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自己的真实面貌

言罢，张胜利心情愉悦地离去了。何雨柱拿起他的书本再次埋首阅读，但是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没过多久便证实了何雨柱的想法，就如同张胜利预测一般 — 后勤部门王渊主任直接找上前来，进入他的办公室，并谈论起关于这批活畜的情况。 「柱子，你该得到风声了吧？」 望见副部长开门见山地如此询问，和他交情甚好的何雨柱故作神秘地说：「是有关何种风声？我的大处长大人，我对此毫不知情喔。」 听着何雨柱如此回答，王渊坐到一旁沙发上，并注视着他满脸笑容为其沏茶，随即狐疑地道：「难道你真没听到？今天的这批活畜在工人们间引起了很大反响，没有人告诉你这件事情吗？」 随后何雨柱露出一丝笑意，并坐下回应王渊的询问，装出一副恍悟模样说道：「原来是这事呀，张胜利那个小伙子曾经对我稍微提过。王叔啊，采购部的同事真是厉害极了，竟然能够在偏远村庄买到那么多猪，是谁的功劳？这是一份难得之才，你应当要奖励一下。」 「哎，听你这么说让我心里颇不是滋味，但是也如同你想像的—— 现在这年月乡村里原本就没什么猪可供屠宰；多数已被供应站收走了，那怎么也轮不上像我们这些工厂来购买。这批猪早已是早前和附近几家合作社私下订下的，初春时期不就是工厂替几家更新一批破旧农场器具且制造了额外工具？这就是支付的方式。 一共十三只猪被凑在一起，每家合作社提供了两只或是三只。体型较小的大约重量为120-130斤左右，而大的超过200斤了。 然而这件事情不宜公开说出来，因此上级便吩咐他人宣称这些猪是采购部的人员从遥远的山村买来的，这只不过是面子问题而已，真正的情由多数人都很清楚。」 王渊的话语并未为何雨柱带来太多的惊讶，因为他心中其实早已揣测到事情大概是这样的走向，只不过是缺少一个确切的答案罢了。 毕竟时至今日的情况，并非与后来的世界一致，农村几乎没有余粮来饲养猪只。各村庄的生猪大多为 指派的任务猪，而这些猪最终都将被供应合作社收购。 当然，某些村子为了增加收入，或让村里的人年底能尝到美味的猪肉，除了完成指派任务之外还会再多养一二甚至两三只猪。 通常情况下，这些猪长大了会被村民们宰杀食用或被合作社一并收购而去。但是，并不是规定这些非任务猪一定要被卖到合作社；如果有人有能力，可以在各村私下采购回去。可想而知，机械工厂这回应该也是采取相同的途径。 联想到这里，何雨柱不由好奇的询问王渊，“王叔，这样的操作无论对工厂抑或公社都有好处，那为什么我过去未曾听闻过工厂实行此做法呢？” 听罢，王渊望了眼何雨柱并回答，“难道你是糊涂了吗？如此显见的好处谁都明白，京城那么多工厂里，具备农具维修及制造条件的不下七到八家。假设各家都在做此类交换，就算乡间再需多农用具也无法换取足额的猪只。 几年前京中多家工厂已定下了轮次制度，一家接一家来进行，以便持续运行下去。若各家竞相对抗，即便不论能交换的猪肉有多少，一不小心惹出祸事来，问题闹大了对任何人都不利。更何况北京总的合作社不会容许各家把非任务性质的所有猪全都收入口袋里，这是它们的政绩。愿意每年让一些给我们，我们已经是够幸运的，不可能做到独占。 当初我们机械工厂的经营最佳，就被安排为末个轮次进行，那时你虽然已进厂，但注意力全在于烹调技艺方面。此事我就未跟你提及，随后便忘诸脑后，不再提起。 话要说回三年前原本轮到我们工厂进行交换了，无奈恰逢严重天灾时期，连人的生存都有困难了，别说猪。哪怕某些村庄设法制养了一些猪，最终在 命令之下全数都交给合作社统一分配，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而现在，随着天灾慢慢消退和乡村去年增加了更多的生猪数量，此事再度启动了起来。巧的是，这几年大量的农具都出现损坏情况，需要的数量也随之增多，这才令我们工厂得以换回十数头猪，合计约两千多三千多斤，实为划算之举。 先前工厂能够换得的大约只有一千五六百斤这样子，就算是额外的，也就在一两百斤之间而已”。 听着王渊述说完，事情的始末逐渐明晰于何雨柱心中：原来事情如此这般，这么说来这猪确实是好东西，然而这样的好事几年才能发生一次，最多为工厂工人们带去偶尔惊喜罢了。 在此刻，何雨柱不由得利用意识观照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数十只黑白相间的肥壮生猪圈养之中，不禁感叹自身何其“富裕”。 回忆从前几年，因为合作伙伴的关系，何雨柱私人空间中物资皆可妥善处理，并没有大量物资供给工厂的情况出现。主要是怕频繁供给会被追问其来源，必须编造诸多借口，非常不便。 在接下来的三年多 岁月里，即便减少了物资转卖，何雨柱也将积聚的绝大部分物资私下支援国家需求，无需再烦恼如何售出。 但如今， 结束，先前的交易线中断，何雨柱萌生了念头，考虑是否应逐渐让农场空间的物资源共享给机械厂。 以当前身份与机械厂领导层紧密无间的联系，只要提供的资源质量保证，他的资源出处应该不会遭遇太多盘问，因此相当保险。 然而，考虑到可能还有的秘密调查，为了确保安全起见，目前还不能直接给机械厂供给资源。万一这些特级粮米被上层发现，追溯下来就会暴露自己的真实面貌。 出于安全考量，接下来几年之内不要让农场的资源以规模化的形式再度曝光。毕竟现有的积蓄已经足够，无需如之前一般迫切转换为金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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