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森垚没回应，也没抬头看他。从被拖到走廊里，他就一直环抱着胸，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就是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p>
这样子让盛情楠生气，又不只是生气。他的手还紧紧攥着汪森垚的胳膊，生怕稍一放松人就又跑了。</p>
他低下头，发现依然看不到汪森垚的表情，干脆微弯了膝盖。</p>
“你哭了？”</p>
汪森垚终于说话了：“你瞎吗？”</p>
“我以为你不说话是因为……”</p>
“什么？”</p>
是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但汪森垚没听到。他只感受到了对方温软的唇，把他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他闭上了眼，两秒钟后，他推开了盛情楠。</p>
又过了一秒钟，他扬手给了人一巴掌。</p>
他力气不大，但是这巴掌很响，满走廊都听得见。</p>
汪森垚打完人的手还在抖，其实是他整个人都在抖。他的情绪波动前所未有，正反两方的念头正在疯狂拉扯着他。</p>
他不能纵容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第三者，哪怕他知道那二位的婚姻可能既无名也无实，但在世人眼中，他们就是夫妻。</p>
他搞不懂盛情楠是突然怎么了，明明之前不还是好好的扮演者一个封建大家长的角色，还监督他去相亲了吗？</p>
现在这是在干什么？</p>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他难道就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p>
我没打错，就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p>
好在盛情楠今天没穿警服来，不然难保不会有热心的围观群众播110报汪森垚袭警。</p>
以盛情楠的反应速度，不至于躲不开，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就生生挨了那么一下。</p>
盛情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以为是你想要的。”他其实并没有感觉有多疼，汪森垚本身就没多大力道，刚才还刻意收了几分。他揉脸只是为了缓解尴尬，顺便想想自己是怎么了。</p>
汪森垚恨恨地咬牙：“十几分钟前，你刚提醒过我，你是我姐夫。”</p>
“嗯，对。是的。”盛情楠总算发现了自己前后言行不一致，却没过多解释。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之前跟董彦钟谈好了他会接近汪森垚来方便调查，他刚才那种亲昵的举动……</p>
能把这归功于刚才飙车导致肾上腺素飙升做出了些不符合自身行为的举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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