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待到快中午，卓然就离开了。 本来想在厂里吃个中午饭的，但想到自己没准备饭盒，也就算了。 采购员和几十年后的销售性质差不多，不用天天待在厂里，而且，安排给你的任务，只要你能完成，你天天在家里睡大觉都可以。 出了轧钢厂，直奔四合院。 路上找了个没人的胡同，在空间里拿出十斤玉米面，十斤大米，绑在车后座上。 “哎卓然，你等一下，三大爷问你个事儿，听说你上班了，还是去了轧钢厂当采购员？是真的吗？” 一进到四合院，闫埠贵就小跑着过来，好像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 卓然点头说道：“嗯，是真的，怎么了三大爷？” 闫埠贵眼前一亮，急忙问道：“那你跟三大爷说说，你是怎么进去的，找谁办的这事啊，送了多少礼？” 他家的大儿子闫解放初中早已经毕业了，还没有工作，天天在街道办等着派零工，但街道办的零工是优先照顾困难家庭和逃难的人的。 一礼拜能干一天的零工就算不错了，这可把闫埠贵急死了，每天啥活不干，还要浪费家里的粮食。 早上三大妈听到一大妈说卓然已经上班了，还是采购员，跟他一说，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他可是知道卓然的工位已经卖给了秦淮如，那他哪来的工作，指定是跟谁送了礼，这才安排上。 所以他就迫切的希望，自己家的大儿子能够去上班，就算是送礼他都认了，到时候大儿子上班了再每个月往家里交钱就行。 “没送礼，是后勤部的李主任亲自开口要我的”卓然如实说道。 闫埠贵有些惊讶，问道：“李主任，李怀德啊，那怎么可能呢，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他这么关照你？” “没有关系，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去钓鱼了吗，每天几十斤我都送去轧钢厂了，李主任就给了我一个进厂的机会，前两天我不是下乡了嘛，就是我表妹的村里，收购到了一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李主任特事特办，把我特招进去的” “啥？二百斤的大野猪？”闫埠贵扶了扶眼镜，他儿子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吗，这上哪里去弄二百斤的野猪。 “得嘞，方法我可是告诉您嘞，您要是想让解放哥去上班，也可以去找找李主任，我先回了” 闫埠贵急忙拉住卓然问道：“哎哎，等等，卓然啊，那你能告诉三大爷在哪里收购的吗，我让你解放哥也去看看，要是这事办成了，三大爷谢谢你” “三大爷，这可是我的衣食饭碗啊，您这？”卓然上下打量了一下。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问采购员在哪里能收购到物资？ 也就是闫埠贵了，要不然换个人来，搞不好能直接把他打一顿，每个采购员收购物资的地点，那差不多都是绝密了。 这都是他们自己一包烟一瓶酒送出来的交情，怎么可能会轻易告诉其他人。 “别介啊，你这样，你就告诉三大爷，三大爷保证，绝对不说出去，你看你解放哥，这么大个人了，整天还晃悠着，这多不像话不是？”闫埠贵拉着卓然的车把，死活不撒手，大有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的意思。 卓然的脸色有些难看，阴沉的说道：“闫埠贵，你再不撒手我告你抢劫了啊” 闫埠贵一听，吓了一跳，急忙松手，他可是知道卓然是有混不吝的，连易中海都不放在眼里，他可不敢得罪。 “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我告诉你，做梦呢吧” 卓然推着车子，自言自语道，但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闫埠贵听见。 本来还一脸郁闷的闫埠贵，听到卓然的嘟囔声后，眼前一亮，急忙往家里跑去，“解放，解放，出来一下，有好事跟你说” 路过中院，看见棒梗正在傻柱家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花生米，和半袋子棒子面。 卓然愣了一下，好家伙，贾东旭一走，这盗圣就诞生了，效率这么高的吗？ 棒梗一出门，就看见了卓然，也是吓了一跳，棒子面都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卓然，看的出来，他现在很慌。 卓然没有理会，也没打算帮贾家教育棒梗，贾家自己都鼓励棒梗偷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 棒梗今年才六岁，说懂事吧，还差点，说不懂事吧，也知道点东西。 真要说是棒梗自己起了偷东西的心思，卓然是不信的，之前贾东旭教育棒梗的时候，他也见到过，虽然顽皮，但绝对不敢偷东西。 这一看就是贾张氏或者是秦淮如怂恿的，六岁的年纪，正是学东西最快的时候，小孩懂个屁，大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棒梗算是彻底废了。 棒梗一看卓然什么都没说，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他来傻叔家拿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害怕。 等卓然进了月亮门之后，棒梗这才捡起地上的棒子面跑回家里。 “乖孙，咋样，拿到了吗，哎哟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撒了这么多啊”贾张氏心疼的看着布袋子上的撒出来的棒子面。 “奶奶，我碰到卓然叔了，我害怕”棒梗奶声奶气的说道。 “啥，你碰到卓然了？他有没有说什么？”贾张氏问道。 棒梗摇摇头，“没，他看了一眼就走了” “那就好，以后尽量避着点人，知道了吗？”贾张氏摸着棒梗的西瓜头欣慰的说道。 棒梗抬起脑袋，疑惑的问道：“奶奶，为什么要让我去傻叔家拿东西啊，跟我一起玩的小花说过，去别人家拿东西，要经过别人的同意，不然就是小偷，奶奶，啥是小偷？” 贾张氏正在把棒子面倒出来，听到棒梗的话，顿时愣了一下。 看着棒梗慈祥的笑道：“棒梗啊，这不是偷，这是拿，你傻叔不是跟别人不一样，他家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去拿，但你只能去你傻叔家拿知道不，别人家可不能去，知道了吗？” 贾张氏不是不知道这是偷盗行为，但也是没办法，连活着都困难，哪里还能考虑这么多。 但也知道，只让棒梗偷傻柱家的，只有傻柱才不会计较，别人家的，她可不敢想。 “哦，我知道了奶奶，下次我去傻叔家拿钱，我今天看到他床头的抽屉里有钱” 知道了这不是偷之后，棒梗很高兴，提起胸脯像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一样，很是威风。 “哎哟，棒梗真棒，我家棒梗打小就聪明，等你拿了钱回来，奶奶给你买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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