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绍不再顶撞母亲，只是郑重点头。</p>
另外一边，顾清语为了避讳，只去了姜玉瑶的厢房。</p>
姜玉瑶正在画画，见她来了，忙含笑起身：“二嫂嫂，您怎么过来了？”</p>
顾清语诚实道：“夫人和二爷有些要紧的话要说，我恐有不便，就过来找妹妹做个伴儿。”</p>
姜玉瑶眸光微微一闪，思量片刻，才道：“我一个人正闷得慌呢。”</p>
顾清语走到案前看她的画，画中荷花栩栩如生，含苞待放，不禁惊叹道：“好美的荷花，笔触细腻，神韵兼备。”</p>
“我随手画画而已，可不敢在嫂子面前献丑，嫂子心灵手巧，自然比我画得更好。”</p>
姜玉瑶话说得一气呵成，显然没有深思熟虑，也未必存了暗讽之意。</p>
顾清语含笑摇头：“妹妹莫说笑了。我这双手巧在女红，巧在针线，唯独对着工笔字画，一窍不通。”</p>
姜玉瑶闻言微微一怔。</p>
她也是养在深闺内院的女子，明白这话中的含义。</p>
当年，父亲也曾不止一次地反对过，请先生给她教书识字，全靠着母亲一直好生劝说，才让她得了十年的学问。</p>
姜玉瑶脑子转得快，也不戳穿她的心思，笑盈盈地继续道：“那以后嫂嫂教我女红，我教嫂嫂画画，咱们都能成个全才。”</p>
顾清语闻言心中微微一暖，倒有几分感动。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话都暖了她的心。</p>
“好妹妹，这话我可记下了。”</p>
“咱们一言为定。”</p>
须臾，春雪过来传话：“二奶奶，大夫人已经回去了，二爷遣奴婢来请您回屋。”</p>
顾清语这才起身离开。</p>
周檀绍目光深邃，见她归来，冷冷发问：“你方才躲出去做什么？”</p>
“我正好想起和玉瑶妹妹有点事情要说，所以才出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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