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汪森垚睁眼看着盛情楠的背影，长长地舒了口气。</p>
“再过一会儿它就被你掐死了。它只是个可怜的无辜的路过的小猫咪，你跟它那么大仇？”盛情楠怀里还抱着那只猫，又不敢回头怕汪森垚看见猫咪激动，只能背对着他说话。</p>
“我……”</p>
“知道你晕血，那一身白毛是染的血红了，你可以喊人嘛。”</p>
“等人过来它早跑了。”汪森垚咕哝着。</p>
他的手好软。汪森垚盯着那细长的手指回忆刚才。他以为盛情楠这种常年在外奔波，经常带枪出警没事健身近身格斗技能点满的人，手掌应该满是老茧，没想到搭过来的手竟然还有几分细嫩。</p>
是左手吧？嗯，是左手，不握枪。</p>
盛情楠打了个电话，有人把猫接走装进了一个笼子里，然后才回来汪森垚身边。</p>
情绪渐渐恢复平静，汪森垚才觉得奇怪，问盛情楠：“你怎么在这？”</p>
“路过。”他总不能说是何桐汇报汪森垚跑到了奇怪的地方，他特意开车跟过来的吧？</p>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枪响。”</p>
“接到报警了，那边出事了。”</p>
“什么事？”</p>
跟以往不同，这次盛情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告诉他任何与案情有关的信息。汪森垚心里咯噔一下，他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便没再追问。</p>
“你来这边做什么？”</p>
“我想看看那条河。”汪森垚指着河堤下面，一条不算宽的河流隐藏在过长的野草后面。</p>
“怎么想起来跑这么远看河？”</p>
汪森垚低着头搓手：“没什么，这边空气好。”</p>
“早点回去吧，乱着呢。”</p>
“嗯。”汪森垚走回自己的车，关好车门才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他不常对人说谎，他觉得那没必要。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他现在真的感觉到太累了。</p>
回程的路上汪森垚一直心不在焉，后面尾随的车辆他始终没有注意到。直到那辆黑色的轿车顶上了他的车尾，而后又一辆SUV几乎以跟它并排的位置，用车身右侧把它顶到了一旁。</p>
这一连串的事故汪森垚还没反应过来，一辆重型货车刹车不及，直接撞上了那辆SUV。</p>
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听到副驾驶位上的手机在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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