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抗战失利后，依据丧权辱国的《塘沽协定》中国军队撤到延庆、通州、宝坻、芦台一线以西以南地区，为日军进一步侵犯华北地区敞开了大门。1935年大汉奸殷汝耕在通州成立“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成为继伪满洲国之后第二个日本帝国主义扶植的傀儡政府。包括唐山各县在内的冀东22个县沦为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p>
随着事态的恶化，日本侵略者的铁蹄离家乡越来越近了，丁晓玲发现自己丈夫的心事也越来越重了，她经常能够看到韩玉川紧锁着眉头一个人发呆。丁晓玲可不像普通的农村妇女，只知道锅碗瓢盆的那些事，她知道国家陷入了危机，知道自己家乡的父老乡亲要遭殃了，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p>
1936年夏天的一个晚上，韩玉川侧身躺在丁晓玲的身边，用粗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老婆隆起的肚子，几次想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p>
这是丁晓玲第一次见到丈夫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明白丈夫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而且一定是非同小可的大事情。</p>
“啥事？说吧。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丁晓玲按住丈夫的手，轻声说。</p>
“老四再有仨月就该生了吧？”</p>
“嗯。”</p>
“不知道这小日本儿能不能让咱消停到那时候。”韩玉川收回手，接着说：“我要出门一段时间，短了一两个月，长了可能要等四儿落地以后了。”</p>
丁晓玲虽有准备但心里仍是一紧，丈夫出门三天五天，甚至十天半个月是常事，但是这次要走这么长时间，而且连儿子出生都有可能赶不回来，看来一定是去很远的地方办一件棘手的事。这让她有些担心，但是她相信丈夫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p>
“有伴吗？”</p>
“有。放心吧，没事！”韩玉川从丁晓玲的语气中听出了妻子的担心，他再次把手放回到妻子的大肚子上安慰到，“就是时间长点，不会出什么事。”</p>
“那就好！照顾好自己！我这儿不用担心，家里那么多人呢。”</p>
“四儿的名字我想好了，要是男孩就叫钟生，钟鼓的钟。该是警钟长鸣的时候了……女孩就叫悦生，喜悦的悦，希望她能高高兴兴地过一辈子。”</p>
“韩钟生，韩悦生，好，知道了。”丁晓玲转过头来凝视着丈夫，“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p>
“嗯！”</p>
“哪天走？”</p>
“后天。”韩玉川停顿了一下，问到：“家里还有钱吗？”</p>
“要多少？”没等丈夫回答，丁晓玲接着说：“穷家富路，多带点儿，以防万一。”说着就要起身去拿钱。</p>
韩玉川说：“这次还真得多带点儿。”</p>
丁晓玲犹豫了一下，又躺了回去，“这样呀。那就明天吧，明天给你准备好。”</p>
转过天来，丁晓玲一早就挺着大肚子出了门。直到太阳偏西才肩背手提的带着大包小包回来，包里面装的有肉有菜还有许多日用的东西。回来后又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p>
一家人吃过饭，两口子回到屋里。丁晓玲从炕头的木箱里端出一个红漆的木盒子，又从炕席底下摸出一把钥匙，当着韩玉川的面打开了盒子上的铜锁。一边开锁一边说：“我知道这次你要办的是大事，肯定要花不少钱，要不也不会跟我开口。这些钱也不知道够不够？”</p>
她打开盒盖，把盒子推到韩玉川的面前，“眼下只能准备这么多了，都带上吧！”</p>
韩玉川一只手把盒子里厚厚的一沓钞票拿出来，另一只手抓起里面的粗布口袋颠了颠，沉甸甸的口袋里发出银元的撞击声。一向不拿花钱当回事儿的他这次却有些犹豫了。</p>
“留一点吧，你们还得过日子。”</p>
“不用了，这两三个月吃的用的都准备下了，你放心吧。”</p>
韩玉川又沉吟了一下，还是从钞票中抻出一小沓塞到丁晓玲手里。</p>
“留着应个急！”</p>
丁晓玲想把钱递还给丈夫，手伸到一半停住了，她看着韩玉川坚定的眼神，慢慢把手收了回来。</p>
“你跟爹妈打招呼了吗?”丁晓玲问。</p>
“白天跟他们说了一声，但没说要去多长时间，免得他们担心。过些日子他们要是问起来，你再跟他们说吧。”</p>
“行吧。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p>
第二天公鸡刚刚叫过第二遍，韩玉川起床穿好衣服，把已经好久没有用过的一巴掌宽的牛皮板带扎在腰上，外面用汗衫罩住。又把立在墙角的一根两尺来长核桃粗细的枣木棍拿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这可是他最得心应手的家伙，这些年来除了练功的时候，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准备停当后，韩玉川回头对坐在床上静静看着自己的妻子淡淡的说了一声：“走了。”然后用枣木棍把早已整理好的包裹挑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p>
丁晓玲在丈夫跨出房门的一刹那，好像想起点什么，快速下地光着脚追到门口，但她只看到丈夫的背影在大门外一闪就消失了。她扶着门框垂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回到了床上。</p>
丁晓玲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笨重，但她好像毫不在意，依然家里家外地忙活着。因为只有在干活的时候她才能不胡思乱想，才能觉得时间过得快一点。</p>
在焦虑的煎熬中两个多月过去了，今天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丁晓玲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月亮，脑子里又在寻思着小四儿是男孩还是女孩？出生时能不能见到他爹？他爹现在在哪，在做什么？</p>
这时候。院子里的小黑狗吠叫了几声，听声音不是报警，而是一种兴奋的叫声。</p>
丁晓玲心里一喜，“是他回来啦？”因为大晚上的一般不会有熟人来串门，只有韩玉川才经常半夜回家。</p>
丁晓玲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她果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和小黑狗“呜呜”撒娇声。“是他！他回来了！”</p>
丁晓玲一骨碌爬起来，踢啦着鞋小跑着冲到门口。拉开门栓打开屋门的时候，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她的眼前。</p>
丁晓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片刻，鼻子一酸眼泪滚了出来。</p>
韩玉川也没有说话，伸出粗壮的胳膊揽住妻子的肩膀向屋里走去。</p>
刚走两步，丁晓玲突然站住挣脱了丈夫的臂膀，然后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把丈夫摸了一遍。</p>
韩玉川静静地站着，任由妻子检查。“放心吧，全须全尾，一根毫毛都不少！”</p>
丁晓玲锤了丈夫一拳，破涕为笑：“你总算囫囵个的回来了！我先给你打盆水洗把脸，再去给你弄口吃的。”</p>
“别忙了，我不饿。你们怎么样？小四儿快生了吧？”</p>
“你再晚回来几天恐怕就赶不上给小四儿接生了。”</p>
“我紧赶慢赶地回来，就是想亲眼看看你到底是再给我生个儿子，还是能给我生个闺女。”</p>
两个人说笑间，看到爹妈住的上房的灯亮了起来，他们赶紧压低了声音。</p>
“看来爹娘知道你回来了，你要不要去报个平安？他们都挺惦记你的。”</p>
“嗯，这就去。”韩玉川说着就往外走。刚走两步一抬头看到上房的灯又熄灭了，他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来。</p>
这一宿，韩玉川和丁晓玲彻夜未眠，成婚以来两个人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但是这两个多月的经历韩玉川却只字未提，丁晓玲也丝毫不问。</p>
这一次韩玉川破天荒地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小钟生出生了。</p>
丁晓玲和韩宗明都以为韩玉川今后能像别人一样踏踏实实过日子了，就在他们为此暗自欣喜的时候，韩玉川又被人叫了出去。从那以后，韩玉川又恢复了老样子，来去不定，几天不着家是常有的事。韩家的生活也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p>
“留着应个急！”</p>
丁晓玲想把钱递还给丈夫，手伸到一半停住了，她看着韩玉川坚定的眼神，慢慢把手收了回来。</p>
“你跟爹妈打招呼了吗?”丁晓玲问。</p>
“白天跟他们说了一声，但没说要去多长时间，免得他们担心。过些日子他们要是问起来，你再跟他们说吧。”</p>
“行吧。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p>
第二天公鸡刚刚叫过第二遍，韩玉川起床穿好衣服，把已经好久没有用过的一巴掌宽的牛皮板带扎在腰上，外面用汗衫罩住。又把立在墙角的一根两尺来长核桃粗细的枣木棍拿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这可是他最得心应手的家伙，这些年来除了练功的时候，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准备停当后，韩玉川回头对坐在床上静静看着自己的妻子淡淡的说了一声：“走了。”然后用枣木棍把早已整理好的包裹挑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p>
丁晓玲在丈夫跨出房门的一刹那，好像想起点什么，快速下地光着脚追到门口，但她只看到丈夫的背影在大门外一闪就消失了。她扶着门框垂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回到了床上。</p>
丁晓玲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笨重，但她好像毫不在意，依然家里家外地忙活着。因为只有在干活的时候她才能不胡思乱想，才能觉得时间过得快一点。</p>
在焦虑的煎熬中两个多月过去了，今天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丁晓玲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月亮，脑子里又在寻思着小四儿是男孩还是女孩？出生时能不能见到他爹？他爹现在在哪，在做什么？</p>
这时候。院子里的小黑狗吠叫了几声，听声音不是报警，而是一种兴奋的叫声。</p>
丁晓玲心里一喜，“是他回来啦？”因为大晚上的一般不会有熟人来串门，只有韩玉川才经常半夜回家。</p>
丁晓玲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她果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和小黑狗“呜呜”撒娇声。“是他！他回来了！”</p>
丁晓玲一骨碌爬起来，踢啦着鞋小跑着冲到门口。拉开门栓打开屋门的时候，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她的眼前。</p>
丁晓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片刻，鼻子一酸眼泪滚了出来。</p>
韩玉川也没有说话，伸出粗壮的胳膊揽住妻子的肩膀向屋里走去。</p>
刚走两步，丁晓玲突然站住挣脱了丈夫的臂膀，然后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把丈夫摸了一遍。</p>
韩玉川静静地站着，任由妻子检查。“放心吧，全须全尾，一根毫毛都不少！”</p>
丁晓玲锤了丈夫一拳，破涕为笑：“你总算囫囵个的回来了！我先给你打盆水洗把脸，再去给你弄口吃的。”</p>
“别忙了，我不饿。你们怎么样？小四儿快生了吧？”</p>
“你再晚回来几天恐怕就赶不上给小四儿接生了。”</p>
“我紧赶慢赶地回来，就是想亲眼看看你到底是再给我生个儿子，还是能给我生个闺女。”</p>
两个人说笑间，看到爹妈住的上房的灯亮了起来，他们赶紧压低了声音。</p>
“看来爹娘知道你回来了，你要不要去报个平安？他们都挺惦记你的。”</p>
“嗯，这就去。”韩玉川说着就往外走。刚走两步一抬头看到上房的灯又熄灭了，他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来。</p>
这一宿，韩玉川和丁晓玲彻夜未眠，成婚以来两个人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但是这两个多月的经历韩玉川却只字未提，丁晓玲也丝毫不问。</p>
这一次韩玉川破天荒地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小钟生出生了。</p>
丁晓玲和韩宗明都以为韩玉川今后能像别人一样踏踏实实过日子了，就在他们为此暗自欣喜的时候，韩玉川又被人叫了出去。从那以后，韩玉川又恢复了老样子，来去不定，几天不着家是常有的事。韩家的生活也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p>
“留着应个急！”</p>
丁晓玲想把钱递还给丈夫，手伸到一半停住了，她看着韩玉川坚定的眼神，慢慢把手收了回来。</p>
“你跟爹妈打招呼了吗?”丁晓玲问。</p>
“白天跟他们说了一声，但没说要去多长时间，免得他们担心。过些日子他们要是问起来，你再跟他们说吧。”</p>
“行吧。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p>
第二天公鸡刚刚叫过第二遍，韩玉川起床穿好衣服，把已经好久没有用过的一巴掌宽的牛皮板带扎在腰上，外面用汗衫罩住。又把立在墙角的一根两尺来长核桃粗细的枣木棍拿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这可是他最得心应手的家伙，这些年来除了练功的时候，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准备停当后，韩玉川回头对坐在床上静静看着自己的妻子淡淡的说了一声：“走了。”然后用枣木棍把早已整理好的包裹挑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p>
丁晓玲在丈夫跨出房门的一刹那，好像想起点什么，快速下地光着脚追到门口，但她只看到丈夫的背影在大门外一闪就消失了。她扶着门框垂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回到了床上。</p>
丁晓玲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笨重，但她好像毫不在意，依然家里家外地忙活着。因为只有在干活的时候她才能不胡思乱想，才能觉得时间过得快一点。</p>
在焦虑的煎熬中两个多月过去了，今天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丁晓玲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月亮，脑子里又在寻思着小四儿是男孩还是女孩？出生时能不能见到他爹？他爹现在在哪，在做什么？</p>
这时候。院子里的小黑狗吠叫了几声，听声音不是报警，而是一种兴奋的叫声。</p>
丁晓玲心里一喜，“是他回来啦？”因为大晚上的一般不会有熟人来串门，只有韩玉川才经常半夜回家。</p>
丁晓玲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她果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和小黑狗“呜呜”撒娇声。“是他！他回来了！”</p>
丁晓玲一骨碌爬起来，踢啦着鞋小跑着冲到门口。拉开门栓打开屋门的时候，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她的眼前。</p>
丁晓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片刻，鼻子一酸眼泪滚了出来。</p>
韩玉川也没有说话，伸出粗壮的胳膊揽住妻子的肩膀向屋里走去。</p>
刚走两步，丁晓玲突然站住挣脱了丈夫的臂膀，然后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把丈夫摸了一遍。</p>
韩玉川静静地站着，任由妻子检查。“放心吧，全须全尾，一根毫毛都不少！”</p>
丁晓玲锤了丈夫一拳，破涕为笑：“你总算囫囵个的回来了！我先给你打盆水洗把脸，再去给你弄口吃的。”</p>
“别忙了，我不饿。你们怎么样？小四儿快生了吧？”</p>
“你再晚回来几天恐怕就赶不上给小四儿接生了。”</p>
“我紧赶慢赶地回来，就是想亲眼看看你到底是再给我生个儿子，还是能给我生个闺女。”</p>
两个人说笑间，看到爹妈住的上房的灯亮了起来，他们赶紧压低了声音。</p>
“看来爹娘知道你回来了，你要不要去报个平安？他们都挺惦记你的。”</p>
“嗯，这就去。”韩玉川说着就往外走。刚走两步一抬头看到上房的灯又熄灭了，他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来。</p>
这一宿，韩玉川和丁晓玲彻夜未眠，成婚以来两个人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但是这两个多月的经历韩玉川却只字未提，丁晓玲也丝毫不问。</p>
这一次韩玉川破天荒地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小钟生出生了。</p>
丁晓玲和韩宗明都以为韩玉川今后能像别人一样踏踏实实过日子了，就在他们为此暗自欣喜的时候，韩玉川又被人叫了出去。从那以后，韩玉川又恢复了老样子，来去不定，几天不着家是常有的事。韩家的生活也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p>
“留着应个急！”</p>
丁晓玲想把钱递还给丈夫，手伸到一半停住了，她看着韩玉川坚定的眼神，慢慢把手收了回来。</p>
“你跟爹妈打招呼了吗?”丁晓玲问。</p>
“白天跟他们说了一声，但没说要去多长时间，免得他们担心。过些日子他们要是问起来，你再跟他们说吧。”</p>
“行吧。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p>
第二天公鸡刚刚叫过第二遍，韩玉川起床穿好衣服，把已经好久没有用过的一巴掌宽的牛皮板带扎在腰上，外面用汗衫罩住。又把立在墙角的一根两尺来长核桃粗细的枣木棍拿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这可是他最得心应手的家伙，这些年来除了练功的时候，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准备停当后，韩玉川回头对坐在床上静静看着自己的妻子淡淡的说了一声：“走了。”然后用枣木棍把早已整理好的包裹挑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p>
丁晓玲在丈夫跨出房门的一刹那，好像想起点什么，快速下地光着脚追到门口，但她只看到丈夫的背影在大门外一闪就消失了。她扶着门框垂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回到了床上。</p>
丁晓玲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笨重，但她好像毫不在意，依然家里家外地忙活着。因为只有在干活的时候她才能不胡思乱想，才能觉得时间过得快一点。</p>
在焦虑的煎熬中两个多月过去了，今天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丁晓玲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月亮，脑子里又在寻思着小四儿是男孩还是女孩？出生时能不能见到他爹？他爹现在在哪，在做什么？</p>
这时候。院子里的小黑狗吠叫了几声，听声音不是报警，而是一种兴奋的叫声。</p>
丁晓玲心里一喜，“是他回来啦？”因为大晚上的一般不会有熟人来串门，只有韩玉川才经常半夜回家。</p>
丁晓玲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她果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和小黑狗“呜呜”撒娇声。“是他！他回来了！”</p>
丁晓玲一骨碌爬起来，踢啦着鞋小跑着冲到门口。拉开门栓打开屋门的时候，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她的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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