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先生有毒,阿正试图开解着自己,却也无计可施,只好这么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单先生。</p>
单先生悠悠地开口:“最低2500,嗯?”</p>
阿正身体还是微微一僵,继而嗯了一声。</p>
单先生却一笑:“你是一直都这个价,还是水涨船高?”</p>
阿正低声道:“随行情,也看客人。”</p>
“哦?看客人?怎么说?”</p>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p>
“我只是有点好奇。”</p>
阿正不语,幽暗的灯光下,单先生的表情朦胧暧昧却又叫人疏离。</p>
单先生抬起一只手,搭在阿正平直的肩头,拇指轻轻擦着光滑的肌肤,语声更加低缓,生怕惊扰了谁:“譬如说……第一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客人?”</p>
阿正拨开肩膀上单先生的手,淡淡地说:“不记得了。”</p>
单先生的目光穿透阿正两只波澜不惊的眼睛,笑容隐去:“不记得了?那可是你第一个客人,就这么容易遗忘吗?”</p>
阿正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不想,我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p>
单先生拉住了想要离去的阿正,嘴唇凑到阿正的耳边,不疾不徐地问:“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为什么同意了呢?为了钱?还是因为喜欢客人?”</p>
阿正轻轻挣脱了单先生:“当然是为了钱,不然呢?”</p>
单先生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阿正:“他给了你多少钱?”</p>
阿正冷声道:“总之比任何人给的都要多。”</p>
“为什么?”</p>
阿正一字一顿道:“因为你们中国人自以为很有钱。”</p>
单先生若有所思地望着阿正:“哦——所以你更喜欢中国人。”</p>
阿正丢开单先生,向阳台走去,他真的要走了,这间屋子叫人有点喘不过气来。</p>
单先生几步走过去,又将阿正拉住了,阿正的胳膊很粗壮,单先生的手攥得很用力。</p>
黝黑的胳膊衬得那手白得有些刺目,阿正盯着那手,命道:“放开,我要走了。”</p>
单先生眯了眯眼,始终不改温和:“不做我生意了?”</p>
阿正迅速道:“对。”</p>
单先生放开了手,缓缓地说:“对不起,阿正。”</p>
阿正看向单先生,似要从那双淡漠的眼里找出一丝可以挽回的余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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