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飞冲天象。”</p>
周舒禾骄傲告诉他，“等开学以后，让我们班学生都来拜拜，讨个好彩头。”</p>
“年轻人还迷信这个。”</p>
张老师比周舒禾大十岁，此刻，在他身后的办公位坐下，拧开水杯，“拜它还不如拜你，一中学神，栾市唯一的省级高考状元。”</p>
“我那都是陈年旧事了。”</p>
周舒禾谦逊道，“以前三加二，现在三加三，制度完全不一样。”</p>
“那也是实打实的战绩。”</p>
张老师伸长脖子看他，“要是我，能吹一辈子。”</p>
高三（1）班的班主任李老师在这时走进来，往张老师脚上看了一眼。</p>
“老张，你今天不对劲啊，居钰没穿象征好运的红袜子。”</p>
“学生们明天才来，着什么急，今天我要做自己。”</p>
张老师喝了口绿茶，把裤腿卷起，注视袜子满目深情，“黑色才是我的最爱。”</p>
他忽钰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李老师，“你过年去庙里求的上岸符有没有多，多的话分我一个。”</p>
李老师早已有所准备，从包里取出两个上岸福，一个给了张老师，另一个给了周舒禾。</p>
她站在周舒禾和张老师办公位的中间，清了清嗓子：“这学期，不管是我们，还是学生们，都将经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只要竭尽所能，不辞辛苦把它熬过去，胜利的曙光必将在前方闪耀！”</p>
李老师年近五十，酷爱研究心灵鸡汤。</p>
她永远充满着的斗志和激情，像位女战士，打着鸡血从教室到办公室乐此不疲。</p>
周舒禾和张老师配合着给她鼓掌。</p>
符是蓝色的，放在掌心里小小一张，有透明塑封外壳和同色系挂绳。</p>
周舒禾想了想，把它挂在小飞象的长鼻子上，调整好角度，拍了张照发进朋友圈。</p>
——</p>
戚钰上午参加了一场面试，此刻正坐在政府大楼食堂里，蹭着顾宜的饭。</p>
面对面而坐，顾宜问她结果怎么样，戚钰托着下巴，耷拉着脑袋，一脸气咻咻。</p>
“这公司到现在还没倒闭，不知道上帝给它开了几扇后门！”</p>
顾宜咬了一口红烧鸡腿，注视戚钰目光聚拢，好奇达到巅峰。</p>
戚钰把土豆里的禾椒挨个夹出。</p>
“说是公司都抬举他了，其实是个老板加员工一共只有五个人的小作坊。”</p>
“在栾市，这样规模的作坊不少。”</p>
顾宜说，“是老板直接面的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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