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退缩了，庄户人家可不像城里的大户金贵，有日常吃药养着的习惯，更有些人不由寻思：病歪歪的老人延年益寿了，又不能干活，岂不就是要多养一张白吃饭的嘴几十年？ </p>
明霜叹口气，上前补充：“服药满一年后，若是不愿再吃，每月的这颗药，我再出五两银子买回来。” </p>
五两银子！这下子所有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p>
这地界，一个壮劳力一年到头也赚不上十两银子，干盖房搬砖的力气活，一天才几十文钱，而用这小小一颗丹药，每三个月便能换五两银子，那一年就是二十两，顶得上家里有两个只干活不吃饭的汉子，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p>
一辈子土里刨食的庄稼人们看着明霜，眼神里都是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等反应过来之后，才一拥而上涌上前。 </p>
“这药，能值五两银子？” </p>
“一定得老人吗？俺身子骨也不好，能不能算俺一个？” </p>
“俺娘七十岁了，眼花耳聋的，这个能治吗？” </p>
“给俺爷爷写上呗，俺爷爷八十了，瘫在炕上半年了，还得俺娘伺候他！这药要是能治他的毛病，俺一文钱也不要你的，行不？” </p>
明霜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她的角色跟现代社会里卖假药的专家似乎有点重合……她晃晃脑袋，把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晃出去。 </p>
在明霜保证了服药全凭自愿，报名了也不会强迫之后，在场的村民们差不多给自家的、亲戚家的甚至邻居家的病弱老人全报了名。 </p>
越明云便大着嗓门维持秩序： </p>
“一个一个来！先把情况写下来，我们再挑年纪最大和身子最不好的——得说实话不能装病！要是谁敢撒谎，可没好果子吃！” </p>
他一指身边的李海：“看到没，军爷就在这，都排队报名！” </p>
果然情况好了不少，李海见状也乐呵呵地帮着维持秩序，让凌恪又记了满满另一张纸，因为最病弱的老人都不便行动，所以这张纸上还记了各家的地址，明霜打算在纸上选定之后，下午再上门送药。 </p>
忙完这些，已是正午，等人散了，明霜他们便在集上找地方解决午饭，正好集上有一家羊汤烧饼做得不错，几人便坐下边吃边谈。 </p>
一番比较商议之后，明霜拍板，挑出了四个老人，都是八十多岁年纪，整日躺在炕上起不来，体弱且五感退化。 </p>
为达到宣传效果，明霜并不只看病弱年迈程度，而是要从每村选出一个来。这四个老人，一个是旁边罗锅屯的，一个是柳条村的，一个是三家屯的，还有一个是王家村的。 </p>
这便是松塔庄附近的所有村屯了，到时，所有人都能看到同村熟识的老人一点一点健康起来，成为她的药效证人。 </p>
此事暂定，众人专心吃饭，羊汤鲜美，烧饼酥香，明霜一边吃着，一边想到，要不要在她的洞天里养些牛羊呢？若养了，用什么来喂牛羊？是外头的普通草料，还是在灵田里分出一块地方种草…… </p>
而这时，邻桌几个妇人的说话声传了过来，明霜听在耳里，不由心中留意。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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