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的灵石都是五百年后灵气充盈时代带过来的，这个价格对她来说简直是太便宜了，立刻一口答应下来：“成交——一会儿我们便去牵鹿，您先说这集市是怎么回事？” “啊，对对，这集。”老头子做成一单生意，神色仍是没有半分欢喜。 </p>
“打从半年前，这些在山里捡食的散修，陆续有七八个都患上了怪病，长则三月，短则半月，人就没了。” </p>
“有传言说是妖气的，也有说是诅咒的，总之，没找到确实的原因。” </p>
“这边的散修本来人数就极少，闹出这档子事来，因为惜命，也因为坐骑生意不好做了，呼啦啦又走了一堆。” </p>
“之后每次集市开张，人数都要比上次少些，上次开集是七月半，就只六七个人来，这回可好，看样子，要不是有你们，就只剩下我老头子一个了。” </p>
明霜与凌恪对视一眼，都十分震惊。 </p>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找宋提点上报？” </p>
“嗨，我们这些生意，若是让道宫知道了，至少要收四成的税，宋提点向来怜悯我等贫弱，睁一眼闭一眼的，我们怎会主动去找事？” </p>
凌恪问老头子：“关于这怪病，您可有什么线索？” </p>
老头子摇头：“我就是和他们没打过交道，才没沾上晦气，要是知道什么线索，我老头子八成也没啦。” </p>
明霜接着问：“那老丈您今后有何打算？仍在山中居住吗？” </p>
“不呆啦，坐骑卖给你们，我就收拾东西去南面——我还有些其他的货，你们要吗？都便宜。” </p>
“好，您拿给我们看看吧。” </p>
老头子便从驴背上解下个包袱，摊到地上给他们看：“这是金线牛李，十四块下品灵石，这是绛衣草，两块中品灵石，这是养目珠，一块中品灵石，都是好东西啊……这还有二斤灵稻，带壳的，吃也使得，种也使得，这还有四支百年人参……” </p>
明霜见了绛衣草，心中一喜，再瞧其他的，除了人参也都用得上，于是豪气地一挥手：“除了参，我都要了。” </p>
老头子抬头盯着明霜瞧了半晌，再次唉声叹气：“唉——我怎么如此倒霉！” </p>
明霜奇了：“卖出了这些东西，老丈你怎么还能说自己倒霉？” </p>
“我前几个月已经甩卖了那许多东西，早知就留到今日，统统卖与你这个不讲价的多好——” </p>
凌恪突然开口：“太贵，不如再议。” </p>
明霜一怔望向凌恪，电光石火间想起他那晚提醒胡十三娘“五五开”的样子，回想前世，似乎，确实，凌恪他向来有俭省的名声…… </p>
他很会省钱！ </p>
明霜不禁笑了出来，笑声清灵甜润，凌恪听得入神，想要劝她再议价格的话便忘了出口。 </p>
老头子便道：“罢了罢了，那二斤灵稻就不要钱了，送与你算个搭头。” </p>
她又问：“老丈，你可知哪里能买到清静玉和龙骨吗？” </p>
“清静玉我有一块自用的，若不嫌弃，就卖给你，我到了南边再买，只是价钱上要贵些，怎么样？” </p>
明霜浑不在意：“成。那龙骨呢？” </p>
“龙骨我没有，但我知道附近有个道友手里有一块，只是如今我也不知他还在不在此地。” </p>
“老丈可知他住哪里？” </p>
“知道，知道，咱们先去牵鹿，回头就带你们去找他。” </p>
“如此甚好，老丈贵姓？” </p>
“免贵，人称清云子便是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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