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说道：“如果将以满者伯夷城为核心，向着四周辐射出去，向满者伯夷朝贡的城邦视为国家的领土，将南洋诸多岛屿视为一个国家，即满者伯夷（爪哇）帝国。” “那么，向大明朝贡的满者伯夷、占城、马六甲等诸多城邦，也应该视为大明的领土。”</p>
“整个南洋都是大明的领土。”</p>
闻言，孟磐小声道：“这些小国和大明不一样……”</p>
朱瞻壑耸了耸肩，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话，转移话题道：“不过没想到船队竟然有自由活动的时间，我还以为会遵守严格的军事化管理。”</p>
孟磐：“要是真的那么严格，你也混不上来。”</p>
朱瞻壑微微颔首，好奇地问道：“一般水手和官兵靠岸后都会干什么，我们和这里的人语言也不通吧？”</p>
孟磐的手放在下颌，上下打量朱瞻壑。</p>
“失礼了，成功小兄弟现在几岁？”</p>
“好像是十二、三岁吧。”</p>
朱瞻壑也不确定。</p>
孟磐想了想，尔后说道：“我听闻贵族子弟十四岁就会和婢女共度春宵，知晓这种快乐，想来成功小兄弟也知道一些。”</p>
朱瞻壑：“你是说他们在寻欢作乐？”</p>
孟磐俊美的脸上挂着明显的假笑。</p>
好的。</p>
理解了。</p>
不过去逛花街对于自己还太早了一点。</p>
朱瞻壑稍微感到无趣，十天的旅行他在船上也不好大张旗鼓地观测，或者做其他事情，只能看看孟磐的藏书，还有向船上的通译学一学阿拉伯人的语言、文字。</p>
想着都下船了，要好好到处玩一玩。</p>
但是，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还是太少了。</p>
“对了，你也要去花街吗？”朱瞻壑随口一问。</p>
孟磐摇头：“这个不急，在下打算先将带上船的一些货物卖出去，换成黄金或者番货。”</p>
朱瞻壑：“这可以的吗？”</p>
孟磐解释道：“船队允许民间商船追随进行海上贸易，其实也是给我们这些船上的水手赚点的机会，大明的货物可是很受欢迎的。”</p>
说着，他指向了繁华的港口。</p>
“大明的青磁盘、注丝、绫绡、烧珠都很受欢迎，他们会用七成淡金银交换，我把带上船的行李找个机会卖出去，赚的金银足够我这一趟的打点，还可以在老家置办一点田地。”</p>
朱瞻壑微微颔首。</p>
心中暗道，这个下西洋的船队船员私自在当地做些小生意，似乎是被默许的。</p>
也是。</p>
就算到了现代，远洋船只的船员搞走私都屡见不鲜，更不要说在明朝了。</p>
只要不破坏大明官方的贸易，怕是那些太监和指挥也不会管。</p>
不。</p>
太监和军官怕是也会顺便做点私人的小生意。</p>
太监靠岸了不用花钱找女人，这些军官怕是憋不住。</p>
船队总不可能为他们出嫖资……</p>
朱瞻壑忽然灵光一闪，发现了孟磐刚才话里有一件事，他有些在意。</p>
“你刚才说的烧珠是什么？”</p>
孟磐稍微一愣，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红色珠子：“就是琉璃珠，当地人信奉佛教，可能是佛教吧，总之他们很喜欢用琉璃珠串起来做佛珠串子。”</p>
朱瞻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p>
“孟兄，你想不想大赚一笔？”</p>
孟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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