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夏侯拨矢啖睛

郭嘉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对曹操说：“袁绍派人给您送信，说他要攻打公孙瓒，想借点粮食和兵力。” 曹操说：“我听说袁绍想打许都的主意，现在看我回来了，可能又想别的招了。” 于是拆开信看了看，发现信里的语气傲慢得很，就问郭嘉：“袁绍这么嚣张，我想教训他，但感觉力不从心，怎么办？” 郭嘉说：“刘、项之争，您是知道的。高祖靠智慧取胜，项羽虽然强大，最后还是被抓住了。现在袁绍有十个失败的理由，您有十个胜利的理由。虽然袁绍兵力强盛，但没什么可怕的：袁绍讲究礼节，您自然行事，这是道义上的胜利；袁绍逆行，您顺行，这是正义上的胜利；自桓、灵以来，政治宽松，袁绍继续宽松，您却严格纠正，这是治理上的胜利；袁绍表面宽厚内心猜忌，用人多是亲戚，您用人只看才能，这是度量上的胜利；袁绍多谋少决，您有计划就执行，这是谋略上的胜利；袁绍只关心名誉，您真诚待人，这是德行上的胜利；袁绍只关心眼前，您考虑周全，这是仁爱上的胜利；袁绍容易被谗言迷惑，您不受其影响，这是明智上的胜利；袁绍分不清是非，您法度严明，这是文治上的胜利；袁绍喜欢虚张声势，不懂兵法，您用兵如神，这是武力上的胜利。您有这十个胜利的理由，打败袁绍就不难了。” 曹操笑着说：“照你这么说，我哪里配得上啊！” 荀彧说：“郭嘉的十胜十败之说，正合我意。袁绍兵多又怎样，没什么可怕的！” 郭嘉说：“徐州的吕布才是心腹大患。现在袁绍北征公孙瓒，我们应该趁他不在，先拿下吕布，扫清东南，然后再对付袁绍，这是上策；否则我们攻打袁绍，吕布肯定会趁机来犯许都，那麻烦就大了。” 曹操同意了这个建议，于是开始计划东征吕布。 荀彧说：“可以先派人去联络刘备，等他回信了再出兵。” 曹操听从了，一边给刘备写信，一边给袁绍回信，封他为大将军、太尉，还让他统领冀、青、幽、并四州，私下里却告诉他：“你可以攻打公孙瓒，我会帮你的。” 袁绍收到信后非常高兴，就出兵攻打公孙瓒了。 再说吕布在徐州，每次宴会上，陈珪父子都会大力夸赞吕布。 陈宫不高兴，找个机会告诉吕布：“陈珪父子当面夸您，但他们的心思不可测，您得小心提防。” 吕布生气地说：“你这是无端献谗，想害好人吗？” 陈宫出来后叹气说：“忠言逆耳，我们这些人肯定要遭殃了！” 他想离开吕布，但又不忍心；又怕被人嘲笑。于是整天闷闷不乐。一天，他带着几个随从去小沛打猎解闷，忽然看到官道上一个使者骑马飞奔。 陈宫怀疑，就放弃了打猎，从小路追上去，问：“你是哪里的使者？” 使者知道是吕布的人，吓得说不出话来。陈宫让人搜他身，找到了刘备回复曹操的密信。陈宫就带着人和信去见吕布。吕布问怎么回事。 使者说：“曹丞相派我去刘备那里送信，现在收到回信，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 吕布拆开信仔细看。信上说： 奉命要对付吕布，我当然要日夜用心。 但我兵力不足，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丞相您出兵，我愿做先锋。 我会严整兵马，等待您的命令。 吕布看了，大骂：“曹操这个混蛋，敢这样！”就把使者杀了。 然后派陈宫、臧霸等人去山东兖州，让高顺、张辽去攻沛城，攻打刘备。又派宋宪、魏续去攻汝、颍。吕布自己统领中军，准备支援三路。 再说高顺等人带兵出徐州，快到小沛时，有人报告给刘备。刘备急忙和大家商量。 孙乾说：“可以赶快向曹操求救。” 刘备问：“谁愿意去许都求救？” 下面一个人站出来说：“我愿意去。” 一看，是刘备的同乡，姓简，名雍，字宪和，现在是刘备的幕僚。刘备就写了信给简雍，让他连夜去许都求援；同时整理守城的装备。刘备自己守南门，孙乾守北门，关羽守西门，张飞守东门，让糜竺和他的弟弟糜芳守中军。原来糜竺有个妹妹，嫁给了刘备做次妻。刘备和糜竺兄弟有亲戚关系，所以让他们守中军保护家人。 高顺的军队到了，刘备在城楼上问：“我和吕布没什么矛盾，为什么带兵来？” 高顺说：“你和曹操勾结，想害我们主公，现在事情败露了，为什么不投降！”说完，就指挥军队攻城。刘备闭门不出。 第二天，张辽带兵攻打西门。关羽在城上对他说：“你的仪表不凡，为什么要和贼人混在一起？”张辽低头不说话。 关羽知道这个人有忠义之心，就不再恶言相向，也不出战。张辽带兵退到东门，张飞就出来迎战。早有人报告给关羽。关羽急忙来东门看，只见张飞刚出城，张辽的军队已经退了。张飞想追，关羽急忙叫他进城。 张飞说：“他害怕了就退，为什么不追？” 关羽说：“这个人武艺不在你我之下。因为我用正言感化他，他有点自悔之心，所以不和我们打。” 张飞明白了，就命令士兵坚守城门，不再出战。 话说简雍跑到许都去见曹操，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曹操听后，立刻召集了一大帮谋士一起讨论。 曹操说：“我想去攻打吕布，不担心袁绍会从背后搞小动作，就怕刘表和张绣在我背后捣乱。” 荀攸接过话头说：“这俩人刚刚被打败，估计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吕布这家伙勇猛得很，如果他再和袁术联手，在淮河和泗水一带横行霸道，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郭嘉则建议：“现在吕布刚刚背叛，他手下的人还没完全归心，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机。” 曹操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决定行动。 曹操命令夏侯惇和夏侯渊、吕虔、李典带领五万大军先行一步，自己则率领大军紧随其后，简雍也随军同行。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高顺那里，高顺立刻报告给吕布。吕布派侯成、郝萌、曹性带领两百骑兵去接应高顺，让他们在离沛城三十里的地方迎战曹军，自己则带领大部队在后面支援。 刘备在小沛城看到高顺撤退，知道是曹操的军队来了，于是只留下孙乾守城，糜竺和糜芳看家，自己则和关羽、张飞带着兵马出城，分别在城外扎营，准备迎接曹军。 夏侯惇带领军队前进，正好遇到了高顺的部队，他立刻挺枪挑战。高顺迎战。两人骑马交锋，打了四五十回合，高顺渐渐不敌，败下阵来。夏侯惇紧追不舍，高顺绕着战场逃跑，夏侯惇也绕着战场追他。这时，曹性在战场上看到了这一幕，偷偷地拉弓搭箭，瞄准夏侯惇，一箭射去，正中夏侯惇的左眼。 夏侯惇大叫一声，急忙用手拔箭，结果连眼珠都带出来了。 他大叫：“这是爹妈给的，不能浪费！” 说着就把眼珠塞进嘴里吞了，然后继续挺枪骑马，直冲曹性。曹性没来得及防备，被夏侯惇一枪刺穿面门，当场毙命。两边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夏侯惇杀了曹性后，骑马返回。高顺从后面追上来，带领部队一起攻击，曹军大败。夏侯渊保护着哥哥撤退，吕虔和李典则带领残兵败将退到济北扎营。高顺取得胜利，带领部队回去攻击刘备。正好吕布的大军也到了，吕布和张辽、高顺分兵三路，攻击刘备、关羽和张飞的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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