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问题，我时间不多。别看我这样，也是个通缉犯呢。”A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颌，“脸倒是整的不错，还是没有你好看。”</p>
汪森垚原本以为A的长相跟小时候不像，是成长造成的，没想到是为了躲避追捕刻意调整了自己的长相。</p>
凭良心讲，按照他小时候的样貌长大的话，应该是中等偏下的水平。现在这张脸，虽说不上英俊，起码是不丑的。</p>
通缉犯，如果问他犯了什么案子被通缉，会不会被拒绝回答？他回答了又能怎么样？像他这种人，很可能不是一件案子在身，连汪森垚都能从他身上嗅到那种危险的味道，他犯了什么案子，自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p>
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一时间反倒挑不出一个最要紧的。汪森垚的目光在A的手上停留，想起刚才自己要走，他拉住自己的动作……</p>
“你为什么选择我？”没错，他很怕我离开。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有着莫名的关注，这种关注可以追溯到汪森垚收到第一份材料。</p>
虽然汪森垚以前会觉得这是一件让人不敢细想的事，偶尔会脊背发凉，但如果你不直面这个危险的本体，就还能说服自己安心生活。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见到了A，这个对整个世界的正义都充满恶意却对他兴趣满满的男人。</p>
A笑了，他整过容的脸笑起来并不僵硬，眼神中还带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你明知有危险还会奋不顾身扑上去，就像萤火对于昆虫的魅力。</p>
“我喜欢你，这个回答，你满意吗？”</p>
喜欢？汪森垚的指甲死死抠着掌心，他认识盛情楠之后才明白了什么是喜欢，可以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可以是远远的观望，那种见到他就会笑的欣喜和求而不得的失落，他在A身上看不到。他不可能是喜欢自己，他在说谎。</p>
汪森垚试图从对方的表情来分析出他说这话的真实含义，奈何学艺不精，表情分析那一套，他始终没有任越精通。</p>
汪森垚犹豫着要不要指出A没有说实话，他斟酌了问出口的后果，决定先沉默。</p>
A也是个人精，他能看出汪森垚对这个答案的不信服，没在这上面过多纠缠，而是问：“你晕血的毛病，有好转吗？”</p>
汪森垚先是一愣，他晕血这件事虽说不是秘密，但也不至于谁都知道。随后他又一想，的确，凭借A能弄到那么多详细的资料，不管是个人的还是案件的，又对他关注了那么多年，恐怕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p>
“你什么都知道还需要问我吗？”</p>
能感觉到汪森垚的语气不好，A有些扫兴：“看来是没有。”</p>
两个问题已经问完了，汪森垚也失去了聊天的欲望。他拿起筷子化悲愤为食欲，丝毫不担心这饭菜里被加了什么料。他想得很简单，反正A不想让他死，如果他想把自己弄昏迷再带走，就随他去好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p>
“送你一份礼物。”A站起身，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信封，在他那把椅子上放下，看厚度装不了多少东西。“等我离开这里再打开，不然我会忍不住回答你的问题的。”他俏皮地眨眨眼，这动作在他身上竟然也不让人觉得违和。</p>
A离开的时候，汪森垚注意到这个包间背离门的那侧隐约透出光亮。他在墙边发现一个按钮，按下去之后，木制的屏障向两侧褪去，露出原本明亮的窗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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