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直看着我？”盛情楠虽然目视前方，却还是感觉到了不算友好的目光在盯着自己。</p>
“你好好看路。”汪森垚觉得，对方没回头看他的话，是不会发现自己在瞪他的。</p>
“我在看路。”</p>
汪森垚没说话，但显然不信他。</p>
“我当然感觉得到你在看我，我可是刑警。”</p>
汪森垚早在他提出的时候就收回了目光。</p>
延续刚才一家三口的问题，汪森垚也有想问盛情楠的：“你和我姐，感情还好吗？”</p>
刚好车开得有些困倦的盛情楠不得不提起精神：“你怎么会这么问？”</p>
完了。当对方用疑问句来回答你的问题，这个答案八成是不乐观的。汪森垚思忖着接下来该说什么来绕开这个对方即将撒谎的解答，却听见了盛情楠的自我剖析。</p>
“是我太忙了，以前约会总放她鸽子，她在找补呢。”盛情楠笑中带有几分歉意，末了又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挺般配的。”</p>
是，般配到沙宁萱新婚夜就跑回了学校，般配到连蜜月旅行她都不想跟你来。</p>
汪森垚一早就知道自己成了挡箭牌，沙宁萱说的借口或许不假，但如果她真的想来，可以照顾孩子的老师不是只有她一个。</p>
这两人的感情亮红灯怕是在结婚之前了，即便这样他们还是选择了结婚，成年人的世界里，都会如此身不由己吗？</p>
要不然自己做回好人，拆散他们吧？</p>
会不会遭报应？</p>
第15章 13.黎明为你点的烛火</p>
后来汪森垚还是睡着了。</p>
直到他感到肩膀一沉，才醒了过来。</p>
车子停稳在宿舍楼下，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四点。</p>
刚才保安说什么都不让盛情楠把车开进去，盛情楠不得不出示自己的警官证，这才被允许进入。这个短暂的停顿都没能吵醒汪森垚，可见他是真的困了。</p>
在汪森垚被拍醒之前，盛情楠已经尝试了不少方法，他甚至还想要是实在弄不醒，就把他拉回队里塞休息室算了。</p>
这跟上次他醉酒不醒的场面何其相似，要不他也咬人一口？他还真的对着那白嫩的手腕咽了口唾沫，可那手腕过于纤细，人的牙齿还是很锋利的，要是把汪森垚手腕咬断了怎么办？</p>
这个想法很快被他pass了。</p>
汪森垚在他胳膊上留下的齿痕已经消失了，他是伤口愈合很快的那种，而且只要不是特别深的伤口，也不会留下疤痕。他不太喜欢自己这个体质，都说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他前前后后受了不少伤，疼痛都受过了，偏没留下痕迹，有那么几分不甘心。</p>
在盛情楠试过了轻唤对方名字，冲着人后脖颈吹气，捏住熟睡人的手指尖，以及拍对方肩膀之后，正准备上手拍汪森垚脸颊的时候，人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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