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走马荐诸葛

徐母问：“刘备是个什么样的人？” 曹操说：“就是个沛郡的小人物，自称皇叔，全无信义，表面上是君子，实际上小人一个。” 徐母生气地说：“你这人真是胡说八道！我早就听说玄德是中山靖王的后代，孝景皇帝的玄孙，他待人有礼，名声远播，连小孩子和老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他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儿子辅佐他，找到了合适的主人。你虽然是汉相，实际上是汉贼。你反而说玄德是逆臣，想让我儿子背明投暗，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说完，拿起砚台就朝曹操砸去。曹操大怒，命令武士把徐母拉出去，准备处死。 程昱急忙阻止，劝曹操说：“徐母之所以冒犯丞相，是想求死。如果丞相杀了她，就会背上不义的名声，而成就了徐母的美德。徐母死了，徐庶肯定会全心全意帮助刘备报仇；不如留着她，让徐庶心神不宁，即使帮助刘备，也不会尽全力。而且留着徐母在，我自有办法让徐庶来这里，帮助丞相。” 曹操听从了程昱的话，没有杀徐母，而是把她送到别的地方养起来。程昱每天都去看望，假装和徐庶是兄弟，像对待亲母一样对待徐母；经常送东西给她，每次都亲自写信。徐母也因此回信。 程昱得到了徐母的笔迹，就模仿她的字体，伪造了一封家书，派了一个心腹，拿着信直接去新野县，打听“单福”的住处。士兵带他去见徐庶。徐庶知道母亲有信来，急忙叫人进来问。 来人说：“我是家里的仆人，奉老夫人的命令，有信给你。” 徐庶打开信一看，信上说：“最近你弟弟去世了，家里没有亲人。正当我悲伤的时候，没想到曹操派人把我骗到许昌，说我儿子背叛了，把我关起来。幸亏程昱等人救了我。如果你投降，就能免我一死。如果你收到这封信，就想想我养育你的恩情，赶快回来，尽孝道；然后再慢慢计划回家种田，避免大祸。我现在命悬一线，只盼望你来救我！不多说了。” 徐庶看完信，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来。 拿着信去见刘备，说：“我其实是颍川的徐庶，字元直；因为逃难，改了名字叫单福。之前听说刘景升招贤纳士，特意去见他；和他讨论事情后，才知道他是个没用的人，所以写了信告别他。晚上到了司马水镜的庄上，告诉他这件事。水镜责怪我不识主，说刘豫州在这里，为什么不事奉他？所以我在市集上唱狂歌，引起你的注意；幸运的是，你不介意，立刻重用了我。但是，现在我的老母亲被曹操用奸计骗到许昌囚禁，想要害她。老母亲写信来叫我，我不能不去。不是我不想报答你的恩情，只是母亲被抓了，我不能尽力。现在我必须回去，希望以后还能再见面。” 刘备听说后，大哭起来，说：“母子之情是天性，元直你不用担心我。等你和老夫人见面后，也许还能再见面。” 徐庶感谢刘备，准备离开。 刘备说：“请再留一晚，明天我为你送行。” 孙乾私下对刘备说：“元直是个天下奇才，长时间在新野，知道我们军队的所有情况。如果他现在回去曹操那里，肯定会被重用，我们就危险了。主公应该尽力留住他，千万不要放他走。曹操看到元直不走，肯定会杀了他的母亲。元直知道母亲死了，肯定会为母亲报仇，全力攻击曹操。” 刘备说：“不行。让别人杀了他的母亲，我却用他的儿子，这是不仁；留住他不让他去，切断他和母亲的联系，这是不义。我宁愿死，也不做不仁不义的事。”大家都感叹刘备的伟大。 刘备请徐庶喝酒，徐庶说：“现在听说我老娘被抓了，就算是给我喝金酒玉液，我也咽不下去啊。” 刘备说：“我听说你要走，就像丢了左右手一样，就算吃龙肝凤髓，我也觉得没味道。” 两个人面对面哭，坐等天亮。手下的将领们已经在城外安排了送行的宴会。刘备和徐庶一起骑马出城，到了长亭，下马告别。 刘备举杯对徐庶说：“我缘分浅，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希望你好好服侍新老板，做出点名堂来。” 徐庶哭着说：“我能力有限，很感激你这么看重我。现在不幸要半路分开，都是因为我老娘的事。就算曹操逼我，我这辈子也不会给他出主意的。” 刘备说：“你要是走了，我也要躲到山里去了。” 徐庶说：“我之所以能和你一起谋划大业，靠的就是这点小聪明；现在因为老娘的事，我的小聪明都乱了，就算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应该去找其他高人帮忙，一起谋划大业，别这么灰心。” 刘备说：“天下的高人，没有一个能超过你的。” 徐庶说：“我这点本事，哪敢担这么重的名头。” 告别的时候，徐庶又回头对其他将领说：“希望你们好好服侍刘备，争取名垂青史，别学我这样半途而废。” 所有的将领都很伤感。刘备舍不得他走，送了一程又一程。 徐庶说：“别麻烦你再送了，我就在这里告别了。” 刘备在马上握住徐庶的手说：“你这一走，我们天各一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说完，眼泪像雨一样掉下来。徐庶也是边哭边告别。刘备站在树林边，看着徐庶骑马和随从匆匆离去。 刘备哭着说：“元直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眼泪凝视着，却被一片树林挡住了视线。 刘备用鞭子指着说：“我想把这些树都砍了。”大家问为什么。 刘备说：“因为它们挡住了我看着徐元直的视线。” 正看着呢，忽然看到徐庶骑马回来了。刘备说：“元直又回来了，是不是不想走了？” 于是高兴地骑马上前问：“你回来，肯定有主意了。” 徐庶勒住马对刘备说：“我心情太乱，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里有个牛人，就在襄阳城外二十里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刘备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请他来见一面？” 徐庶说：“这个人不能随便请，你得亲自去找。如果你能得到他，那就像周朝得到吕望、汉朝得到张良一样。” 刘备说：“这个人的才能和德行跟你比怎么样？” 徐庶说：“拿我跟这个人比，就像拿驽马和麒麟、寒鸦和鸾凤比。这个人经常自比管仲、乐毅；在我看来，管仲、乐毅都不如他。这个人有治理天下的才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人！” 刘备高兴地说：“我想听听这个人的名字。” 徐庶说：“这个人是琅琊阳都人，姓诸葛，名亮，字孔明，是汉朝司隶校尉诸葛丰的后代。他爸爸叫诸葛珪，字子贡，是泰山郡丞，去世得早；孔明跟着他的叔叔诸葛玄。诸葛玄和荆州的刘表有交情，所以去投靠他，家就安在襄阳。后来诸葛玄去世了，孔明和他的弟弟诸葛均在南阳种地。他喜欢唱《梁父吟》。他住的地方有一座山冈，叫卧龙冈，所以自称为卧龙先生。这个人是绝世的天才，你赶紧去找他吧。如果这个人愿意帮忙，还怕天下不太平吗！” 刘备说：“以前水镜先生跟我说过：'伏龙、凤雏，得到一个，就能安定天下。'现在你说的是不是就是伏龙、凤雏？” 徐庶说：“凤雏是襄阳的庞统。伏龙就是诸葛孔明。” 刘备高兴得跳起来说：“今天我终于明白伏龙、凤雏的意思了。没想到大贤就在眼前！不是你告诉我，我真是有眼无珠！” 徐庶推荐了孔明之后，又告别了刘备，骑马走了。刘备听了徐庶的话，才恍然大悟，像是喝醉了酒突然醒来，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他带着手下的将领回到新野，准备了厚礼，和关羽、张飞一起去南阳请孔明。 再说徐庶告别了刘备，感激他的留恋之情，担心孔明不肯出山帮忙，就骑马直接到了卧龙冈下，进了草庐见孔明。孔明问他来意。 徐庶说：“我本来想帮刘豫州，但是我老娘被曹操抓了，写信叫我去，我只能放弃他。临走的时候，我把你推荐给了刘备。刘备今天就会来拜访你，希望你不要拒绝，展示你的才华来帮助他，那就太好了！” 孔明听了，脸色一变说：“你以为我是祭祀用的牺牲品吗！”说完，就拂袖进去了。 徐庶羞愧地退下，骑马加快速度，去许昌见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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