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可以吗

在繁华的现代都市之中，月姬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黑暗气息，她惊讶地问道：“那是从神霄天君陵寝深处被侵蚀的天罚至尊，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神霄天君陵寝？”残剑老者捕捉到重要信息，语气中流露出疑问。 他意识到，似乎有些事情是他所不了解的。 月姬简洁地解释了一番，残剑老者微微挑眉，看来这股黑暗源头竟是出自你们之手？ 莫雨神情平淡，并未显现出丝毫歉意之意。 毕竟这件事与哪吒和杨戬有关，跟身为玉鼎真人的他又有什么瓜葛呢？ 好在残剑老者并没有责难的意思，更没资格去质问他。 思考片刻，他严肃地说：“不管怎样，黑暗已经找到了天碑，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莫雨并未明确表态，他对消灭黑暗至尊重无异议，但对于是否要保护天碑，则抱持着模棱两可的态度。 毕竟如果力量上限被锁定，对他而言并无益处。 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一旦天碑遭到破坏，这个世界是否会立即被黑暗吞噬。 这将决定他接下来的行动。 于是他开口问道：“黑暗所在的空间与这座宫殿并不在同一处，残剑道友，你知道如何去那里吗？” 残剑老者答道：“知道，既然空间发生了变化，只需沿着光芒一路前行便可。” 莫雨点头示意，四人紧随光芒疾速前行。 虽然在神庭内部无法飞行，但却不妨碍他们施展其他神通。 转瞬之间，他们已抵达天罚殿群落的边界地带，随着继续前行，感受到空间折叠的奇异感。 待回过神来，他们发现自己已身处神庭的另一区域。 此刻的荒古神庭仿佛由破碎的拼图组成，被一股无形之力强行拼接在一起。 如果没有这股力量，神庭恐怕早在二十万年前就已经散落成为无数空间碎片。 脚下的大地弥漫着氤氲之气，四人驻足远眺。 在天际尽头，一座金碧辉煌的神殿矗立，神圣威严的光芒照耀四方，门前屹立着一座石碑，黑暗化作人形，正挥舞巨斧疯狂砍向石碑。 莫雨眼神微凝，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只见远方陆续出现了更多身影。 这些都是先前通过临天门进入的各大门派高手。 他们皆因看到神殿的虚影，循着光芒汇聚而来。 “出发。”莫雨简短下令，众人迅速朝着神殿方向进发。 起步之际，他问残剑老者：“如果天碑破裂，这个世界会不会立刻被黑暗吞噬？” 残剑老者深思熟虑后回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但如果天地间的限制被解除，荒古时代的众多强者将会相继复苏。 仅在神庭之内，就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如同雷猿神将一般的存在。 同时，天地灵气会急剧增长，神帝当年留下用来封印黑暗的屏障也将出现裂痕。 据我推测，最多十年时间，当年席卷天地的黑暗势力就会再度降临。” “也就是说，即使天碑被毁，这个世界还有十年的喘息之机？”莫雨再次确认。 残剑老者皱起了眉头，他也不能确定，便道：“那只是最好的情况。事实上，神庭内部本身就封印了许多黑暗力量，它们是荒古时期来到这个世界的存在。 一旦天碑破裂，神庭内的黑暗力量得以释放，本身就是大麻烦。若是内外勾结，很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摧毁神帝遗留下来的屏障。” “原来如此。”莫雨低声自语。 对他而言，这是一个相对乐观的消息。只要天碑崩溃后世界不至于瞬间毁灭，那么他就有足够的回旋余地。 残剑老者疑惑地问：“玉鼎道友，你为何关心这个问题？” 莫雨轻轻一笑，给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很简单，神帝留下的封印针对的是整个天地，贫道等人前来也被压制。若限制一直存在，我们玉虚宫的弟子们恐怕难以派遣更多的力量前来支援。 所以自然要事先问清楚。” 残剑老者从中听出了弦外之音，脸色微变：“道友切勿轻举妄动，天碑关系重大，一旦受损，后果不堪设想，东玄世界都将面临覆灭之险。” 莫雨看向他，平静回应：“那如果我们今天保住了天碑，东玄世界就能从此高枕无忧了吗？” 残剑老者沉默下来。 实际上，他早就感觉到神庭内部的限制正在逐渐削弱，就算没有发生任何事端，东玄世界也在悄然走向衰败。 更不用说外界的黑暗势力始终觊觎这片土地，就算有神帝遗留的屏障守护，也随时可能被突破。 他叹了口气道：“道友，如果天碑真的破裂，玉虚宫是否有能力挽救这个世界？” 莫雨微笑道：“请放心，既然我们降临此地，自然有所准备。就算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我的师父吗？” 残剑老者下意识地想起了之前在仙光中看到的巍峨昆仑山，以及那座散发着永恒仙光的玉虚宫，心中顿时安稳许多。 正当他们在交谈之际，月姬忽然出声提醒：“到了。” 原来四人已经来到了神殿门口。 眼前的黑暗至尊重轻瞥了一眼他们，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继续挥动巨斧砸向石碑。 残剑老者立刻一声低喝，目光凝聚，一道无匹剑意涌现，剑气破空而出，犹如匹练般直冲黑暗至尊重头斩下。 然而，在这一刻，一道森罗之气陡然升起，化作一道毁灭性的幽光隔空挡下了剑气。 铛！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残剑老者的剑气竟然被击碎。 “是谁？”月姬厉声喝问，目光转向神殿的另一侧。 只见空间泛起波纹，伴随着阴沉的笑声，四位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为首一人低声道：“抱歉，这条路不通！” “森罗殿！”月姬的眼神微微收缩，同时皱起了眉头。 她感到不解，指向眼前的黑暗至尊重声问道：“你们是要帮助他吗？” 森罗殿二殿主冷笑一声：“怎么，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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