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脾气，周舒禾本来更加舒坦，却在不经意间，眉头微蹙。</p>
戚钰看在眼里，以为他又不喜欢，眼底流露出落寞。</p>
“画技进步了。”周舒禾道。</p>
“那送给你吧。”戚钰先将画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将材料收拾好，放回柜子里。</p>
周舒禾放下手中的平板，去拿纸巾，将沾染上颜料的地方擦干净。</p>
他手臂上蹭上颜料，将纸全扔进垃圾桶后，便去洗手，结果洗不干净。</p>
戚钰瞧见，碰了点酒精在纸上，拉过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擦着。</p>
周舒禾下意识蜷曲指尖，戚钰很快擦完。</p>
可她没有松手，而是带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p>
“以前我画画的时候，你就喜欢这么从后面抱着我。”</p>
他会抱着她，问她画里的细节，等她画完，他们会接一个绵长的吻。窗外偶尔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或是晚霞布满整片天空。</p>
室内颜料刺鼻的气味成了专属记忆。</p>
周舒禾身后就是桌子，退无可退，他一个反手就将戚钰的手擒住，甚至没用什么力气，就掐住了她两只手腕，卡死在她自己的腰后。</p>
“狼狈吗？”他透过玻璃看着她。</p>
“所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戚钰心平气和道，“谢谢你提醒我。”</p>
“是，现在的你喜欢这样。”周舒禾指骨卡在她下颌的位置，掌心握住她纤细的颈，“让我看看你眼睛里还剩什么，是兴奋，还是……”</p>
轻微的颤抖通过掌心传来。</p>
他这时候看着玻璃，才发现是看不清戚钰的神情的，唯有她死死咬着自己鲜红的唇，看得一清二楚。</p>
周舒禾松了手，戚钰一口咬在了他虎口上，然后转头用红润的眼看着他。</p>
她咬得不算重，周舒禾没管，平静地与她对视。</p>
“你就是用这幅模样，引诱我小叔？”</p>
戚钰笑了，扑扇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对啊。”</p>
起初她以为表露出害怕会让周修明心生怜悯，可不仅没有，反倒让他更加亢奋。</p>
等她意识到周修明是个疯子的时候，已经晚了。</p>
她的一切恐惧、挣扎与反抗在他看来不过是调味剂。</p>
现在她用目光勾勒着周舒禾，红唇轻启，“能引诱到你吗？”</p>
周舒禾将另一只手也松开，一把将她推了出去，转身去洗手，“不能。”</p>
戚钰不去追问，只用手去摸了摸周舒禾的腹肌，他全身紧绷，底下的肌肉蓄势待发，微微发烫。</p>
周舒禾扯开她的手，眼底满是冰寒，甚至带有一丝厌恶。</p>
他甚至连平板都忘拿，就直接离开了。</p>
戚钰拿起来一看，是他将她画的Q板小人重新画了一遍，近乎一比一还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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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日，她才再一次去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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