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年刚好路过此地,听到少女的挣扎和哭泣声,顺着少女的声音,看到了眼前令人发指的一幕。当街淫辱女子,真当我高邮无人? 少年顿时怒发冲冠,大喝一声,拨转马头向那群人渣冲了过去。 地痞们看到有人“出头”,只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飞奔而来,身边却并没有一个人。此时已经被精虫蒙了心的地痞们,被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搅了好事。 地痞老大深深地看了少女白皙的锁骨,心道:“打发了这小子,再把这个女子带到家中好好玩弄一番。凭这个姿色,卖到怡红院妥妥的几十两银子,就算是怡红院的头牌也没她生的俊俏。” 想好“财色兼收”的地痞老大将少女交给一名手下看管,自己则带着一群流氓向少年迎了过去。 地痞老大自报家门,扬声道:“我乃公门中人蔡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蔡五也是衙门捕快的“线人”,往自己脸上贴金,自称公门中人。 谁知这名少年丝毫不讲江湖规矩,一点不理会蔡五“深不可测”的后台,径直向人群冲了过来,骏马飞奔,踏起滚滚烟尘,一个地痞躲避不及,顿时口鼻出血,昏死过去。 蔡五气得哇哇大叫,扬声道:“把这小子从马上弄下来,老子今天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指挥着地痞向少年围了过去。 这些地痞流氓混迹在此地多年,颇通打架的套路,待少年的马势趋缓,便从四面八方向少年围了上来。 岂料少年不退反进,纵身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欺身而上,向蔡五冲了过来。 少年颇通武艺,打斗中用到的都是极其高明的招式,哪是蔡五这种地痞能够对付的,顿时脸上生生挨了几下。 蔡五大喊:“点子扎手,兄弟们一起上。” 众地痞借助人数优势,向少年围攻了过来。 少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这么多有丰富打架经验的地痞,顿时身上挨了说不清的拳脚。但是少年只攻一点,对着蔡五一个人猛锤,嘴中念念有词:“让你他妈话多,让你他妈仗着人多,让你他妈的当禽兽” 少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皮。但是蔡五嘴上的牙齿都已经被打的快掉光了,脸上血肉模糊。 被一名地痞控制着的少女此刻忘记了哭泣,一双泪眼瞪得圆圆的,深深地看着那名少年,仿佛要把他印在眼睛里面一样。 最后已经没有了力气的少年,狠狠地咬住蔡五的胳膊,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盯着一众地痞。虽然他只有一个人,这些地痞都被少年的眼神看的毛毛的。 三月债,还的快。这时候换成蔡五,疼痛异常的蔡五声嘶力竭地大喊:“快把他拉开。” 地痞三儿不知从哪里摸了一个木棍,对准少年的脑袋就是一棍,少年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但是牙关紧咬,硬生生地从蔡五的胳膊上扯了块肉去。 众地痞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的“老大”,再看了昏迷过去的少年,这群人纵横高邮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号人,这他娘的是个狠角色啊! 正在众地痞失神的时刻,远处传来另外一个少年的喊叫声:“快来快来,少爷在这里,被人给打了。” 一名书童打扮的少年带着一群虎背熊腰的侍卫冲了过来,众地痞才反应过来,这个少年的家世可能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可能惹了惹不起的人物。 这些地痞再也不管什么“美人”和“老大”,一哄而散。 蔡五艰难地用漏风的嘴喊道:“别丢哈无” 书童也不是善茬,当看到自己少爷的惨状,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书童对着蔡五的胯下就是一脚,蔡五“啊呜”惨叫一声,当场疼昏了过去。 书童连忙抱起少年,急问道:“少爷,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张安可怎么活啊?” 少年微微有了动静,此时睁开了肿的只看到一条线的眼缝,嘴中喃喃问道:“那位姑娘” 领头的侍卫连忙说道:“公子放心,那位姑娘已经安全了。” 少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歪头晕了过去,再也没有了声息,只留下书童张安抱着少年嚎啕大哭。 领头的侍卫一边指挥捉拿这些地痞,一边派人将少年送回到府上,一片忙乱之后,看到旁边凄惨的老夫子一家。 现在老夫子生死不知,老妇人身上有伤,只有一个孤苦可怜的少女。看这个少女虽然双目通红,但是风姿我见犹怜,刚刚少爷舍命相救 想及此处,待问明少女身世来历后,侍卫对少女说道:“姑娘,现在你父母双亲身受重伤,你们现在又无去处,不如姑娘和我们一起到府上暂时落脚如何?” 少女眼神迷茫地看着远去昏迷的少年,再想到这个城池现在举目无亲,终于点了点头。 朦朦胧胧中张皓被撬开嘴,一股热流从口中如涓涓细流汇入体内,顿时喉间满是浓郁的涩苦之味,这股浓烈的气味直冲天灵盖,张皓此时毫不犹豫地吐了出去,接着就伴随着连续而沉重的咳嗽声。 有个词叫“上头”,目前张皓被酸爽滋味充斥整个脑袋,这种状况极是应景。 这时外面的惊喜的声音传来:“禀告夫人,少爷好像要醒了!” 此时外面所有人都好像长舒了一口气,这二公子是夫人的心头肉,二公子昏迷的时间整个府上都感觉笼罩了一层阴影一样。 只见身着华贵的夫人双手合十道:“佛祖保佑,皓儿终于醒了。如果皓儿再无好转,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最后,夫人已经又开始有些啜泣,如今丈夫在城墙上和敌军鏖战,前途未卜。小儿子又生死不知,其压力可想而知。 内房床上的张皓听着外面妇人的啜泣声,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丫鬟浣秋作为首席大丫鬟兼心腹,连忙安慰道:“夫人且宽心,薛神医的医术在高邮城说第二,没有哪个人敢称第二,一定可保二公子无虞的。” 夫人忙看向一身仙风道骨打扮的神医,颔首感谢道:“小儿幸赖先生妙手,小妇人真是感激不尽!” 只见这仙风道骨的薛神医,捋了捋略微有些发白的长须,作为城内的头号名医,各种针灸名药都用上了,但是几天过去,二公子迟迟未醒。 坦诚来说,薛神医压力很大。 如今见二公子终于复苏,薛神医无不得意地说道:“哪里哪里,夫人过誉了,这些都是虚名,对我来说就像浮云一样” 薛神医顿时想起这是在贵客之处,没有以往一片附和之声,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对贵妇恭维道:“主要是平时二公子身体健壮,根基扎实,加上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老朽所配之药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张皓朦胧中听到只想破口大骂,刚刚经过直冲天灵盖的酸爽,让张皓直觉这个“神医”乃是欺世盗名之徒。 薛神医又将后续的用药和护理事宜一一交代完毕,正要准备告辞。 夫人心中对薛神医满是感激,对浣秋说道:“浣秋,去为薛神医再多封一诊金。” 虽然诊金对于薛神医这种级别的神医已经不是关心的事情,但是能得到如此贵人的认可,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提到了钱这么敏感的字眼,此时正在朦胧状态中的张皓顿时不乐意了,“垂死病中惊坐起”,扒着床边,双手指向薛神医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句一句话:“把钱放下!” 谁能想到,“病主”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正满怀欣喜接过诊金的薛神医顿时站在那儿,伸出去的手停在那儿,不知道要不要接过诊金。 夫人倒觉得自己儿子恢复神速,刚刚苏醒就能开口说话,声音虽然虚弱,但是中气十足,听得出来“把钱放下”的态度何其坚决。 夫人宽慰道:“孩子初醒胡言乱语,薛神医无须多虑,且收下诊金,待孩子痊愈,定登门厚礼再拜谢先生。” 薛神医纵然唾面自干,但是被“病主”当面怒怼,再也做不到刚刚的云淡风轻,说道:“不敢不敢,夫人客气了,二公子如再有其他不适之处,可随时传唤老朽,老朽这就告辞。” 匆忙地收起药箱和诊金,狼狈而去。 夫人匆匆地走进里屋,抚上张皓的额头,轻声问道:“皓儿,现在感觉如何?” 张皓此时小脸苍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刚刚用尽体内洪荒之力,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再看向贵妇,那双溢满关爱的眼神,张皓仿佛几十年都没有看到过,心中一时激荡。 良久无语,张皓只是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的窗幔,泪水渐渐地涌出眼睑。 夫人只以为张皓从鬼门关里面走一遭,受了偌大的苦楚,心中更是怜惜。轻声说道:“皓儿不怕,母亲在这里呢!” 张皓双眼通红地看着母亲,喃喃地说道: “母亲,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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