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宝怎么会推小茂呢?”李氏气得脸色涨红,大声反驳。 “就是,罗安,你确定你没看错?”一位与李氏非常要好的罗姓婆子质疑道。 罗安被人质疑,梗着脖子说:“我们都看到了,当时罗锦宝推了小茂一把,然后小茂就掉进河里了。我吓得赶紧跑了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指了指村里几个小伙伴:“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狗蛋他们都纷纷点头。 李氏指着罗安,愤怒地问他:“罗安,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推罗锦茂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老头子最看中自己的脸面,大孙子也快要考童生了,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他。 “李奶奶,我说的都是实话。”罗安看着李氏,坚持自己的立场。 李氏冷笑着说:“哼,你们这些小孩子,年纪不大,心机倒是深。罗锦茂他们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帮着他一起污蔑我家小宝。” 罗安有些委屈,他看向杨氏说道:“杨奶奶,我们没有说谎。” 杨氏安抚性地摸摸罗安的头,说道:“杨奶奶自然相信你们。” 然后,就见杨氏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李氏的老脸上,她的动作果断而有力。 “你这个老虔婆,竟然敢打我?”李氏摸着被打的脸,满脸愤怒地看着杨氏。 “打得就是你,以前你仗着老太太还在世,是怎么搓磨我们二房的,你真当我忘记了吗?”杨氏眼神如同火焰,燃烧着对李氏的仇恨。 说着,又是一耳光打在李氏的脸上。李氏“嗷”的一声,顾不得被自己保护起来的孙子,与杨氏扭打在一起。 女人打架,一般都是抓头发,用指甲抓脸。 在扭打的过程中,两个老太太开始变得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伸着胳膊用指甲在对方脸上互挠。他们的脸上留下了彼此的指甲印。 有同村的妇人上来拉架,却被李氏抓住一个甩了一巴掌,妇人退到了一旁。 见识过李氏的凶残,没有人再上前拉架。就这样,战况可以说激烈的不行。 两人越打越激烈,不多时,就都滚到了地上。杨氏似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开始用脚踢李氏。多年不怎么干农活的李氏,又怎么可能是长年的杨氏对手,渐渐落了下风。很快她就哭喊着,让人救她。 “杀人啦,快来人将这个疯婆子拉开。”李氏叫嚷道。 见儿子醒了过来,先拜托侄女照顾一下,胡氏也加入了战斗。 她可不能让婆婆一个人出力,她要为自己儿子出一口恶气。 粗鄙不堪地骂声,和一地散落的头发,以及李氏身上被撕扯坏了的衣服,足以证明现在的李氏有多惨。 有村民实在看不下去李氏的惨样,就匆匆忙忙去喊罗族长了。 而被李氏当眼珠子疼爱的罗锦宝,在杨氏冲过来打李氏的时候就躲开了。 李氏被打了好一会,躲在村民后面的罗锦宝眼睛一转,当即跑回罗家老宅。 等罗族长被人请来,三人还在叫骂着,殴打着。 “都住手。” 罗族长见三人打作一团,怒道。 “族长救命,救命我要被她们婆媳打死了。”李氏高喊救命,她的脸上满是血迹。 可杨氏婆媳还在殴打李氏,将罗族长的话置若罔闻,完全没有停手的迹象。他们的动作粗暴而激烈。 罗族长见状,直接就冲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道:“看啥看,还不快去拉开。你们真要杨氏她们将李氏打死吗?” 听到罗族长的话,村民们纷纷上前,用力拉开了杨氏和胡氏。 此时,李氏已经满脸是血,衣衫褴褛,惨不忍睹。 杨氏和胡氏纷纷停手,但她们的脸色依然不善,显然心中的愤怒并未消退。她们的身体紧绷着,怒火随时都会再次爆发。 “族长,你得给我做主啊。”李氏见罗族长就在正前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开拉着自己的人,扑跪在地上哭诉道。“杨氏她们都快要打死了我了!” 罗族长见此,眉头都挤成了川字。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关于小茂落水的前因后果。现在,他又亲眼目睹了这场打架场面,心中其实觉得李氏这顿打挨的不冤。 试想如果是罗锦宝被小茂推下水,罗家老宅的人,别说打人,说不定罗家老宅还会上门闹得杨氏她们不得安宁。 他深吸一口气,身为罗家族长并肩清平村村长,他必须做出公正的判断,维护村里的和谐与秩序。 他转头去看杨氏婆媳,语气放软说:“杨氏,你们打也打了,不如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这事儿按说,确实杨氏一家占理,属于受害者,可问题就出在杨氏下手忒狠。把李氏打得实在太惨,脸上也青一块肿一块,鼻血都打出来流得满脸都是,衣物也被撕破了。 虽然他们两家已经分了家,但毕竟是一家人。如果处罚重了,以后他们和好会怪他这个族长做事太重,不留情面。 “族长,我被她们打得过这么重,赔钱,她们一定要赔钱。”杨氏婆媳还没有说什么,刘氏就不干。她的身体颤抖着,她的脸上满是血迹。 她都被打成这样了,杨氏她们一定要赔钱。 “刘氏!赔钱你还说得出来。小茂被你家罗锦宝推下河,杨氏她们打你一顿怎么了!”罗族长说。 赵氏拿着干净衣服来了。 “小云!”赵氏拿着两件干袄子,轻轻地披在罗锦云和罗锦茂的身上。她的手温柔地抚过他们的肩膀,她看着已经安全的罗锦茂,心中松了一口气。 罗锦云看着李氏,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被李氏的话给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看来,她还是小看了老宅的厚脸皮。 李氏的话让村民们惊讶不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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