笑着又说起了先前休伯特·霍利迪感兴趣的慈善话题。</p>
月落树梢，夜色渐沉。</p>
路加维尔虽然高兴撞见了布鲁斯·韦恩，和提姆·德雷克但他也没有和对方攀谈太长时间。</p>
不只是因为宴会即将散场，也是因为路加维尔已经和布鲁斯·韦恩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而且他也注意到了提姆隐晦的看表动作。</p>
因此在得到了布鲁斯之后，邀请他参加一下个月慈善拍卖的承诺后，路加维尔就适时的结束了话题。</p>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宴会厅里去了。”路加维尔可以看了一眼腕表，对着布鲁斯说。</p>
在得到了布鲁斯‘啊，已经快要九点了，我稍后还有个约会’的应和后，路加维尔欣然的冲他笑了笑，视线落在了自从布鲁斯·韦恩出现以后就没怎么说话兴致不太高的提姆·德雷克身上。</p>
布鲁斯转身离开的同时，提姆·德雷克便冲休伯特·霍利迪微微颔首，也要跟着布鲁斯直接离开，然而却不想被休伯特·霍利迪叫住了。</p>
“德雷克先生。”</p>
提姆·德雷克疑惑的顿住了脚步。他站在原地微微转头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休伯特·霍利迪。</p>
他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回过头看向他的提姆·德雷克。</p>
休伯特·霍利迪被其他贵族小姐和夫人们津津乐道的英俊面容隐没在花园树荫的阴影里，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瘦削深邃的脸部轮廓。</p>
提姆看见他望向自己的眼瞳在月光下仿佛泛出些森绿的光，又带着点鬼火似的幽蓝。</p>
不知道是那些弥漫在休伯特·霍利迪周身阴影的作用还是今夜的月色实在暗淡。</p>
提姆和休伯特·霍利迪对视的一瞬间，他险些以为自己看见的不是人类的眼瞳。</p>
这种感觉说起来实在古怪又没有依据，但是多年来在黑暗中摸爬滚的与危险和罪恶短兵相接的提姆·德雷克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p>
休伯特·霍利迪，也许真有什么问题也说不一定。</p>
提姆的神色微不可查的顿了顿，他才调整好了语气，压抑住了心中陡然升腾起的危机直觉和惊异警惕，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霍利迪先生？”</p>
休伯特·霍利迪笑容里有种谦逊又奇异的韵味，这让他本不算傲慢的语调莫名令人感到了一种置身事外的高高在上：“我可以叫你提姆吗？”</p>
提姆静默了十几秒钟，他才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说：“当然可以休斯顿先生。”</p>
然后提姆就看见休伯特·霍利迪的眼神变了，是那种深邃又轻佻，带着些许兴味，隐含着他再熟悉不过情绪的粘稠眼神。</p>
‘咕噜咕噜……’</p>
轮椅的车轮轱辘滚过了大理石地砖铺设的花园小路，半边身体隐没在婆娑树影里的休伯特·霍利迪重新靠近了已经走出了几步的提姆·德雷克。</p>
——他要干什么？</p>
提姆能够感受到他身后布鲁斯隐隐有所变化的视线，同样警惕的落在了休伯特·霍利迪的身上。</p>
他们同时感受到了休伯特·霍利迪身上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p>
提姆和布鲁斯高度警惕的望着操纵轮椅行至提姆德雷克身前的休伯特·霍利迪。</p>
休伯特·霍利迪的面容平静，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蟒蛇盯上了自己猎物般，他深绿色的瞳孔倒映出出提姆·德雷克假面似的笑容。</p>
“你的眼睛可真漂亮。”</p>
第198章 快乐</p>
哥谭, 东街，保罗汉堡店前。</p>
亮着‘保罗汉堡店’几个英文单词的霓虹灯牌闪烁在大巴车改装成的汉堡车上，伊莱·泽维尔扒着开辟出的前台窗口看着保□□脆利落地给他和杰森打包着夜宵。</p>
“你怎么吃不腻啊？”</p>
这个月已经第十一次逮住伊莱·泽维尔吃汉堡炸鸡的杰森问。</p>
杰森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伊莱·泽维尔会对这些油炸食品这么乐此不疲, 他还特意和保罗叮嘱过别总是卖给伊莱·泽维尔炸鸡，但伊莱·泽维尔却总是阴奉阳违地偷偷拐去其他的汉堡店或者炸鸡店购买这些油腻的垃圾食品。</p>
伊莱·泽维尔扭头看了眼杰森, 就又没什么表情地收回来视线, 他扒着车檐盯着保罗的动作，没吭声。</p>
明明杰森也很喜欢吃辣热狗, 伊莱·泽维尔没觉得他的爱好要比自己好到哪里去。</p>
回顾自己的记忆，伊莱·泽维尔觉得自己也许确实吃的频繁了那么一点，但应该还算克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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