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昭然愣了一下，很快调整好自己，瞪着唐棣问：“岳姣不是在国外吗？”</p>
反正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唐棣干脆就全说了。</p>
原来岳姣只在国外呆了两年，就偷偷溜回来了。她在国外过得并不好，语言不通，又不爱学习，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平时花钱不懂节制，带去的那点钱没能支撑太久。</p>
回来之后她混迹在富二代圈子里，靠给公子哥们介绍小姑娘收取一些费用来生活，走的是擦边的路子，加上她行踪比较隐秘，竟一直没被人发现她回来了。</p>
她认识唐棣是牙痛去拔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p>
“最近她手头有点紧，管我借钱，借了又还不上，就带我去银家小区她的家拿东西抵债。”</p>
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算合理，那屋子里确实不少奢侈品，全卖了能生活一段时间。</p>
“你能联系到岳姣吗？”</p>
“能是能……”跟警察说这些是坦白从宽，要是联系岳姣让她被警察盯上，自己以后少不了被她找麻烦，唐棣在这之间权衡着。</p>
“她的证言关乎到能否洗清你的杀人嫌疑。”</p>
这句话帮唐棣在一秒钟内下定了决心，立马掏出手机：“好好，我有她的电话，我这就打给她。陌生号码她不接的。”</p>
警察们在一家宾馆的房间里找到了还没睡醒的岳姣。岳姣证实了唐棣的话，案发前的一个周末，她带着唐棣去了银家小区的房子。为了还债，她让唐棣拿走了几件还没拆吊牌的新衣服和一个手提包，价值估计在四万元左右。两人大概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p>
这两人只去过那一次，嫌疑一下子小了很多。</p>
管宇关于银家小区的解释是，他那天跟着孟洺汐，见她在车边跟一个女人说话，拉拉扯扯的，就偷偷躲进了后备箱。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下来，他就下了车，悄悄尾随两个女人，到了那个房间。</p>
房间在一楼，因为是夏天，窗户开着。他在窗根底下蹲了好一阵，实在等不下去了，就翻窗从阳台窗户翻进了房间。</p>
一进客厅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孟洺汐和陈玥珞，他以为孟洺汐被杀了，顿时一股怒火，拿着随身携带的斧子把陈玥珞拖去卫生间砍成了几块。</p>
他清洗了卫生间，把尸块装进一个黑色大袋子，走楼电梯进入地下车库开走了车。</p>
车开到他认识的地方，大约是绿柳小区附近。他下车徒步走到柳湖公园，把尸体扔进了他白天闲逛时无意发现的坑中。</p>
他想再回去找孟洺汐，却发现自己刚才情绪过于激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过来的，回不去了。只好拎着那把斧子回了自己家，第二天开始去学校上班。又过了一天，他在学校见到还活着的孟洺汐，颇为意外，但很高兴。</p>
至于他跟孟洺汐的关系，他只说是老乡，孟洺汐来这里之后他就一起跟着来了，之前孟洺汐在村小，他就在附近的工厂打零工。后来她到了市里的小学，刚好学校在招保安，他就应聘了而已，不肯再说别的。</p>
不管警察怎么问他为什么要持刀行凶，他都一言不发。</p>
问到最后他不耐烦了，还冲着对面的盛情楠吼道：“我都认罪了你问那么多有什么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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