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乐律好手，公子可有喜欢的。”小姑娘临时当起老鸨的角色。</p>
石启晨一眼扫过，没有让他眼前一亮的美女，灯画船坊的生意太好，老鸨估计都在招呼大客户，什么头牌名花都在老鸨手中，小姑娘不可能请来。</p>
“边上的这位。”</p>
小姑娘识趣的功成身退，带着其他几位姑娘离开。留下的女子脸上挤出笑容。</p>
“公子想听什么曲。”</p>
“你最擅长的。”</p>
石启晨的审美与大唐还是有些差异，他喜欢婀娜苗条，选中的女子就很苗条，有着一双修长美腿。这个标准在大唐已经偏瘦，女子的脸也偏清瘦，加上她清冷的眼神，并不是讨客人喜欢的类型。</p>
琵琶音起，女子清唱，磕着瓜子的石启晨也是眼前一亮，琵琶音他听不出好坏，但女子的声音很特别，沙哑的烟嗓之音。曲调透着悲伤。</p>
女子的声音很低，他需要很认真才能听清楚。</p>
“你唱的是什么曲子。”</p>
“长安夜冷。出自前朝才子贺北。”</p>
“大儒贺北。”石启晨也是意外，贺北就关押他所在镇狱司诏狱。一位镇狱司也得罪不起的特殊囚犯。</p>
“公子，我只知道曲子出自前朝才子贺北。”</p>
“天下同名同姓多了去，来一曲欢快些的。”</p>
女子换了一曲，刚开口就被石启晨喊停，女子的乐律很好，但声音不适合唱欢快的曲子。</p>
“可会舞。”</p>
“公子，未曾学舞。”</p>
“拿你的琵琶我看看。”</p>
石启晨接过女子手中琵琶，他拿起轻弹一声，就知道这是一把不错的琵琶，在长安城，没有几两银子买不到这样的琵琶。他轻轻拨动。</p>
“公子，琵琶珍贵。”女子微微色变，她看的出石启晨不懂琵琶。</p>
“过来坐，教教我怎么弹琵琶。”</p>
女子眼神闪过不易察觉的怒意，不过她很好掩饰，来到石启晨边上坐下，开始教他最基本的琵琶乐理。</p>
女子的手握住石启晨的手，轻轻拨动，不一样的音调传出。她的手迅速收回。</p>
“公子天赋绝佳，一点就通。”</p>
“挺有意思，你可知道今夜落雁台是什么曲子。”</p>
“玄武凰舞。”</p>
“看来今天来的是时候，可会这个曲子。”</p>
“弹过几次。”</p>
“非常好，来陪我小酌几杯。”</p>
石启晨很期待落雁台的玄武凰舞，贞观元年，玄武门之变，前帝退隐，新帝以血铸大帝之位，正式开启大唐时代。对于当日的功过是非，大帝从不辩驳。因此也形成多个玄武门之变版本，玄武凰舞就是其中佼佼者。</p>
小雁湖的落雁台也有典故，大汉时代，一代奇女子昭君在小雁湖踏波起舞，引得群雁落湖绕行。一舞惊长安，大汉天子得知时已经晚了，奇女子昭君已经离去，天子大怒，怒掷镇纸玉，镇纸玉落入小雁湖形成现在的落雁台。</p>
第一次看到的石启晨将典故当故事来看，现在的他不这样认为，或许是真的。可惜他无缘见落雁舞，更无法得见昭君倾城落雁之貌。大汉天子的遗憾同样也是他的遗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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